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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动,原来家俊也被我打动了。
那个女人迟疑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现在这样对你,无非是她不想失去你,她没有工作,一直是靠你来赚钱养家,真的离婚了,她就失去一切,她当然不愿意失去你。”
我顿时怒火中烧,好你个贱女人,你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果然家俊有些不耐烦:“好了,我们不争这个问题,你昨天为什么去看我妈妈?”
那个女人这时有些底气不足了,她分辨:“是,家琪告诉我,阿姨脚崴了,所以我去探望了一下。”
家俊有些不高兴,声音里明显的充满了不满,“下次不要再做这样让人误会的事。”
她急切的说道:“家俊,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其实我只是想,我只是”
家俊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但是郭蔷,现在我还没有离婚,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承诺,你这么快就和家琪打的火热,还那样殷勤的对我母亲,这已经超出了你应该做的范围,下次这样的事不要再做了。”
我心中一沉,好一个小三,你真是攻于心计,竟然趁我不在,处处笼络人心?
两人完全不知道隔着一个隔断,我就坐在里面,静静的在听。
家俊说道:“郭蔷,不要再来看我出庭,你这样明显的出现,连我的助手都私下里议论纷纷,这让我在下属的面前形象很不好。”
她的声音又响起来,有些难过,有点委曲,“家俊,你知道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愿意等你。”
我暗道,你愿意等他?呵,小三的惯用伎俩,你等吧!我不会给你机会,我要把你拖成黄脸婆!
我想再听他们会说什么,这时我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好象是那个小三走到了家俊的身后,她正在轻轻拍着家俊的后肩,在给他揉肩,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我又着急又心焦,他们在说什么?我一点听不清,我凑到隔断上想努力再听一下,可是这时候,床板咯吱一声,我暗叫不好。
第54节:见招拆招
果然,家俊在外面听见了,他喊:“谁在里面?”
外面一阵桌椅碰撞的匆忙,家俊奔了进来,他惊叫:“丁叮?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得站了起来,我看见家俊脸上一脸惊诧,这时我自他肩后看见了那个女人。
就在这一刻,我们两个女人迅速的拉起了各自的防线,开始盘算对对方的攻守心计。
Areyouready?
她叫郭蔷?
(丁叮:你是何人?
郭蔷:在下是才色兼备,温柔贤惠,风情无限的一品狐狸精,郭蔷,你是谁?
丁叮:民妇不才,只读两年书,三流大专,末流才色,厨艺不精,泼辣刁钻的迷途小妇女,丁叮。)
我在看她,她也在看我。
郭蔷一定在想:“你这个黄脸婆,下堂妇,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心里则在想:“你这个小三,狐狸精,休得嚣张,来吧,看招!”
如果是在打游戏的话,我想我们两个的血条此时都是唰的暴涨到了顶峰,只等机会,一招克敌,将对方掌劈至死。
家俊则在中间也呆住,如果形象化的来演绎,那么应该是这样:
付家俊(打扮成书生),在做冥思苦想状:是一妻,一妾?还是一妻,野妾?或是平妻?再或者休妻?
一阵子乱七八糟的想法,稍纵即逝,乱想之后,我忽然镇定了,脸上露出了个恬静温柔的笑容。
“家俊。”我亲热的叫他,伸手上前拉住他的手:“我来看你,唐一帆说你有官司,而且很激烈,你累不累?”
家俊顿时呆住。
我又亲善的看着郭蔷问他:“你有朋友?为什么不向我介绍?”
郭蔷也呆住。
孙武在《孙子九地》有这样一句话:是故始若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
然后被后人演释为: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这话我当然明白,此时我更知道,我绝对不能慌,更不能弱,我要静若处子,见招拆招,动如脱兔,克敌制胜。
我又轻轻弹一下家俊的肩头,“看,最近愁事多了,昨天才洗的头发今天又有头皮屑了,看来以前给你买的洗发水不好用,要换用新款的,我一会去超市给你换种新的。”
我这么温和又这么贤惠,任何一个心虚的男人听了都不亚于头顶悬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