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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缺爱。
峙逸厘清了思绪,假假的冲云凤温润一笑:“你说的原是很对,尽信书不如无书。”
云凤这才得意的将那书放到一边,把这事儿撇开一边,头靠在峙逸肩上,柔声道:“今儿云英来过了呢。”
峙逸“嗯”了一声。
云凤在他手臂上蹭了蹭脑袋:“你什么时候给她寻门好亲她年纪也不小了。”
峙逸点点头:“我会留意的。”
云凤叹口气:“我就她这么个妹妹了。”
峙逸揉揉她的头发:“我知道”随即搂了她入怀,心满意足的叹一口气。
回忆起刚刚见到云英那一幕,峙逸恍惚觉得少年时代的种种都已过去,他依稀记得梦境,却恍如隔世。
第三十八章
秋雨淅淅沥沥下个没休,到了傍晚终于停了,却刮起了呼呼北风,天儿冷极了,月桂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绣着粉蝶的绣鞋踩上车夫递来的小杌子,裹了裹夹袄,依然被冻得抖抖索索。
保镖安盛回头看着她笑:“月桂姑娘切莫冻着了,小的身子生得厚实,你往小的身子后头躲躲,风就没那么大了。”
月桂扑哧一笑:“安盛哥真风趣。”往他身后站了站,倒真是没那么冷了。
安盛脸一红,没说话。
此处虽是胭脂巷子的后巷,却也不时有醉鬼出入,安盛只是护在月桂身前,让旁人近不得身。
月桂皱眉:“怎么又有这么多人?”
原来自从上次朝廷查抄以后,胭脂巷同其他几条私娼寮街一并沉寂了许久,只是不到两个月,风声一过,便再度红火了起来。
李穆明面上是个富贵闲人,暗地里却做很多偏门买卖,世人只知道他喜欢留恋花街柳巷,写些淫词艳曲,殊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胭脂巷半条街的幕后老板,他素来捧的姐儿也多半是自己门里的。
世人一边笑话李穆的好色误前程一边来花钱博这些姐儿们一笑,却不知自己兜里的银子多半白白送给了他。
以前这些产业都是李穆亲自打理,如今他心思放在了旁处,这些收账对账的活计也渐渐交给了月桂。
月桂最是厌恶到这腌臜地方来,心里巴不得李穆的这些肮脏生意统统倒闭了才好。
月桂和安盛穿过阴暗的后巷,早有小厮在一处角门候着他们:“月桂姑娘来了!我们金老板问状元爷的好呢。”
月桂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跟着他上了逼仄的后楼梯,到了二楼推开那楼间的小门,一瞬间只觉得暖香扑鼻,娇声燕语一并袭来。
月桂皱了皱鼻子,穿过回廊,走进一处雕花门里,撩开珠帘就看见老鸨子正把一只脚翘在那账房腿上娇笑,看见月桂进来,收了金莲掩在裙下,老脸老皮的笑一笑:“哟,又是月桂姑娘亲自来啊,许久不见状元爷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近来又忙些什么去了。”
这老板姓金,是金四金八的嫡亲族妹,不过三十来岁,原是李穆少年时代的相好。
月桂斜眼看过去,金老板脸上的粉足有半存厚,双唇涂得猩红,一边做作的抱怨着状元爷的寡情一边还抖着硕大的胸勾引那账房。
月桂嗅着她身上半香不臭的脂粉味,都要吐了。在心里腹诽李穆一万次,什么样的女人都勾引,活该你当一辈子的活王八。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板正的问那账房:“上两个月的帐清了吗?”
那账房不再同金老板调笑,一本正经的将账本推过来:“原是算好了的”
月桂正待低头看帐,忽而听得门外喧哗:“这位公子使不得啊使不得金老板正在会客呢,赛雪姑娘确实是出了局子了”
“你们这馆子本就不是公家的,还如此嚣张大胆的玩起仙人跳,以为我们公子是好欺负的吗”
屋中人还不待反应过来,那薄薄的雕花门就被踹开来。门外一排站着三个彪形大汉,塞外人的长相,个个比那安盛还要壮,一脸煞气。
金老板暗忖:莫不是专人来砸场子了?马上做出一副笑面孔迎上去:“几位爷,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小本经营,有话好好说啊”
突然扑哧一声笑,一个少年从几人身后转了出来,不过十**岁稚气未脱,却生得格外高大壮硕,俊朗不凡。
金老板略略踟蹰了会子,这才想起这么个人:“啊这不是齐公子吗?这是怎么了?是谁那么大胆子惹得您不开心,十二娘我为您教训她去。”
启瑜看着她笑:“原来妈妈您还记得本公子啊,不是说贵客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