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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听见,睁眼躺着,不打算给周兆民开这门,他不需要说客,给陆存遇的这个歉意,不存在,永远也不会存在。
他关了机,不让人打扰。
周兆民在门口说:“江斯年,你才27周岁,前途大好,没人逼你做任何事,你能不能不用眼睛看人?你明明具备用心看清楚人的能力。忙事业就忙事业,感情先搁在一边,又何必因为男女感情的事跟人纠缠?你该知道,覆水难收,你前面那么做了,才有后面的结局,作为男人你没这点担当和承受能力?你不是恨他么?不去道歉,不去解救已经犯了故意伤害罪的你,你今后拿什么恨他?”
周兆民用尽了办法,却说不通江斯年。
周兆民认识江斯年已有一段时间,两人同一个心理医生,医生介绍,才相互认识并成为朋友,周兆民的印象中,江斯年是一个固执到恐怖的人,认准的事情,哪怕心里知道那不应该去做,去做了会死,会残疾,他还是会做。
说他傻?他并不傻。
说他不傻,他却活的糟践所有,糟践生活,糟践感情,等到终有一日身外糟无可糟,践无可践,就只能站在自己给自己下的套里糟践自己本身,等把自己糟践没了,也就变得彻底消停。周兆民知道江斯年的所有事,了解江斯年自己嘴里说出的他,他把这一辈子当儿戏,当做一场梦游,在这戏里梦里不要拯救,只要属于他自己的为所欲为,厌烦了这戏这梦,只想结束,毫不留恋。
第二天早上,陈如打给江曼,江曼正在哄着哭起来的儿子。
“妈,什么事?”江曼接了。
陈如问起昨晚这事,江曼点头,微微拧眉地如实全都跟老妈说了,陈如叹气,心境跟江曼差不太多,在一起生活过17年,后面那不能算,都只恨这人不争气,拿刀子伤人,真出事,那就不是伤了一个人,是伤了一个家庭,再严重一刀子捅到要害,就是想要全家三口人的命。
作到一定份儿上了。
那一刀子过来时,江曼心跳吓得都要停止了。
陆存遇如果有个好歹,不是要她疯吗。
有时候她想,怎么才能让他消停,办法用尽,皆是无用,情情爱爱这儿三事,哪能如每个人的意。
陆存遇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他要没要她不知道。
上午十点多,江斯年网银转账,他打客服咨询,客服说,个人网银转账限额最大有几百万元,企业网银转账限额最大可上亿元,如果您办的网银只用于网购等,一般只是5000元的转账限额,可以登录看看。
这个账户,他还没有动过,找到账号,很快转账出一比几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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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医院里的陆存遇脸色不好,毕竟受了不轻的伤。
周兆婷来了医院,被人拦住。
“让我见陆存遇。”她说。
许就拦住:“周小姐,说什么都没用了。陆总给过江斯年机会,是他不要,这事发生了,他捅了人一刀还想别人求着他来道歉?陆总仁至义尽了。那么大个人了,指望谁原谅他一百次陪着他闹?在做重伤害轻伤害鉴定,江斯年已经被抓,周小姐请回。”
☆、312。尾声:哑然的赶路人1
周兆婷还放不下江斯年,她去找她哥,让她哥和她爸救一救江斯年,不能让江斯年坐牢。
周兆民说:“婷婷,你醒一醒,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
“为什么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周兆婷朝她哥摇头,她尖锐地说:“伤人这件小事私了真有那么难?江斯年栽在姓陆的手里这算怎么回事?以此说明姓周的无能?燔”
他妹妹周兆婷的这些话,听的他双眉紧锁。
周兆民手中捏着一支钢笔,他说:“婷婷,再讲一遍你刚才的话。窠”
“什么?”周兆婷知道她哥生气了,但这回并不害怕。
周兆民起身,走到妹妹身前,低头看着妹妹说道:“伤人这件小事?是我教你的,还是爸妈往日教你的,拿刀子伤人是一件小事?昨晚如果伤的是你,捅的是你哥,咱爸,你还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什么时候学会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兆婷双目瞪着她哥,无话可说,也无理可讲。
周兆民:“伤人这事咱们周家不能搀和,昨晚我去找了江斯年,我也明确的告诉了江斯年,只要他去医院道歉,这事保证陆存遇不会追究他,但他没有道歉,死要面子,就得甘愿受这个罪。友情归友情,但一码事是一码事,咱爸,你更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