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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开口,我是不会明白你想表达的。”南宫茧轻扬嘴角愉悦道。对待小孩子,他一向很有耐心。
“你知道?”南宫澈亲启嫣红的唇瓣,声音如金属质感般冷冽。
“是的。我知道。”南宫茧悠悠然与对方打着哑谜。
南宫澈冰雕一般的脸色不见丝毫改变,然望着南宫茧的视线里冷意更甚。
南宫茧并未把南宫澈眼里的杀气放在眼里,依然保持唇上的笑痕。“放心,我的记性不好,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了!”
对方依旧冷冷的望着他,似乎对他的好意并不领情。
“不要这样看我!就算我说出去,对我也没有好处不是?”南宫茧沉吟下了,忽而继续道,“你可知,你所拥有的,其实比你想象的更多?!”
南宫澈清明的眼里忽然起了一丝涟漪,似懂非懂的他,只得冷哼一声后绝尘而去。
哎哎,才十三岁,剑法与轻功就已经这么好了。南宫茧望着南宫澈消失的方向不无羡慕的感叹道,他比起人家来,似乎差上不止一截两截啊!
又一阵冷风吹来,吹散南宫茧额前的碎发。一首《闺怨》,迷离了谁的双眼。
风潇潇雨霖铃兮易水寒
人间百年不过上天瞬间
常言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唯愿偕子之手与子同老
无奈华发早生容颜易老
又谁知自古多情空余恨
空残留此恨绵绵无绝期
人生百态几家欢几家愁
堪不破世事滚不出红尘
寂寞伴凄凉青丝伴长灯
红颜多薄命君子多薄情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恩爱到白头穷徒惹佳话
青春复年少轻狂笑风流
零 七
南宫茧满了十岁这年,终于再次见到他这一世的生母——南宫府二夫人。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瞧这个可怜卑微的女人,也是最后一次。
床上病得只剩皮包骨的瘦弱女人微微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的他,南宫茧发现,他的五官多数遗传至她。
无疑,这个女人曾经是个美女。瓜子脸,大眼睛,小巧挺直的鼻梁,嫣红的唇。无奈,岁月催人老。
如今这个出气不比进气多的女人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摸摸南宫茧这个从一出生就被她遗弃的苦命孩子。
可惜,女人细瘦的手才伸到半空中就落了下来,再没了动静。
从头至尾,南宫茧都是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他并未见到一个生命在他面前消逝。
这个据说疯了整整十年的女人,终于解脱了,在她得到片刻的清醒前。
南宫茧伸出手,慢慢合上女人无法瞑目的双眼。她的眼里也许有不甘,有愧疚,有遗憾。可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无论爱恨,无论对错,无论失得。从此,一笔勾销,再无执迷。
出门的时候,南宫茧意外的看见一个人。
“你可真无情呢!你娘死了,你居然连滴眼泪都没有?”来人倚在一颗树旁,状似悠闲。
“今儿好大的日头!二哥竟然有此雅兴过问我的私事?”南宫茧微微眯起眼。他记得,在他彻底受到南宫笑傲的“庇护”后。他与这位南宫家二公子,似乎再没有什么交集来着。
“相信我,我并无恶意!只是看不惯四弟你一直让人蒙在鼓里呐!”南宫霖笑得温文无害,真真一位好大哥模样。
南宫茧挑眉,不感兴趣应付道,“噢?”
“四弟,你一出生就是阴阳脸,还有打娘胎出生就特别虚弱的体质,以及你娘原本好好的突然疯了这么多年。这些事情是不是巧合,难道你都不曾细想过?”南宫霖焦急的语气任谁听来都会以为他其实对这个四弟多么的关心。
南宫茧闻言扬唇轻笑,冷冷的视线看进对方眼里。
“二哥难道不明白?通常知晓太多的人,都不长命。”
南宫霖被南宫茧的冷言冷语惊得愣住,随即气急败坏的瞪大双眼,“你——真是不知好歹!”
“二哥若没其他事情,恕我先行离开了。”南宫茧不冷不热的留下句话,径直甩袖离去。
刚回到自家小院里屁股还没坐热,南宫茧又发现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他忍住欲翻白眼的冲动,冷眼瞧着来人态度自然的在他桌旁坐下。思然更是在一旁相当勤快的给对方泡上杯茶,南宫茧暗自冷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