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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摊上你这么个混蛋，算老子运气不好。”

王毅抱起他，听见他这句话，笑着亲亲他。

“你应该非常荣幸，有我死心塌地的爱着你。”

萧姚拍了他一下，被他放进水里。

他还算是服务周到，没有像洗土豆那样冲吧冲吧就可以了，水的温度有些热，他上下洗刷，顺便给他按摩着酸疼的肌肉，把那些残留的东西引流出来，从里到外的干净了，这才给他穿衣服抱回床上。

“大爷，你还有什么吩咐？一次性的说出来，别等我再次睡着了，你袭击我。”

看着他顶着两个大熊猫眼，萧姚就把肚子有些饿的事情压下去。

“你睡吧，我也累了。”

王毅把他搂进怀里，胡乱的亲了一口，没有超过五分钟，他的呼噜声就出来了。

肚子饿，饿着肚子是不可能那么容易睡着的。身体被热水浸泡的温暖，可一旦离开了热水，他的身体马上就变得冰冷。向他怀里依靠了一下，王毅有些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

他有些冰冷的身体，让王毅不舒服了。

不在紧紧拥抱他，一点一点的松开手臂，慢慢的他从侧躺着，和萧姚面对面，变成了仰睡。

萧姚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手臂搂住他得腰，冰冷的指尖一放在王毅的身上，王毅皱着眉头，一把甩开他的手臂，推开他，翻个身，卷了被子，向另外一边转过去。

他们之间，又有了一个非常大的距离。他靠近一点，王毅就远离一点。一个两米的床，中间有个一米的空当，他跨越不了，靠近不得，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的后背。

温暖其实不远，就在他伸手就能抓到的地方。可在他一伸手要去抓的时候，温暖就会远离一点，吊着他的胃口，却近身不得，拥有不了。

他说，两个人抱在一起睡，就不会冷。

可他们两个人睡在一起了，他还是很冷。夜里冻醒的事情，在两个人同床的时候，还是会出现。

王毅，还是那个王毅吗？他还保持着最单纯的感情，和他在一起吗？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告诉他，别信他，别信他，别和他在一起。

是警告吗？还是他夜半无眠时，出现的孤独引发的自我保护？

他闹不清楚，就好像现在也闹不清楚，王毅为什么在他们分手八九年之后，还要一再坚持和他在一起一样。

那时候影响他升学，现在他这个身份，不会影响他的仕途吗？他一个特别自私的人，为什么要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要在父母面前，在他父亲的子弹下边，非常肯定的要和他在一起呢？

既然在一起了，他这个同床不拥抱，用他的温柔吊着他，是什么意思？

半坐起身，午夜三点，他再也睡不下去，一边看着王毅的背影，一边抽烟。

他感觉不到王毅给他的温暖，也王毅说的，给他一个家的承诺也没有实现。他说，房子里有个给他温暖的人，就是家。温暖的人不让他靠近，家，到现在还是房子。

他依旧孤单寂寞，他还会半夜醒过来抽烟到天亮，他还会看着漆黑的夜晚，等待着天亮，这种痛苦压抑，还是让他难受。压得他想找个出口发泄出来。

王毅说的一个也没有兑现，他所想的美好，一个都没有。

年少时，就希望和他在一起，天荒地老也想实现，单纯的爱着，单纯的想和他在一起。现在在一起了，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了。

人啊，脏了，心啊，也不纯了。顾及的多了，付出的少了，自私了，防备重了，失去了年少时最单纯的感情。

他依旧孤单，还是寂寞。看着他的后背，这个时候，比他在陌生的男人身边醒过来更痛苦。

至少，那时候天亮了就不用负责任了。可他们，天亮了，还是要面对，还是要承担着压得喘不过起来的责任，苦苦煎熬。

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主意。他现在说后悔了，不想继续了，行吗？

也许是他习惯了一夜情，面对着日后要天天在一起的人，有喘不上气来的压抑。他也只能这么告诉自己，他们很久之前就是恋人，他们都要给年少时候的苦恋一个好结果，他们说好在一起了，那就在一起吧。

他还是寂寞，心里的声音变大，别信他，别和他在一起，他还会再伤害你。

他痛恨自己没有守住最后的坚持。自己跳下来了，什么结果只有承担了。

逃跑，只要有机会，他真的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