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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起来,拿出一个上好的翡翠镯子,随手道:“赏你的。”
琵琶忙道:“谢谢小姐赏赐,如此贵重的礼物,琵琶不敢要。”当然贵重,太后赏的东西拿有次货。说来也惭愧,我进宫以后,除了太后赏赐之外,我还真没接过礼物。其他人进宫都是收嫔妃们的礼物收到手软,惟独我一样不见。
我抿了一口她刚刚奉上的清茶,笑道:“我给你你就拿着吧,好好伺候你就可以了。”还真要她好好伺候我,穿越了这么久,我还没习惯梳古代的头发。穿衣服也有点困难,若不是身边有个丫头,我还真不能自理。27岁的人了;还不能自理;说出去让人笑话死。
琵琶颤微微的接过,“谢谢小姐赏赐,服侍小姐,是奴婢的荣幸。”
我满意的点点头:“你坐吧,我有话问你。”
“是。”她当真坐下。想来干爹干妈对下人很宽厚,叫她坐她就坐,刚才不敢收礼物是因为实在太贵重了。若是小梅是小巧,叫她坐等于吃她的肉。
我淡淡一笑:“你不必害怕,只是随便聊聊而已。”我装做不经意:“老爷是干什么的?”我干爹是干什么都没搞清楚,就住到人家家里来了。
“回小姐,老爷”
琵琶在魏家有些年头了,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明白。
原来魏家居然是济州有名的富商,主要经营酒楼,珠宝首饰,布庄等生意。干爹和干妈只有一个儿子,名叫魏申。魏申心狠手辣,丧尽天良,很早以前就想独霸家产。去年,魏申勾结官府,把占了魏家大半家产。干爹在济州地面上人缘不错,几位乡绅出面,才得以保住一家珠宝楼和一家布庄。从此以后老两口从魏家大宅搬出来,住在祖上传下来的屋子里。起初的时候,虽然产业就不多,但干爹精明干练,日子也算不错。可是魏申天天想着把这两家老字号的店铺弄到手,于是处处和干爹作对。干爹心灰意懒;现在不怎么理事,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哎,干爹纵横商场一生,若是想争,魏申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只是想着自己也年老,不如自在过几年,有钱养老就够了。总之将来的家产都要归魏申,又何必要争。可怜天下父母心,更可惜魏申狗肺狼心。
魏申,他简直不是人。干爹干妈只有他一个日子,他们百年之后,家产还不都是他魏申的。
和琵琶聊了一会,干妈来叫我吃饭。此时的干妈一身墨绿色绸缎,金光闪耀,贵气十足。我笑道:“干娘,影儿我有眼不识金香玉,竟没瞧出娘您是这样一个大美人。”
女人都喜欢被人夸,干娘也不例外,笑骂道:“你这个丫头,讨娘开心。”
我撒娇道:“娘,我说的是真的,哪有哄你开心。”
干娘笑笑,看了一眼我脸上的面纱,奇道:“影儿,应该吃饭了,把面纱摘下来。”
说到摘面纱,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下来。“娘,影儿小时候被活烧伤了脸,摘了面纱恐怕吓到您。”
干娘一怔,温柔地道:“这是家里,没人会笑话你。”
我轻轻叹息一声,将面纱摘下来。琵琶发出‘啊’的一声,被干娘瞪了一眼,立刻闭上嘴巴。
娘的眼里还是那样单淡然,只有怜惜,心痛,没有丝毫的鄙视。这个娘我认得值得,连我亲生爹的嫌弃我,她还待我如此好。
干娘轻轻摸着疤痕,眼睛里泪花闪烁:“疼吗?”
我摇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
“可怜的孩子。”干娘厉声对琵琶道:“吩咐下去,谁要是敢议论小姐的容貌,我绝不饶他。”
估计干娘很少生气,琵琶有些吓坏了,“是,奴婢遵命。”
我把讨厌的面纱摘了,到花厅一起用饭。干爹看到我严重扭曲的脸,只是怜惜,并无厌恶之色。他还和干娘商量,要给我请大夫。我知道我的脸没希望了,玉情威胁了御医们很多次,要是有办法,早就医治好了。即使以后我的脸永远这样,我也没什么怨言了,他们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虽然我没有家了,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很满足了。这个世上,还有他们真心的疼爱我。
*
我带着琵琶,一身白衣,蒙着面纱,出现在济州的大街上。希望不会有人认出我,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在街边茶棚要有点点心,让琵琶吃着,我独自进了宝珠楼。宝珠楼的专修还不错,可惜太古老了。伙计正爬在柜台上打瞌睡,老掌柜正在算帐。
我到柜台前看了半天,一个年轻的伙计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