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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荷还是有点害羞。
「说到胖一点,」西里尔的手从脸摸向脖子,停在锁骨上。「你最近瘦了。」
比荷闻言一愣,笑容变成苦笑。
「很多人都这麽说,我是没什麽感觉。」
「你没什麽要跟我谈的?」西里尔的手缓缓移动,提供抚慰的温度和力道。「莉可觉得你伤心得需要安慰,我不觉得。」
「我不需要安慰?」
「你现在依然如此悲伤吗?」
比荷握住西里尔的手,眼睛从对方的脸移向虚无之处,又缓缓闭上,轻蹭著手指的模样显得异常宁静。
「不。」
「钢笔在问何时恢复下午茶义诊,听说有很多动物等著送你复活节礼物。」
「短期间应该不会恢复,我写封信跟钢笔爷说抱歉好了。」
「还有呢?」
「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比荷把脸埋进西里尔的掌心,一只手不足以覆盖的部分,西里尔把另一只手也主动贴上去。「我只是突然不知道该做什麽。」
那些空出来的时间、空出来的大脑,以及失去这个人而获得解放的各种事物
不知道该用什麽去填满这些。
即使依稀的幻想过,但那终究不过是逃避的一种方式,突然之间如果变成现实,才发现连幻想也变得虚无。
该做什麽呢?能做什麽呢?
四年的时间究竟该怎麽渡过呢?
思绪总是不知不觉开始飘远,在被人担心的同时不知不觉开始焦虑,在发现自己似乎焦虑的时候又觉得并非这种情绪,心很冷静,可是某些东西却开始失衡,安然的、宁静的,在贫乏的思虑间腐朽。
因为不知道是什麽,所以也无法阻止,但是当西里尔靠在身边的时候,比荷又觉得似乎应该先想出能做的事情。
应该还是有不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事情。
在还能确实认知的时间里,能做什麽呢?
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西里尔不在乎借出一双手,比荷逃避烦恼之後沈浸於这种宁静,等回神之後又尴尬得不知该怎麽拿下这双手,最後被发现的西里尔嘻嘻哈哈地揉搓脸颊。
「西里尔」
「嗯?」
「我该做什麽?做什麽比较好?」
「这要问你啊,比荷。人类就算没有欲望,也还是会有愿望,不然故事里的恶魔要怎麽换取人类的灵魂?你还有四年可以想,不急。」
「」比荷叹口气,拿开西里尔的手,美青年也立刻笑著坐起抱住比荷。「我好像在对你撒娇。」
「哎?对耶!太棒了!很好很好,撒娇就是要这样浑然天成,我很欢迎!」
「我本来想接著说抱歉。」
「咈咈咈咈咈咈~~~~~晚了,撒娇这种东西可没有『对不起我拿错了』然後收回去的道理,既然如此你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全交了吧~~~」
「你最近到底都看了些什麽啊」
「我只是觉得『咈咈咈咈咈』这种笑声最能展现此刻的心情,话说回来,」西里尔抱住比荷摇两下。「你再多撒娇一下嘛~」
「不行。」
「为什麽!?」
「因为你不是正在撒娇吗?」
「咦?啊,糟糕,不知不觉唔,好,没关系,」西里尔抓住比荷的手摊开拍一下。「换手——好,该你了,请吧~」
「哪有这样」
「嗯?不行吗?既然刚刚都做到了现在一定也可以,如果现在办不到那正好也有练习的机会,来吧!!」
如果钢笔爷在这边一定会写满大大的『变态!』吧?
比荷不知为何脑中闪过这个想法,一时没忍住就发出噗嗤的笑声,再想忍住的时候西里尔已经听到,闪闪发光的眼睛彷佛发现比天还大的秘密,没有预想中的生气表情。
「你为什麽老担心别人会生气或是我生气?」西里尔无奈地揉搓比荷的头发,人类喜欢揉搓动物的毛皮,他则喜欢比荷头发的触感,非常喜欢当然身体就更喜欢了。「你应该要享受把我弄生气的乐趣跟权利才对啊!」
比荷本来想说抱歉,最後又咽回去。
「大概是小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嗯?」
「小时候常转学,还满容易被欺负的,」比荷发出轻笑声。「要会察言观色,要会说话,姿态也不能太低。还好我运动念书都很擅长、打架也不弱,所以後来也交到不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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