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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哀怨地瞅了瞅凤晞,趴到一旁,蜷起身子呜呜呜了。
到了过江河时,便发现一个问题。
附近的船普遍容积小,正宗的一叶扁舟,一般容下四人,五人已算超载,甭说让船家冒着生命危险载一头开明兽。他们暂且在江边住了一宿,期间玉袖想了个法子。凡世有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除了她,他们各个有本事弄到许多钱,发散些黄金白壁,超个载不是问题。至于小明,因它体积小,玉袖便想将它塞到某个人肚子里,全全充个孕妇罢了。而这项艰巨的任务,她左看右看,前思后想,便只能交付绿颐完成。绿颐生性腼腆温柔,当玉袖说将禾寻借她充当相公时,她简直成了一只熟透了的番茄。
一切安排托当时,第二天却见到禾寻的留言,意思是他暗觉前方有异样,决定前去探查,但只身一人不大安全,便携了绿颐一道私奔。
玉袖抽了抽嘴角,手里揣着一把仙扇的家伙都觉得人身不安全,要她这样的废柴该如何是好
玉袖心里暗暗骂娘,他们这一私奔,计划便稍有改动,她只能将小明塞到凤晞或者是方兰肚子里。但这项浩大的工程显然难以完成,也难以掩人耳目。且令她大跌眼珠子的是,两人认为贞洁这物事实在重要,竟宁死不屈,没奈何下,便只能将它塞到自己肚子里。
玉袖觉得很委屈,认为此番纯属是敌众我寡,她被欺负了。大哥曾教导她要记住他们轩辕丘的一道明令。这道明令便是:人不犯我,我要犯人,人若犯我,我定杀人。她暗暗在心里揣摩了这道明令几番,各中奥秘委实难表,却得一记丘壑泾渭油然而生。
是以当船家问她:“夫人和小相公一同出游?呃,看夫人怕有三十多周的身子了,要着紧些,着紧些”时,她便抹了两把泪珠儿道:“他才不是我相公。”摸了摸圆滚滚的小明,它的毛弄得她有些痒,她强忍笑意道:“我相公不要我了”而后哭得抑扬顿挫,掷地有声。
船家自不会顺着玉袖的话想,他们一致认为,是凤晞照顾不好她,两夫妻赌气来着,便时常朝他投以轻蔑的眼神。这腔眼神投得却没多大派场,凤晞倒笑得很欢愉。
起初,玉袖哭得很扎劲,但她发现凤晞恁样从容不迫地欣赏两岸风景后,便不怎么扎劲了。
她犹豫了两日后,欢喜地另劈招数,便特招了船家与他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方兰的。恍然大悟的人们倏尔便换成了同情的脸,看着被明晃晃戴绿帽子的凤晞,大感唏嘘。
但这件事被刻不容缓地揭发了,她果然看见方兰绿了脸,凤晞黑了脸,她心底暗暗偷乐了好几天。也正是这几天,凤晞没理她,导致她一颗心上似挂了一铛铁铸,怏怏的模样没能吃上黄汤食馔,饿得肚子小了一圈,小明估计着也小了一圈。大家见了屈了的自己,纷纷指摘凤晞没有肚量,不若是被扣了一顶锃亮锃亮的绿帽子罢了,没甚想头的。
玉袖却不晓得凡人又是个甚么想头,按理说这种事一旦被揭发了,必然要闹一闹方算合乎情理罢。但从此番劝解看来,凡人很是大度奔放的嘛。
但不拘如何,碍于舆论的压力,凤晞旗纛渐倒,妥协了。
在他妥协的这段日子里,玉袖被顾得很是好,唯一的要求便是要同他挤一挤睡觉。和他挤一挤没甚么问题,但多个小明便很有问题。凤晞沉思多时后,决定将它交于方兰,让他俩睡一起。虽能从方兰僵直的面皮上不难看出他的不情愿,但谁让凤晞是主子,必然是得鞍前马后,尽忠职守的。此后每晚夜深人静时,他便将小明偷偷抱走,天熹微再将它送回。
小明身为一头兽,嗅觉大多比较灵敏。方兰身为侍卫,洗澡大多不能尽如人意地准时。这便叫小明总能嗅到方兰身上的汗味,每晚捂着鼻子,用虎口吸气,导致多日后,它成功变为熊猫与开明兽的杂交体。
玉袖虽大惑不解它如何将自己在开明兽和熊猫之间进行转换,从而结合的,但这样看去,觉得还挺特别的,挺好看的。
小明又委屈地趴到一旁呜呜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情已动(二)
十日后,他们在岸上与禾寻、绿颐汇合。
玉袖与小明同仇敌忾,认为这件事应当由禾寻这个拐卖少女的花牙子全权负责。玉袖叉着腰道:“你竟将绿颐拐走,害得我们吃了不少苦头。”说着,指了指小明:“我怀胎十日诞下的儿子,都瘦成这样了。”
小明很有慧根,配合着玉袖打的手势,象征性地在地上滚了两滚,便趴地上奄奄一息了。
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