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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条山路过后,被逼至峭崖,玉袖不歇停发汗,见不到九重天的余霞成绮,见不到裹了层金纱的桃花,犹如浇上一层糖蜜的精致甜品,也见不到周身芍药仙花泛着幽幽的脆弱青光。
眼前杵着一只不知是发泄还是发情的棕熊,神经质地与她剑弩拔张。晚风充当宣判搏击开始的裁决者。熊精头上的尖毛微不可察地抖动,一忽儿吼了一声,鬃毛被狠狠炸起,锋利的爪子萁张,熊掌朝她面上招呼去。
至此为止,玉袖才追悔自己的识路能力差得过头,以至于今天这个往死路里蹿的局面算是自己一手造成。
她稍稍往下瞟过,幸则崖身略短,即便视死如归地一纵,恁样的高度顶多缺胳膊少腿。也幸则缺胳膊少腿这类缺斤少两的事对于神仙来说倒是没甚妨碍,左右能长出来,就是忒疼了些,时间也长了些。
正待恶向胆边生时,熊爪定格于目前两寸,紧挨着从嗓子眼咕噜哀呼一声,在空中瞪了两下爪子,两眼一闭,倒地不起。
凤晞的笑容出现在它身后,夕阳底下,灿烂辉煌宛若一株盛开的袖玉花。
按凤晞的说法,他朝北跑了几步,暗觉身后没动静,回头一张望,蓦然醒悟到它的性别。他一面自我检讨,一面依着爪印追过去。到了洧水旁,他有设想过玉袖可能会泅过去,但后来他没有往这方面深入思考。一则潜意识觉得玉袖会考虑到可能他不会凫水,便寻不到她;二则眼风里扫到浅浅的一排脚印,依稀朝西的方向,索性御剑追了去,方且赶上。
这厢,玉袖将呜咽在黄土里头的棕熊瞪了瞪,正心花怒放,虽则不够怒,也是一大放。但面上依然是惊吓过度,劫后余生的一副木讷形容。
凤晞上来拍她的脑袋:“别怕,它死了。”
玉袖冷静了半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蹬着四条腿的死物,想到倘若他不及时赶来,自己真的要跳下去了,跳下去就意味着要折损半条命,顿时心生一股委屈,瘪着打滚的清汤水,睁大了眼眶子道:“不是怕,就是觉得心慌。”
话完发现说自己心慌,不等于承认自己害怕。便抬了手,装腔作势平静地拂了拂凌乱的鬓发,吸了一口鼻涕道:“我算到你会来,便在这里等了恁样久。”可想到自己等了恁样久才将他候到,又瞬间委屈了一层,愤怒地跺了跺左脚,眼里立时冒出了水花:“你怎么让我在这里等恁样久!”
凤晞负手立着,私想要不要投怀送抱以表安慰,清脆的喀嚓声犹如一阵冷风,没有任何预兆地将澎湃的火花浇灭。
得了这股冷风兼脆音的提点,玉袖发觉他们这厢杵的抖崖乃是三角的一隅锐角,因她方才结结实实的一跺,它便生生裂开一条缝。
她看着凤晞脚后跟的那条缝儿,蓦然一愣,听得心里扑通一声,害怕还未蹿起,便拽着他急速下坠。
夜枭划过青天时,空中只回荡着一声抑扬顿挫的惨叫。
我是小剧场的分割线*
天气预报专场(玉袖篇)
我^_^:预报员准备!——————咔!
玉袖拿起稿子:嗯嗯,嗯嗯嗯,这个是,今今今今今今天天天天,气气气气气,嗯
不错嘛!(^o^)/
我怒:你丫的,详细点。
玉袖点点头,再仔细看稿子:嗯,天气,天气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忽而雷霆大作,忽而风雪交加╭(′▽‘)╯
我大怒:ψ(╰_╯)谁请她来的!老子抄了他!!!
(→_→你请她来着)
我咳咳咳,咳咳咳,算了:说简洁简洁!!谁让你文艺青年来着!!!
玉袖再点点头,拿起稿子,突然来了个电话
喂喂喂,
阿晞晞晞晞晞晞,
嗯嗯嗯,
我来了!
我暴怒╭( ̄m ̄*)╮:喂!喂!喂!!!!玉袖你给我死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叫做双修(一)
黄昏十分,金日婉约,青山似撒了曾金砾。清风煦煦下,玉袖挺尸横陈。她强烈反省后,横竖都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冒撞下去了。落崖崴脚这种事,不能责究于老天,实是自己作茧。
左脚像一只刚从蒸笼里被端上来的馒头,松软温热。脚骨里犹如被一把刀的刀柄敲后余振的感觉,还是不定时的余振。她轻轻戳了戳这颗热乎乎的馒头,除了钻心刺骨的痛,便感觉麻麻的一阵儿一阵儿的寒气在里头筵席音乐。她晓得自己此番定是一张受屈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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