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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北风,吹得脸颊有些疼,但心却是暖暖的。 开着电驴把BEN送到了车站,那天的见面在简单的一句再见后宣告结束。古月染在北风中骑着电驴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分离二十分钟后古月染到达了家中;一个小时后,她坐在了电脑前;一个半小时后,BEN上线了。 “丫头,我到家了。” “大叔,我早到了。” “丫头,对我印象如何,是不是很丑呀。” “哪里哪里,帅的不行,标准的成熟男人。” “那你喜欢吗?” “喜欢,不过是侄女对大叔的喜欢,哈哈。” “晕。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快睡觉去吧,一整天都在赶来赶去的,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好吧,我先洗澡了,回头聊。” BEN是个有深度,有品味,有修养的成熟型男人,确实是古月染喜欢的类型,只可惜他不属于广州,就像古月染不属于上海一样。再加上年龄的差距,都说三岁一代沟,他们之间竟然有三个代沟。 如果他们在一个城市,也许古月染真的就会心动。更或者,她已经有些心动了。她摇了摇头,埋怨自己没事胡思乱想什么呢,八字连捺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何况古月染向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鬼事儿。 关掉了电脑,她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然后努力试图睡着,却满脑子都是路月影,BEN和胡韦林时而飘过脑海,却占据不了路月影的位子,结果那一夜,梦里又全是路月影,真真切切的,就好像雨过之后的风景,格外明朗 多少次又多少次,回忆把生活划成了一个圈,而古月染在原地打转了无数次,无法解脱,总是希望回到最初相识的地方,如果可以再一次选择的话,或许可以爱的更潇洒些,可以让那些回忆少一些。 日子平淡的过着,每天上班下班,偶尔约上悦月去‘老地方’找雷古德附庸风雅的品上壶好茶,聊聊天吹吹牛。只是那段时间古月染几乎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大片大片盛开的桃花,覆盖了山野,唯独覆盖不了古月染。桃花丛中的那个身影模糊又清晰着,他穿着路月影的衣服,却没有拥有路月影的脸,每一次想看清楚那张模糊的脸庞时,梦就醒了。 那段时间,古月染与凡依的隔阂,在凡依向古月染坦白道歉之后化解了。因为古月染不想计较,她的心凉了,她不明白胡韦林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让凡依为了他而伤害自己。抑或凡依心里也不明白胡韦林到底哪里吸引了她,只是很想接近他,胡韦林越是拒她千里,她越想得到他。 那段时间,BEN每天早晨都会发信息向古月染说早安,也会在每天晚上与古月染说晚安,有时他们可以断断续续的从早安聊到晚安,古月染喜欢那种感觉,淡淡的暧昧,不涉及感情,却也不再那么孤单。 那段时间,胡韦林已经停止送花,只是有时古月染下班的时候会在单位门口看到胡韦林。每一次胡韦林都邀请古月染共进晚餐,而每一次古月染都会拒绝。之后,就能在宽阔的大街上看到时速30码的丰田车,尾随在红色阿米尼后面,没有喇叭声,没有超越,只是慢慢的行驶着,直到阿米尼安全到达目的地,丰田才离开。 那段时间,家里平静的很,嫂子也很久没有摆着臭脸对妈妈了,还相当反常的给妈妈与古月染一人买了双鞋子。只是有一次去奶奶家,听叔叔说嫂子要用郊区房子的拆迁款为她的亲弟弟在广州买房子。古月染用淡然的笑容回应了叔叔的话,因为她打从进这个家门就没想过要爸爸的一分遗产,只不过嫂子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已。 这年的冬天似乎来的特别早,广州的雪也下的特别早,第一场雪下在了平安夜。古月染印象里上次平安夜下雪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年是古月染与路月影在一起的第一年,雪是在平安夜早上突然下起来的,当联欢晚会结束他们走出礼堂的时候,漫天的雪花还在飘飘洒洒的落着,树都白了,操场上聚集了许多前来玩雪的同学们。古月染路月影、悦月魏代伟也一起加入了大部队,他们一起堆了个雪人,用树枝做着雪人的眼睛和嘴巴,用石子做了雪人的鼻子。也是在那个飘着雪的平安夜,古月染把自己交给了路月影,那天的对话那天的誓言清晰的依旧如昨天。 “路月影,你会娶我吗?” “会的,路月影今生的新娘只有古月染。” “你发誓。” “我对着白雪发誓,今生除了古月染,不再娶任何一个女人。如果违背誓言,就让大雪把我覆盖,永不融化。” 如今又是一个下雪的平安夜,而路月影,你是否还记得你的誓言,你的身边依偎着陪伴着的是谁,还是古月染吗? 原来的原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曾经相守的人分离了,久到那些甜蜜都随着时间变成了记忆,挥之不去,每每记起就很疼很疼的记忆。 平安夜的前一天,古月染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