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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顿然感到身后一阵滚烫,慌忙反过身跳了开去。只听得身后那女子的声音道:“哟,这可是哪家的主子好兴致,纹得倒也真绝了。”
我脸色一变,忙又转过了身,只是这一回那女子却在我膝窝里头一踹,我顿时跌入了水中。只听得她道:“遮什么,我什么没见过了。”水里头的昏光是扭曲的,一股黑顿然攥了上来。我在水里扑腾了两下,肺里的气憋不住,没几下便涨得脸通红。好在那水确不深,我稳住了池壁便也有空去喘息了。只觉得眼前发昏,一阵后怕,竟然比死还叫人惊惧。我不怕死,却不知为何,怕了水。
自那一日落水,我便落下了病根儿,今生怕是再难同从前一般弄水了。听幼滋后来述,楚冥玑周遭的人没一个会水,待命人捞了我上来时,大夫说已绝了命了,待看造化。足足十日的养息,拿人参吊着命,竟然叫我醒转了过来。死也死不得,反失了所爱。不能弄水,仿佛身上缺了一块,痛得鲜血淋漓,像是饿死鬼无声张了嘴却终究吃不到什么。
那女子拖着一条麻布上来了,脱了外衫一跃便跳入了水中,水漾起她衣角的波纹来,衣料紧紧贴在她身上,甚是绮丽。只是我无心赏阅,只顾呛得昏天黑地。那女子见我瞥了她一眼便转过了头去,嘴里冷哼了一声嘟囔道:“果然是个被玩意儿的”
说罢身后上了一双手,是女子的柔荑,小而软,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不同。我的背上却仿佛拂过一双干枯的硬邦邦的大手,脑海里那愈见分明的记忆里的景象叫我生生打了个寒战,猛地退了开去。“你你莫近我的身”
那女子冷声道:“盲奴,按住他。”那壮汉立刻俯低了身子来一把钳住我,仿佛有丝丝内力渡了过来,我只觉得丹田燥热起来,便是楚冥玑,一回也不至渡上这等多的内力,像是像是从未发泄过一般
我猛然一惊,抬头盯着那盲奴,颤声问:“你你是什么人?”
“穆吉的阶下囚,虽是囚,却是判了刑的王族偏室,这身份伺候你小爷可够?”那女子的声音冰冷地戏谑道,“时候长了你就会知道,这添香楼里什么人都有。”我的脑中闪过了什么,却不解其意,只是微微张了嘴。那女子再不言语,狠狠搓了上来,我只觉得手上一痛,针扎的一般。那女子的力气大得出人意料,我被翻来覆去捣腾了一遍,连私密之处竟然也被她肆无忌惮地扫荡而过,尤其在我后腰那儿狠狠用不知什么搓了数十回像是要把那青莲搓掉似的。只是不如意。
半个时辰之后,我身着一身雪白的里衣,狼狈不堪地跪在当初那女人跟前。那女人抬起了我的脸来仔细看了看,随后直起了腰道:“这儿是什么地方,想必你已经知晓了。今后你就是我添香楼的人,你若想明白了就唤我一声云姐,我好吃的好喝的以礼相待。你之前吃穿哪一套,现下就给你哪一套。若是不听话——老娘自有工夫手段对付你!”
我默默地盯着那女人的面目,看着她花里胡哨的衣着,满身的脂粉之气。昏黄的灯火映着她眼角细密的纹路。手里的香帕也不知甩过了多少主顾拂过多少金银。从前想必一双玉臂也枕过千人。
我的脸色有些发白,身躯微微颤抖。丹田里热得很,那气便是自个儿不聚起来,也已盈满了经脉。只要一动用,眼前的人便是不血溅四方我也得以有多成几率逃脱。眼前不断闪过脑里头的片段。阿林的面靥,夜半的金銮殿,孟清菊坐在车里对我说话,金发的男人,驼王铃,满朝文武,湘王,雨恭,长叔蹲在一群半大孩子之间说荤段子,没顶的水,那晚上手执血帕的楚冥玑的眼
我颤了颤双唇,浑身的燥热顷刻间撤了下去,丹田里一片死寂。“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为啥老遭殃呢因为皇帝是个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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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八十二章 。。。
夜已半了,可添香楼中正是最好的时候,四处灯火燎然,轻歌曼舞不绝于耳,只是声音都远了。我坐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空中漂浮着细弱的尘埃,屁股下的床板冷硬。这屋子也不知几年没进过人了。湿发沾染了尘,我却丝毫不觉,桌上有一盏灯,我却没有想要点起的心思。四周声嚣仿佛都遥遥隔在了远处。
这般支腿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了。
只听得门上忽然传来突兀“吱呀”一声,门开了,外头的月光从外洒了进来,正映出一个庞大的男人的轮廓。我头也不抬地道:“是你。”人影动了动,踏了进来,带起了一室的尘埃飞扬。那枚人影四面转了转头颅,随后借着月光看到了桌上的油灯,上前去看了看内里的油,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支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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