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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说就能明白的理由两个人都懂,只是一个不肯深想一个不屑于说。
“怎么了?煦不想动手?那好,我自己来。”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狠心抽出靴中短刃,裴烨郁想也不想直直就向着自己的左脚后筋划去,如真得了手,那裴烨郁的左腿注定得瘸一辈子。
“住手!”大惊失色的握住了裴烨郁的手腕,险而又险的拦住了裴烨郁之后,裴烨煦回手就给了裴烨郁一个重重的耳光。
“是的我在意,我在意你行了吧,裴烨郁,你他妈的有病!”怒吼,真真是恨极了才会让裴烨煦如此的失控,刚刚,真的是吓到他了,这个在今生从第一眼起就被他摒除在心门之外的人,不知在何时,竟也一点一点的再次浸入到了自己的心里,虽然那位置并不重要也不明显,可那份在意,却是怎么样也忽视不了的了。
‘铛’的一声短刃掉到了地上,被打的左脸火辣辣的痛,可裴烨郁却只想笑,大声的笑,但眼角不知为何,竟又隐隐泛上了些许湿意,低头将脸整个都埋进双膝之间,裴烨郁环起了双臂死死将自己圈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是的,他是有病,并且还病得不轻,刚刚,如果煦没有拦他,他是真的会费了自己一条腿的,因为这赌注不止是在逼煦,也更是在逼他自己。
煦,你可知道,没有希望的爱恋有多苦?我真的好怕,怕在拼尽了所有之后,却只是落得一场空,所以我只能用胆怯的、恶劣的、卑微的办法,去得到一点点证明,证明自己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而只要你的心里在意我,那哪怕那并不是爱,裴烨郁也知足了。
时间悄悄溜走,愤愤不已的裴烨煦已经慢慢的消了气,可埋着脸庞的裴烨郁却还是不言不语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有些担心刚刚自己是不是打得有些重了,心里暗自骂了声好没出息,裴烨煦慢慢的移回到了裴烨郁的身边。
“喂,你没怎么样吧?”
“”
“裴烨郁,说话。”受不了这人假装听不到的样子,裴烨煦没好气的推了推他,风吹动发丝掀开了抚在裴烨郁脸庞的发,止不住神情一顿,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裴烨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的那一巴掌竟然会打得裴烨郁半边脸庞都肿了起来。
“煦好痛。”似是知道裴烨煦看到了什么,裴烨郁慢慢的抬起了头露出了整张脸,那高肿的脸庞上正挂着几丝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哭泣的泪水,生生让裴烨煦的愧疚之心上涨了一大截。
“你活该。”恨恨的咒骂一声却难掩眼神中的心疼,低着头由袖子边口上抽出两根细长的银针,飞速扎进裴烨郁高肿不堪的脸颊,细细观察了好几眼之后,裴烨煦才总算放下了心来。
静静的任裴烨煦摆布动也不动,即使银针扎入时脸皮痛得下意识颤动,裴烨郁也只是笑着看对方施为不躲不闪,能全身心感受煦的照看和爱护真好,这种感觉即使在梦里也不曾梦见过。
“好了,记得一会叫人送块热布巾来敷一敷,用不了多久就会连印子都看不出来了。”
“煦”拉住裴烨煦忙碌的手握在手中不肯松开,“我知道煦还在生我的气,当初的做法,我承认自己是有些过了,可是煦,如果我不爱你那么我就不会去伤害裴烨华,也自然更不会做的如此疯狂,而哪怕一切重来,我自认自己仍是会那样去做。”低低的喘息,激动的心因想到当时的痛而久久难以平静,没失去过的人,又如何能懂得伤痛的滋味?他不怨煦怪他,他只怨自己还没做到最好,让煦的心里始终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不过请煦放心,既然如今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那么对于裴烨华,我会还你一个交待,也保证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太子哥哥如何?”不顾裴烨煦的反对硬是将人死死拥进怀里,低头轻吻了下裴烨煦的额头,裴烨郁笑的优雅自有一番怡人。
“你是说太子哥哥的脚伤能治好?”怎么会?如果真能治是了,本来就能治,只是有人不想让太子哥哥治好而已
“别想那么多,煦,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当年失控的又何止我一个?”当年,最最痛心最最疯狂的,是父皇吧?从没有失败过的经历,保护不了心爱之人的自责,和与儿子成为情敌的愤怒,再再都把那个从不动怒的王者,逼得失去了平常心,变得比谁都可怕了,而裴烨华,不过是可悲的成了无辜的出气桶,妄受了牵连而已。
当然,这也是在知道了所有真相之后心中才产生的想法,只是那时,一切都已经挽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