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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这家伙八成是误会了,我笑了,也不解释,反而凑过脸去,坏笑着低声道,“你说我要干嘛?现在是早上,对男人来说,这时候,会特别的想干什么呢?”
他将被子抓得更紧了,恶狠狠地盯着我,脸却红得要滴下血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逗你的,就算你想要,我还得上朝,也没这个功夫陪你了快,把被子放开,我帮你捏捏肩,被我压了一晚上,都麻了吧?”
他的表情,一下子又羞又怒,一幅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不过,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我伸手过去,开始为他揉捏肩膀和手臂。不是我自夸,我的按摩技术可是被我那个最好享受的老娘调教出来的,整个宫里,恐怕也没几个人比得上。看看他就知道了,本来我的手一放上去,他立刻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了。可是,没一会儿,我就让他完全放松下来,舒服得迷迷糊糊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我离开的时候,他仍然睡着,真是,天天无所事事,昨夜又睡这么早,怎么还能睡得着唉,真是好命啊。
因为昨天睡得好,离开霞云阁的时候,我只觉神清气爽,心情也特别好,看来可以考虑一下,今晚要不要也在这里留宿。
正想着,忽听旁边的小福子叫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我顺着小福子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拐角处人影一晃,听到小福子喝他,那个人吓得赶紧站住了,迟疑了一下,向这边走过来。
那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十分秀气,肤色白腻,眉目精致,身形单薄,却自有一种风流韵致。他身上穿的,也是一身天蓝色的六品侍书长衫,但穿出来的效果,和纪炎完全不同,整个人显得明丽剔透,娇媚可人到是个不错的孩子,不是熟人,可是,给人的感觉却特别熟悉,到底是谁呢?
我正琢磨着,就见他畏畏缩缩走到近前,慌慌张张行了个礼,我让他平身,大概因为太紧张,他起来的时候,一下子绊在袍襟上,差点摔一跤,被小福子扶了一把,才稳住身体。他抬起头,有些紧张又有些讨好地向我一笑,本来清秀纯净的一张脸,却无端地被这个笑容带出几分妩媚诱惑之意看了他这个笑容,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指着他叫了一声,“李棠!”
那孩子大概没想到我还记得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同时又奉上一个娇媚的笑容。
原来是他,怪不得这么眼熟,看他的身形体态,样貌举止,分明就是从铜镜中看到的,朦朦胧胧的自己。
我当然记得他那还是刚登基没多久,我遵从父皇遗命,召安德王延宗入京,官复原职。我母亲当初就是被安德王送进宫的,那会儿他还是左相,后来因为我舅舅的事,还有一些其他原因,他被迫辞职,回了封地,说起来,我们之间也算渊源颇深了。过了这么多年,安德王的手段还是老一套,还没上过朝,先送了两名美女和一对漂亮男孩进了宫,他倒是知道我男女不忌的性子,也算准备得很充分了。可惜,他千算万算,就没算到我的样子。
那会儿安德王等在偏殿,我进门,刚和他打了个照面,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当时我还有点奇怪,可往他身后扫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他身后身份明显的四个美人,其中一个特别眼熟,竟和我有六七分相似。怪不得安德王脸都白了,这要是心眼小点的,还不得认为他是有意嘲讽,我母亲又是那种身份,应该更是忌讳。不过,算他走运,碰上我这个心胸广阔之人,只是觉得有趣,却半点没生气,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后来,我像遇到新鲜事似的,特别把那个男孩带回去让安信看,还一个劲问安信像不像。安信起初不理我,被我缠烦了,翻了个白眼道,“像,真是像,你要是眼睛再大点,鼻子再挺点,嘴巴再小点,皮肤再嫩点,就跟他一模一样了。”说完,就转身干活去了,留下我在原地狂郁闷。看看他,再看看镜子,怎么也不愿相信,我还没他漂亮,也不是什么绝色美人啊,只是有几分清秀罢了,我竟还不如他
然后,我给他在西宫安排个地方住下了,却再没见过他。和他上床是根本不可能的,那不就像和自己做一样吗。见到他又会想起安信的话,我何必自己找不痛快。所以,两年多了,我这才再次见到他。
不过,虽然这两年我没想起过他,但应该也没忘了他,否则那天在醉红阁不会一张口,就用了他的名字,怪不得那么顺口,当时也没想起来,这名字是有主的。
想到这儿,我不由笑了。人大了,心眼也大了,当初因为他比我漂亮而存的那点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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