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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倒也不生气,只看了锦瑟惶恐的小样子一眼,轻声叹道:“既然你这小丫头不愿作本王的干女儿,本王自然也不能勉强你。不过你也不必这样惶恐不安。我这个人生性豁达,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平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仗剑骑马,快意江湖。只是出生在皇室家族,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罢了。既然你我都有苦衷,何不珍惜眼前的缘分,做个忘年之交?”
话到这个份儿上,锦瑟也自知不能再妄自菲薄了。于是轻轻一福,微笑道:“锦瑟不知深浅,谢王爷抬爱了。”
欧阳铄苦着脸哀叹:“哎呦我说王爷啊,如此一来我不是矮一辈儿了吗?你怎么能跟着丫头做忘年交嘛!以后我还不被她欺负的抬不起头来呀?”
六王爷笑道:“锦瑟这么乖巧的丫头怎么会欺负你?我看你是怕以后没办法欺负她了吧?”
锦瑟乖巧的笑道:“王爷这话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四少爷平日里就爱欺负我呢。上次跟我打赌,输了就是不肯兑现诺言,还好多天不露面,连个人影儿也摸不到呢。”
欧阳铄立刻举手哀嚎:“没有的事儿啊!我一般都是被这丫头打劫”话刚说到这里,叶逸风便撇过一记冷眼,把他剩下的话都给噎回去了。
然后,叶逸风又看了一眼锦瑟,若无其事的说道:“锦瑟,难得王爷喜欢你,你也该表示一下了,嗯上次你唱的那支曲子很不错,王爷肯定喜欢。今儿给王爷唱一遍,助一助王爷的酒兴。”
欧阳铄立刻拍手:“不错不错,上次我们几个都听傻了呢,今儿这酒你可以不喝,字也可以先不写,只是那支曲子你非得再唱一遍不可。”
锦瑟笑了笑,心想今天这次是推不出去的,于是起身说道:“我前几天又新学了一首曲子呢,不知能不能唱个新的?”
欧阳铄忙点头:“行啊行啊,不过这新曲子若是不和我们的意思,你还得唱一遍之前那个啊。”
六王爷笑道:“这丫头原来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快些唱来给我们听听,若是好的话,我可是有好东西给你哦。”
锦瑟微微一笑,对着几分福了福身转身往一旁走了几步,就那样笔直的站在地毯上,双手交叠握在胸前,微微仰着头,轻声的唱起那首《美人》:
蝴蝶在花间飞舞,仿佛那水墨一幅。我已是醉眼朦胧,不知身在何处。
三杯两盏淡酒,染红了你的脸。双眸流辉风情万种,却将琴弦轻抚。
纵舍千顷良田广厦万间,我且不顾。只想你的芳心有个角落,是我的归宿。
任那世间沧桑繁华荒芜,我且不顾。只愿与你化身鸳鸯蝴蝶,共日出日暮。
唱到此处,席间的三个男子已经如痴如醉,尤其是叶逸风,一双眼睛只看着那个穿着一身浅紫色轻纱衣裙亭亭玉立如一只新荷的小姑娘,原来一直梳成两只麻花辫的乌发今天刻意盘了起来,在头顶上绕了几个弯,绾成了蓬松的兰花髻,有些歪斜却更添了几分俏皮的色彩。鬓间没有什么珠翠,只别了一朵紫色的蝴蝶兰花,白玉一样的耳垂上带着大珍珠做成的耳珰,越发趁得她肌肤如玉,清丽绝尘。
锦瑟小时候在她爷爷身边长大,老人喜欢京戏,但锦瑟不喜欢京戏里面那些脸谱化的人物和千篇一律的唱腔,也因此经常被爷爷责备她不懂得珍惜国粹。不过后来歌坛上有个男人一夜之间红了起来,他把戏曲里的唱腔通过特殊的变化加到通俗歌曲里面,引起了亿万人的推崇和模仿。
锦瑟正处于青春好学的悸动的年纪,而且她爷爷去世之后她便没有什么人管着了,父亲虽然疼她但多数精力都扑在生意上,对她平日里学习这些东西也不怎么在意。她便怀着对爷爷的缅怀,有空便听京戏,也试着去唱那位歌手的歌。
是以,她良好的基因便在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上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把那个游走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歌手模仿的总有八九分像。还在一次学校举办的晚会上一鸣惊人,博得了热烈的掌声。
穿越到了这里,锦瑟并没什么机会听这里的人唱曲儿,事实上她一直想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朝代,想知道这个朝代的人文思想有什么特点。但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她发现,这个朝代的文化积淀似乎是从华夏国历史上的五代十国往前算的。五代十国战乱之后的历史这里一概没有。
或者说,这可能是战乱时从历史的时空里划分出来的另一个时空,这里的人们从那个时代之后,演绎了自己的另一份文化文明。
锦瑟唱到此处,略一停顿,立刻换了清新俏丽带着戏曲特色的声音。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