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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她忙什么?一会儿派人去把她给朕接来,朕心里火烧火燎的,让她给朕做一碗开胃的汤。”
珍珠给他端过一杯茶,听他有话说,忙把茶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立身听他吩咐,听他说完,珍珠竟愣愣的半晌没说话。
乾隆又重复了几遍,对珍珠反应迟钝,有些怒意,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恨恨地摔到地上,骂道:“好大的胆子,把朕的话当成耳边风,平常朕即使打个喷噗,你们就象耳报神一样,马上去报给她,今儿怎么朕真病了,你们竟没事了,朕让你去接她,却迟迟不去,都是她平日对你们管教不严,让你们这些没王法的东西没个上下。”
珍珠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万岁爷恕罪,皇贵妃与半个时辰前已经薨逝了,这会儿万岁爷让奴婢去接,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说?令万岁爷动气,奴婢该死。”
她吓得体如筛糠,乾隆竟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愣了半晌,大声对门口叫着小顺子,小顺子慌忙跑进来,乾隆恶狠狠地说:“你是怎么管手底下人的?容这奴才在这儿信口胡言乱语,赶紧给朕拖出去把她的嘴打烂了,竟敢咒皇贵妃,别人谁薨逝朕都信,唯有皇贵妃朕不信。”
小顺子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上前把珍珠拉了出去。
我已没心思担心珍珠,看来乾隆的打击真是太大了,竟然有些失心疯了。以往孝贤过世的时候,他伤心到了极点,也没像现在这样。
或许我现在不但人没有重量,连心也变薄了,竟然连心痛的感觉都不是那么真实了。
他对拉着珍珠走到门口的小顺子说:“速给朕备顶软轿,朕要去永寿宫,云静过世了,朕怕她受不了,想陪在她身边。”
小顺子愣了愣,“万岁爷身子不宜移动,等大安了再去也不迟。”
乾隆抬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朕要去哪儿难道说了不算,朕还没老到被你们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小顺子忙答应了一声,拉着珍珠快速退到门外,到了门口,他放手放了珍珠,但是嘴边轻轻骂了几句:“你不会说话婉转点,白白气着万岁爷,你有几个脑袋够担待。”
我心里好笑,这会儿说人家一句一个理儿,而刚才他又比珍珠能强多少。
我跟着乾隆身后进了轿子,坐在他的身旁,即使他看不到我,让我感受一下他的温度也好。轿帘一直低垂着,乾隆安静地坐在轿里,看着他眼中依稀带出绝望的神情,我的心始终沉坠着,仿佛吊了一个秤砣一样揪痛。
在养心殿隐约听到的音乐声,随着愈走愈近而逐渐清晰起来,这种声音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宫里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可是现在听起来阴郁之中带着肃杀之气。不知道孝贤死后,乾隆对这位皇贵妃之死会不会重蹈覆辙而大开杀戒。
乾隆清亮的眼神忽然一凛,狠狠地踹了一下轿板,小顺子慌忙跑过来掀起轿帘,他脸上的泪痕犹在,声音有些低沉:“万岁爷有何吩咐。”
乾隆冷着脸不高兴地说:“朕一而再再而三地吩咐你,千万不可将云静公主过世的消息告诉皇贵妃,何以现在竟然大操大办,难道把皇贵妃当成傻子不成?”
小顺子暗暗叫苦,他愁眉不展地叹了一口气:“万岁爷,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定是这些奴才们念着公主平日里的好,自己私下里祭奠一下公主的亡魂也未可知,奴才一会儿查出是谁兴此风浪,定然重重治罪。”
乾隆扬了扬下巴:“即有这个孝心,让他们去额驸府祭拜,到时候糕饼赏赐自然少不了他们的。”
乾隆的轿子刚进永寿宫的大门,见永琰全身着孝立于门前,向乾隆行礼,乾隆好奇地看着他:“你与姐姐即使感情再深也不用穿此重孝,何况你是君她是臣,你若如此,他会不安生的。”
永琰大婚的喜气还未退,竟迎来皇额娘的过世,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了,看着他英挺的外表,却一副沮丧的表情,我站起身,真想把他搂在怀里,安慰他不要因此而伤了自己的身体,那是额娘所不愿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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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跪着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好奇地抬起头,清明的眼睛已经肿得像个桃儿一样,接着八阿哥、十二阿哥、皇孙绵德都穿着重孝迎了出来,跪到了永琰身侧。
乾隆惊噩地呆愣了一刹那,抬起右手,声音中满是凄凉,“真是你们皇额娘的大限到了?”
他低下头,眼神顿时黯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慢慢地站起身,小顺子慌忙伸手拉了他一下,他身子一歪,差点滑倒,把小顺子也拉了个趑趄,
身旁一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