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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啊。”

“我知道啦。”一只手抓着饭盒有些勉强，而耳机又放在了办公室的桌上，京汜平便将头枕在肩上，耳朵和肩膀夹住了手机，“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沉吟了片刻，“周日是我生日，我准备在KTV办生日PARTY，到时候记得要来穿好一点，毕竟你也算主角之一啊。”

“啊”京汜平的声调无意间打了个弯，若是此时莫莫与京汜平面对面，便可以直观地了解到何为“面露难色”，“这周日么我可能抽不出空来啊。”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话，我可以叫我爸帮忙。”对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坚硬起来，用着几近不容拒绝的口吻。

京汜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老同学聚会定是要去了，多年未见也总是会有那么些怀念的。莫莫的生日也定然是重要的，可是生日这一年便是有一次，同学聚会下一次或许又要过十年，思虑了片刻京汜平还是将天枰移向了故友们，“周六初中同学聚会，我得回滨水一趟，周日不一定能赶得回来。”

莫莫突然觉得有些酸，眼睛也是涩涩的，以至于声音也变得沙哑了几分，“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比不过几个十多年没见的同学吗？”

“

这个不一样，我和他们毕竟是十多年没见，下一次见面也许又是十多年，你的生日每年都有，可以的话我们每天都能见面，但是他们不一样。”京汜平说着说着也变得激动起来，全然不顾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刚有了缓和。

“十多年没见！十多年没见都是陌路人了！在你心中我的地位就比不过几个陌路人么？你是我男友啊！我生日你都不来，你让我在朋友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啊？”那厢莫莫也是觉得委屈，本来就已经放下了面子，结果却又碰了个钉子，不免让莫莫心里添了堵，也自然火气就上来了，语气里也是火药味儿十足。

京汜平是觉得莫莫有些不可理喻了，自己本是十分平静地在阐述理由，没想到莫莫就揪住一个关系不放，他又不想跟莫莫吵架，怕真要是吵起来了自己又克制不住，只好叹了口气，把电话直接挂了。

结果这个姿势久了，头也有些算，臂膀是更不用说，饭盒歪了一些，还洒出了一些汤汁在手上。

那厢莫莫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本就存了的一肚子火又没处发，一气之下把手机往地下摔，结果不止是这款手机着实不耐摔，还是真的该寿终正寝了，机壳四散在犄角旮旯里，电池板兀自地被扔在了一边。

邻座的艾琳觉得后怕，不由得试探性地问莫莫，“莫莫，你受刺激了么？”

等了晌久莫莫也没有回话，只听见一抽一抽的声音，肩膀也微微地颤动，艾琳刚想上前，莫莫像是发了疯似的吼了出来，“混蛋——真是混蛋”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弱，带着哭腔的哽咽声盖过了一切。

京汜平这顿午饭吃的有些食不知味，先别说本身一路磕磕绊绊地洒了不少汤汁，路上又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到了桌上盒饭已经是变得烂糟糟得一团——就跟京汜平现在的心情一样。此时此刻他要是能够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绝对是忧郁青年的典范。

“你再不吃，这里面的东西都快变成生化武器了。”估计是京汜平那忧郁的眼神致使抱着一堆文件的崔阌驻足——同等具有吸引力的是那盒和稀泥一般的盒饭、

京汜平用筷子戳了戳盒饭里的菜，那粘稠的质感也再无让他产生将其咽下去的兴趣，匆匆扒了两口就把它给塞进了垃圾桶。

“你这是暴殄天物。”崔阌十分中肯地对京汜平的行为做出了评价。

京汜平望了望崔阌的脸，对方一副假装正经的表情，又朝垃圾桶里里那盒命运多舛的盒饭瞄了几眼，用手里尚未处理掉的一次性筷子指着它悻悻地说说，“它

悲惨的人生，莫莫得负一半责任，另一半我和老天爷平摊。”

“怎么，你家莫莫还是不肯原谅你？”崔阌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昨天她可把我折腾惨了。”

京汜平显然只听进去前半段话，“一开始吧就当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就拉了一点家常，然后她说她周日生日要去陪她参加PARTY，我说我周末要回滨水参加初中同学聚会，十几年没见了，下一次见面估计还要等十几年。结果她就是理解不了，说着说着又给吵起来了真头疼。”

“我能说你活该么。”

“”

“我说认真的。”崔阌的表情随之也变得严肃了一些，“一般来说，女友的生日应该大过天吧，其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