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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枝刷牙,我的天,第一次听说有这么搞笑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实在太搞笑了,居然用树枝刷牙。
“姑娘,您怎么啦?”
“没事,没事,我揩,我揩齿。”
她们扶起我,让我靠在榻背上,递过小铜器,一股清雅的薄荷味钻入我的鼻中。天然的漱口水,那绝对是毫无化学添加的纯天然漱口水,我喝了一口,让它在我的口中稍作停留。——嚒好清醒。
吐了水,我便用那个小杨枝刷起牙来。呵呵,我在古代用树枝刷起了牙。
[ 一纸契约书,绝不爱上你:第十六章 君定卿名,文若兰]
我,终于揩完齿了。
那是我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里第二件喜欢的事情。那么第一件喜欢的是什么?我自问着,好讽刺——我第一件喜欢的是我最讨厌的那个宇文邕的锦被,带着淡淡檀香,滑滑轻柔,如丝如绵。
把小铜器和树枝递还给宫女,我无意地瞥着床沿,忽然,一双淡金的凉鞋入了我视线。它们不该在我的脚上么?它们,它们怎么会在御榻边?抓起锦被,我往上提了提,我那双三十四码都不到的小脚上除了凉鞋留下的红痕,已经没有了凉鞋的踪迹。
难道凉鞋自己长脚跑了下来?脑海中,我忆起那个弯身的侧影。
“谁来过这里?”我激动地问着,因为现在的我可以肯定,那个侧影不是梦,那一定是真的人,而且一定是个男人。
“姑娘,您说什么呐?”
“谁来过这里?”我重复着我的问题。
“这里是皇上的御书房,除非皇上恩准,没有人可以随意进来。昨晚尉迟大人走后,就没有其他人来过了。”
尉迟德?肯定不是,他一把年纪,满心城府,冷冷漠漠的样子,怎么会抱我,更不用说为我脱鞋子?难道,难道是独孤翎?那么温存地抱起,那么轻柔地盖被,那么小心地脱鞋,只有他,还有这个可能。在这个朝代,我认识的男人只有这么几个。哈,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绝对不会,他恨不得虐待死我。也许,也许那个抱,和他第一次霸道的那个抱,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但是我敢保证不是他。不自觉地,我的指腹拂过曾经被他狠狠打过的脸颊,滑过曾经被他狠狠捏过的唇畔。
“独孤御医来过么?”
“独孤御医,他——”
这一刻,御书房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重重的冷哼声随之入了屋内。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名宫女只是听着那声音便已知晓是宇文邕进了御书房——是的,只有他,才能这么无所顾忌地进来——因为这里是他的地盘。
“都给朕出去!!!”
他的一声吼,一声令,两名宫女便已颤巍着提裙起身,迅速离了我的榻边。
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前。
冷俊的脸庞,深邃的浅褐眼眸,他,盯着我,紧紧地盯着。
“不,不是我不想走,我动不了。”本想破口而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如此怯弱的一句话。
“朕没让你走!”
“等,等我好了,我自己走,不,不用你赶我。”
那一刻,望着他紧盯在我双瞳的那个莫名眼神,我无措起来,心也起着点点不似往常的波动。
“好了也不许走!”
那个波动略微地加剧着,紧张之中,我抓了抓被褥。
“叫什么?”
“什么叫什么?我没有乱叫。”
“笨女人!朕问你叫什么?”他俯下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猛地朝向他。那双邪魅的冷眸死死地盯着我。
“你干嘛又骂我?!!!”他那天成而作的君王之威,伴着他用劲的捏力,再一次地撩起我心底那个倔强的性子。“告诉你,我叫落难!落难到你这个该死的王朝!”
“姓!”
“文,你宇文邕的文!怎么样!可以吗?!你满意吗?!”我就是要气死他,哼,把他的姓挖一个字出来,气死他。
“以后,你就叫文若兰!”他命令着我。
“我叫落难,落难!你个暴君!你个昏君!”
“朕不是昏君!!!文若兰!听着,朕现在不是昏君!!!以后也不会是昏君!!!”他手里一个用力,将我的下巴一甩,狠狠地振着衣袖,转身而去。
[ 一纸契约书,绝不爱上你:第十七章 病愈大半,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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