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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伯昊是追王上行迹而来,又在街头遇上明原,才得知王上下榻之处。”
“老师请坐。”戎晅谦谦有礼,“厉将军,这位便是伯昊先生,只是近几年老师只顾得云游之乐,懒得再指导朕这个笨弟子了。”
“王上哪里话,若不是王上英资天纵,睿质天成,再也用不到我这个迂朽的说教人了,伯昊哪敢自在逍遥去?
厉鹞早闻伯昊其名,知其助王上坐稳龙椅,镇服朝纲,今日所见,果然仙凤道骨,气宇脱俗。只是心里奇怪:门口守卫森严,这位先生如何可以畅通无阻地直达此处?
“厉将军是在讷罕伯昊如何可以通过关卡来到这里,且听到王上与将军的谈话的么?”伯昊神情意朗,无半点风尘跋涉之色,“将军不必奇怪,只因王上抬爱,伯昊手持御赐金牌,自然不会有人拦阻。将军放心,将军的兵士尽忠职守得很,伯昊对阁下的治军严明佩服得紧呢。”
厉鹞向来不是喜怒于色之人,没料到自己心头一丝疑虑便被其猜度而出,这位伯昊先生当真小觑不得,浅哂作答。
伯昊笑道:“方才进门时隐约耳闻王上与厉将军所论,因伯昊各方云游,想将所见所识所想拿出来与王上、厉将军共享,不知可否?”
“先生请讲。”
伯昊道:“那淦王勒瑀本是天生嗜血好战之人,最近却乐于享受太平,在不明个中因由的人看来,着实是桩怪事。伯昊曾在淦国盘桓游历了一年之久,听得了一星半点个中传闻。”星眸微张,若有所思,“王上与将军可听闻过淦国的少年丞相?”
戎晅颔首,一个近五年内耳名声雀起的人物,想无所耳闻也不可能。
“宣隐澜?”厉鹞道。这个名字,从弟弟厉鹤口中已听得耳熟能详,他可是将这个名字的主人奉为神明。
“是,伯昊曾与这位少相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只是在下的惊鸿一瞥,但也足够使人对其美秀清灵的相貌过目不忘。淦国民间传闻,这位少相满腹经纶,精明睿智,所以少年得志,平步青云。而淦国朝堂间则传闻,只因这位少相年青美貌,才会深得王宠。”
“勒瑀还好此道吗?”戎晅抿出一抹讥讽的笑。
“无论哪一种论调更接近事实,但有一点是可以确信的,便是这位宣相极讨厌作战。淦国良西之乱时,他本任监察御史,据说是他向淦王献策,良西王才会中计被伏,兵败饮鸩;后良西王一母胞弟良南王欲起兵作乱,是他竭力反对出兵镇压;郴国有股流窜兵匪夜袭淦国边关,抢走妇女财帛无数,朝堂众臣多谏淦王出兵郴国,又是他主张若郴国能将这股兵匪法办,将兵匪为首之人移交淦国发落,交回被掳妇女财帛,出资安恤受害家属,并纳贡半年,两国应修好如初。不管是因其才华,或是美貌,淦王对他,几乎称得上言听计从。这一点,在淦国,自朝堂到百姓,举国皆知。曾有人戏言,上苍若向淦王要两样东西,一样是他的脑袋,一样是他的王后,他会毫不犹豫的把王后给推出去;而如果后者换成了宣相,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天给捅个窟窿!”伯昊津津乐道,喜笑颜开,这可是这段游历期间最使他开胃佐餐的帝王桃色传闻。
“难怪,”戎晅将案上的密笺递过去,“先生请看,这是朕昨夜收到的。据说,畲送给先生口中的那位神乎其神的宣相爷的大礼比给勒瑀的还要丰厚,想来那苛勍早就摸透了勒瑀的底。若果如先生所述,只要这位宣相答应出兵,想必我煊国就会有淦国的大兵压境之危。”黑眸内笑意渐浓,玩味道:“听先生这么一说,朕都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位宣相的风采了。”
伯昊怅然若失:“可惜我煊国无此良相,唉~~”
戎晅淡哂道:“先生莫不是希望煊国也有一个以色事主的宰相吗?”
“非也,非也,”伯昊大摇其头,“不管那些关于淦王和宣相之间的暧昧传闻有几分真假,那位宣相爷的才华依旧是不可否认。兴修水利,削减税赋,振农兴商,肃除弊政,哪一项不是有利民生国本的大计?现在的淦国,国力强盛,空前繁荣,宣相功不可没。”
久未开言的厉鹞道,“这位宣相既那般讨厌作战,反而是不出兵的可能更大一些。”
伯昊拈须而笑,冉冉垂下的星眸内,聚满了算计。一场好戏,他等得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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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翎儿骑在一匹厉鹞特地为她挑选的枣红小马上,换了身淡黄男装,净白的小脸上笑靥俏皮灵动,兴致高盎。终于要离开那吃没好吃玩没好玩的烂地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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