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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当然不是什么天神,他在魏颐面前蹲下身来,对着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你就是魏颐吧,这么漂亮的孩子,却生了病。”
魏颐不喜欢别人说他的病,就没有答他,而是问道,“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院子里?”
这时,他的父亲来了,让魏颐叫那人“凌叔叔”。
魏颐这下明白这个还挺年轻的男人是他父亲的上司。
那就是第一次见面,后来那人又到他家来过几次,每次和他都挺亲密的,最后能够找到给他提供骨髓的人,也是凌叔帮的忙。
而当初到底是如何爱上那个男人的,魏颐已经记不清楚了,似乎就是在某个时候,突然之间,就对对方起了悸动,然后,在之后见不到的日子里就想得不得了,见到的时候,虽然只是看到对方一眼,听他随意问候自己一句,他就高兴到不行,一连几天都能够欢喜地似乎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别的任何痛苦都不能击倒他。
但他的病情是不允许他有这些各种各样的激动情绪的,病情很快恶化了,虽然找到了能够给他提供骨髓的人,但他记得最后一次,他似乎是突然在家里晕倒了,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他那时候已经有种预感,也许自己会不行了,他想再见凌叔一面,脑子里全是对方的影子,但是,凌叔却不在,他是知道的,凌叔和他爸爸都在美国那边出差,根本不可能见到,他的母亲告诉他,等他做完手术就能够看到凌叔,那也是撒谎的,他知道父亲回家的行程,绝对没有那么快。
终究,他最后陷入了黑暗里,就一直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作为另一个魏颐而生活,他是魏家的三公子,前世种种,全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而已。
只是没想到,他还能够在现在,在他爱上那个人的十六岁,再次遇上了对方。
魏颐坐在那里,愣愣地把对方望着,看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下巴,和他灵魂深处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他甚至敢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刚三十出头,因为他上辈子遇到了他的时候,凌叔就是三十出头。
再次遇到他,魏颐心里并不是激动,反而镇定,平静,他害怕一切只是一个梦境而已。
但他的眼里却含有了太多的感情,不可置信,狂喜,又悲伤,动容,那双黑色的眸子,像是一块流光的琉璃,深藏了太多的淬炼的火与冰。
话说男人难免好色,这一句话是非常正确的。
容琛虽然是被魏颐说范成仲的那几句话吸引过目光来的,但是,却是因为魏颐长的这副好容貌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此时魏颐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让容琛心里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他身后的两个贴身护卫也因此对魏颐保持了极高的警惕性。
容琛从魏颐看着自己的目光,一下就判断出这个漂亮少年应该是认识自己的,而那种目光是什么意思呢,他却一时不能明白。
是啊,他从来没对人动过情,又怎么能够明白别人眼里深藏的爱恋。
容琛还以为魏颐是认出自己的身份来了,就笑看着魏颐,问道,“你这样盯着我看,看出什么来了?”
魏颐被他一问,这才从心里的天翻地覆里回过神来,呆呆地“啊?”了一声,那睁大眼睛的模样,比起刚才的清傲和咄咄逼人带上了可爱和懵懂,这才像个十几岁的小少年,惹人地紧。
容琛的长子今年十四岁,比魏颐长地还高一点了,容琛看到魏颐,就想起了他的儿子,于是就继续逗他道,“你不是很会看面相,刚才盯着我,不是在琢磨我的面相?”
容琛的眼非常深,魏颐还是少了些阅历和火候,被他看得脸一红,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你你眉峰有力,眼神深邃明亮,面色红润,声音清朗,气势十足,该该是身体健康,意气风发,身处上位,是个贵人。”
容琛被他这话说得笑起来,点点头,道,“倒是没看错。”
魏颐些微羞赧地道,“我只是随意翻了几本面相的书,于此经验不足,刚才说那些都是些面相的皮毛而已,还请不要多深究我啊。”
容琛看他如此承认,对他更是喜爱起来,却故意对他小声道,“据我所知,你刚才所说的白麟涵可是家中幺子,他下面可没有弟弟,你真是白家的孩子?”
坐在二楼上想听两人在说些什么的人,因为两人声音小,也听不到什么。
但魏颐却因容琛揭穿了自己而挺不好意思,不过脸上却是平静的神色,道,“我不是白家的孩子,不过,白麟涵果真是我的哥哥,刚才还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