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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那时候,他只是出自于利用的心理,冷眼旁观那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表演。
又是何时,他的眼光再也离不开他了?
南宫笑傲突然想起在南宫府后山林里的那夜,首次被南宫茧激怒进而打了对方一掌后。
因着内心莫名的烦躁,他其实并未走远。随后,他恰好听到空荡的夜空里传来南宫茧清越的声音。
“顾盼不曾泪如雨,梦里追思意褴褛。空缕幽魂自难忘,灰飞烟灭笑苍茫。”
短短几句诗,似乎隐隐道出南宫茧内心深处的心思。
南宫笑傲不由愣住,静静站在原地等了许久,却再没听见南宫茧发出任何声响。
他难以抑制回头的冲动,没料到入眼处竟是那样一副画面——
南宫茧闭着眼仰躺在冰冷的地上,嘴边含着一朵小小的笑花。一脸安详,似已睡着。
南宫笑傲轻声走近他,意外的发现对方紧闭的双眼中正不断流出晶莹的液体。映着月光,弯弯曲曲蜿蜒入耳际的发丝里,很快消失不见。
而睡梦中人却毫不自知,依然沉浸在不知是否美妙的梦境里。眉头微皱,脸上带笑。
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人?明明在哭,却还笑着。
南宫笑傲见过许多人流泪,却从未如看见眼前之人的眼泪这般震撼。
也许潜意识里,他把对方当成了如他一般的无血无泪无心之人。
南宫笑傲微微感到不悦,难道南宫茧的心里有人?那人居然还能该死的让南宫茧流出眼泪?!
正在熟睡的南宫茧自然无法给出回应。
南宫笑傲在死死盯了南宫茧半响后,只得无奈的抱起地上之人。入手的冰凉让他微皱起眉头,他觉得自己像在抱着一块没什么重量的冰块。
南宫茧循着本能往温暖深处靠去,这让他愈加贴近了南宫笑傲的怀抱。
南宫笑傲一愣,突然心生愉悦不由轻笑起来。
可惜没有人看见,他眼里难得一见的宠溺笑意
而这一夜的南宫笑傲总算顿悟,南宫茧之于他,是与南宫澈不一样的存在。
至于到底不一样在哪里,当时的南宫笑傲却并未深思下去。
从记忆中回过神,南宫笑傲微皱眉。伸手摸上嘴角处,那里不知何时已经自主展开了一个上扬的弧度。
该死!他应该早点意识到那人对他的深远影响力。
南宫笑傲微眯起眼,看向远方,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人令他又爱又恨的讽笑模样。
好吧!若他这次真的决定认栽。那个有意撒网的人,也别指望,可以从此逍遥法外!
同常人一般,南宫笑傲也有一个只有少数亲信知晓的秘密。
关于南宫府大公子南宫澈,其实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件事。
这话得从多年前谈起。南宫笑傲那会儿以为,自己并不特别喜欢小孩。更别说这个小孩还是别人的种!
但显然,南宫澈是一个意外。
第一次见到南宫澈,他才三岁。他的生母跪在南宫笑傲脚下,死死抓着南宫笑傲的裤腿苦苦哀求着,希望对方能念在往日微薄的情分上收留下南宫澈。
尽管,这个孩子是她意外怀上的种,甚至于其生父究竟是谁她也不知晓。但她身为母亲的天性,依然懂得疼爱自己的孩子。
而这个乌烟瘴气的烟花场所根本不适合一个孩子成长,何况这位年华不再的过期花魁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天生容貌就出众孩子。她不愿也不能让她的孩子在将来步上她的后尘。
南宫笑傲微皱起眉,脚下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花魁之选。经年未见,现如今两鬓华发早生、青春美貌不复。单薄的病弱身子上套着件质地老旧的鲜红衣裳,脸上的浓妆在眼泪鼻涕的洗礼下糊成一片,露出底下蜡黄的病态肤色。
直到一旁的贴身小厮上前拖起这个女人,南宫笑傲才稍稍平复烦躁的心情。他不大能理解,这个曾经那么乖巧安分的柔弱女人为何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南宫笑傲转过头,望了眼一直安静呆滞在一旁的小小身影。
杂草般的头发下是一身破烂布衣,比同龄人更为瘦小的身板挺得笔直。一张脏兮兮的小脸让人看不清样貌,仅剩还算清亮的一双眼眸则毫不闪躲的回望着南宫笑傲,眼里隐含野兽般的戒备。
南宫笑傲立刻起了几分兴味。他在年少时也曾戏狎过娈童,其中不乏一些国色天香、堪比女子的美貌小倌儿。
那些男子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