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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打开了门,故做惊讶地道:“呀,怎么是丽儿姐姐!这么晚了找轻雪可是有何要事?”
丽儿只是眼睛一瞟,而后只道:“大夫人说让你去前花园。”
“夫人让我去前花园?”说完故做一番惊恐,是的,以着一名如此低微的烧材奴,又怎能一近那‘高贵’宰相夫人呢!
“是的,快跟我来吧!别让夫人久等了!”说着也不管轻雪是否跟上,就迈开步伐向着前院走去了。
而轻雪,只得跟在她的后面。
淡淡月光,晕在了她的身上,那长长卷起的睫毛,微微下垂,投出来一道青黑色的暗影,如她的心般灰暗。
多少年了,那些恨如同一壶老酒,沉浸在无底的暗窖中,一直酝酿着,一直发酵着,终于,再次被抬上了桌面,却已经是比从前浓了百倍。
她能够坚韧地活到今日,也全凭着这一腔子的恨,若不然,在四五岁的那时候,天天三餐无法温饱,还要经常受到毒害,她早已经不存于这个世间了。
当初她虽然装做失去记忆,不过那女人仍怕她将来想起娘亲的事情,会报仇,所以想斩草除根,只是却又不敢故意,几番下来,轻雪几次险象环生,终是躲过了,后来设了一计,让那女人将她赶去了厨房当个烧材丫环,才免去了血光之灾。
望去,那女人,过了十几年,依旧是那般光鲜,那一双眼睛,依旧弃满是怨毒与算计,让人见之欲呕。
当然,轻雪不会表现出来的,她的脸上,越发地沉静,头,越发地低垂,看来,似乎极度的受宠若惊一般。
只见那女人开口了:“轻雪啊,过来这边坐吧!”
“不了不了!”轻雪抬起了脸,一脸的柴灰,掩去了天生丽姿,她惊恐地摇着手,指着脚下:“奴婢站在这儿就好了,夫人有事请吩咐。”
“我让你坐你就坐吧!跟我何须这么客气!”说着间示意丽儿搬了张凳子给她坐。
轻雪见拒之不去,于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轻雪在厨房做得可习惯?”宰相夫人问道。
轻雪只依依地道:“习惯。”
“可想过过一些更好的生活?”
轻雪摇了摇头:“奴婢就这命,只要有口饭吃,就满足了,那敢想着更好的生活。”
听着她软弱而无主张的模样,宰相夫人听来大为放心,而后一副忧心仲仲的模样,叹道:“其实,你本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的!”
“奴婢能有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呢!奴婢觉得这样就极好了,在厨房里虽然苦了些,不过时不时还能吃些剩菜也就知足了。”轻雪故做不明事情地道,一双眼睛只闪着小小莹光。
“呀,当年的事情,说来也是件憾事啊!”宰相夫人叹道。
轻雪故做不知地睁大了眼睛望向她:“什么憾事!”
“当年的事情,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吗?”宰相夫人锐利的眼神直盯着轻雪,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儿蛛丝马迹来。
而轻雪,只是一脸无知地望着她。
她这才真正放心地道:“哎,你如今也大了,许多事情也应该懂得分辨好坏了,当年的事情,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说着间挥了挥身后的奴婢,示意她们都退下,而后这才慢慢地道:“原本你此时也应该享有着府中小姐的待遇,只可惜当年的你娘亲太让人失望了!”
轻雪眸中,一闪而过一阵愤怒,却只能强忍着,当年,这个女人将娘亲杀害了之后,居然对外称娘亲青楼出身,本性难改,在嫁入相府后竟然还私会男子,后被捉住而畏罪自尽。
娘亲虽出身青楼,却是洁身自好,嫁入相府也是以着清白之身,只想不到,被人残忍地害死后,还要被冠上一个不洁的名声。
看她此时,必是要以这个她编出来的事情来说给她听了,咬一咬牙,她知道,此刻不是愤怒的时候,这么多年都忍了,不该在乎这一刻的,于是抬起眉,一脸惊讶与不解:“府中小姐?我的娘亲?夫人,轻雪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娘当年是名冠京城的花魁,美貌无双,而且才学洋溢,相爷当年为她深深地着迷,于是将她娶为十二妾,可是谁知,你娘是昏了头脑啊!居然背着相爷与其他男子私会!哎,伤尽了相爷与我的心啊!”宰相夫人叹道:“虽说她后来自溢身亡,可是却害苦了你这个孩子,相爷一直不肯原谅不肯认回你!”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呢?”轻雪只做着泪水欲垂的模样,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