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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是本夫人亲手调教的丫鬟,是宓府里最好的丫鬟,本夫人信任你才委以重任,你别让本夫人失望了。”
“夫人放心,奴婢时刻谨记夫人知遇之恩,奴婢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在后头!
☆、人到情多情转薄
身穿黑色大斗篷的晔謦翾在宓夫晏的引领下,推开那道厚重的铁门;从门外灌进来的风吹得牢内烛火乱窜。“嘭”的一声铁门重重被关上;隔绝门外自由的空气,弥漫着发霉腐朽的臭味冲入鼻腔足以令人窒息;喜桂不免皱了皱眉,晔謦翾却是眉宇间未见半分异动。
天牢里的石板楼梯陡峭湿滑,走在前头的宓夫晏停下脚步;有些担心的举起手想要去扶身后的人。“娘娘当心。”
晔謦翾只是微笑,避过他的帮助;“再难的境况本宫都遇过;劳烦将军带路便是。”
宓夫晏点点头;收回自己的手,两人之间并未有丝毫的尴尬。
“杨大人就关在前头的牢房里,守卫的士兵已被调开,娘娘有话大可放心的说,末将在外头守着。这是钥匙。”
“有劳宓将军了。”
晔謦翾举步前行,越走灯光越暗,烛火的暖光渐渐消失,替而代之的是月白色的冷光。
在牢房顶上的那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几只老鼠听闻人声,并未惊慌四处躲藏,仍攀附在墙角处叽叽的叫着。有抹孤独的身影盘腿坐在茅草铺满的地上,他虽然背对着牢门,看不见他的模样,但依旧气宇轩然的背影,不是杨鱼礼又是谁?
“和仲兄”
晔謦翾低唤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哽咽,听得牢中人背脊微微僵直,缓缓转过来,看见她,有些意外。
“怎么是您?娘娘如何能到这种地方来?”
“你明日就要启程去云阳,我如何能不来?”
杨鱼礼轻叹一声,“您不该来!我尚且不许他们来,您更是不该来。您可知这里有多少他们的眼线在盯着?”
她是最不该卷入这份纷乱里的人。
“我与他们不一样。若不是为了我,为了思成,和仲又何至于到了这步田地?”
杨鱼礼还想说些什么,被晔謦翾挡了下来。
“你不必说,我都知道,你不让他们来,是不愿让他们与你扯上关系,怕连累了他们。至于我?”晔謦翾冷笑一声,“和仲兄以为今时今日我还能独善其身吗?反正我与你旧识的关系已经被他们察觉,那我又何必再避讳?不过是随了他们的心。”
她从来在世人眼中看来只是名徒有绝色容貌的弱女子,殊不知她心中满是江湖儿女的义薄云天,但凡对她好的人,她总要十倍甚至更多的偿还。
“和仲这一走,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再照拂娘娘,娘娘更是要小心他们的阴险狡诈。”
正是如此,杨鱼礼才不放心她,另外,更让他心心念念放不下心的还有她。
“娘娘近来可曾见过她?”
晔謦翾自然知道杨鱼礼口中的“她”是谁,但她只能摇摇头。
回宫这么久,晔謦翾真的再没见过秦越娘,就连步风眠和陆风也说没见过,只听闻她辞官不成索性告假在家足不出户,谁也不见。
“她也不曾来过这里探你?”
杨鱼礼苦笑着摇摇头,是他自己不准的,她不来也属正常。
如此,晔謦翾也很是诧异。从来遇上杨鱼礼的事儿,秦越娘都只是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哪怕是他的话也是不能听的,这次真是反了常态。
难道真的是,人到情多情转薄?
从天牢里回来,晔謦翾彻夜难眠,想着他们在琅中山下茅草屋里的谈天论地,想着紫薇苑里的歌舞升平,想着她看着他背影时深情的目光,想着他对她不经意间的关怀,想着他们对自己千方百计的关心和帮助,想着往事太多太多。此去经年,如今却是走到了这步田地。
清晨,晔謦翾终是忍不住,爬上南宫门的城墙上,眺望着远方,隔着眼下重重民居,她根本无法想送,但这是他将要远去的方向。今日无人去送他,带着枷锁的他只能孤身上路,想来心中染上一层被悲凉。
“知道你定是在此。”
望着天边朝霞发呆的晔謦翾竟不知身后有人上来,只是听见声音,她更是懒得动了。
“子皙也来送和仲兄?”
他走上前,和她并排站在城墙边上,搂着她的腰拉入怀中,声音低沉,“从小的情分,他与我亦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