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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给点着,扔到日军的帐篷上。顿时日军的宿营地就热闹上了,两个排分头行动,一个排就绕着日军的几个帐篷扔手榴弹和燃烧瓶,另一个排就去烧日军的补给点的物资,一个雨布里面装着几十瓶子白酒也被拧开了扔到补给点上面。 日军设的游动哨就忙着放枪,枪声中惊醒了帐篷里的日军,光着身子就端着枪冲出来,一看着自个的帐篷都被点着了,日军也被弄的慌了神。 胡大烨也不恋战,吹响了哨子就让兄弟们往回撤,手上也不乱,把几颗手榴弹扔在帐篷上。 大伙听见哨声就往河沟这边跑,日军防区乱做一团,火光冲天,醒过神的日军都在朝河沟开枪,夜空中一道道子弹划出来的光条。 一连的兄弟边打边退,冲过了公路,悬崖上面荡下来十根绑腿做成的绳子,兄弟们就顺着绳子,踩着悬崖壁往上爬,有力气小的,上面就一起拽上来,然后再把绳子扔下去。 日军没想到国军居然能利用地形和他们布防上的疏忽,把他们前出部队的补给点给烧了,震怒之余开始怀疑自己的使命,自己真的能打败中国人吗? 这次突袭非常成功,只有几个兄弟轻伤,其他都没有伤亡。而日军的物资补给点被烧掉了一大半,至少有好几个鬼子被炸死或烧死,烧伤的鬼子那就更多了。 唐路站在阵地上最高处,透过望远镜欣赏着远处日军防区里的冲天火光。但他很清楚,这次得手,只是一时的侥幸,而明天鬼子肯定会用密集的炮火来报复。 想到这儿,他把一连的人又召集起来,嘱咐他们一堆事情。 第二天清晨,天刚放亮,日军果然开始对二营的阵地进行反复炮击,密度之大,几乎爆炸声响成一片。 幸亏炮击一开始,唐路就把所有的兄弟撤到了坡子侧面的工事里了,日军实际上是在炮击一块无人的阵地。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炮击稍稍停了停,前边观察哨的人就过来说鬼子开始进攻了。全营的兄弟们赶紧从防炮坑里出来,往坡峰的工事上跑。 坡峰上的工事被刚才的炮击毁的不象样子,被新翻出来的土滚烫滚烫的,整个阵地是呛鼻的烟尘。 唐路让大伙沉住气,营里的两挺马克沁机枪被布置在两个侧翼上。这个是唐路的心得,日军喜欢拿掷弹筒打正面的火力点,而侧面的火力点,观瞄起来有困难,正好可以成个U字型的火力布局。你要是打正面,就得忍受侧面火力对你造成的伤亡。跟小鬼子打了这么些年,大家也都打精了。 日军果然是老办法,以为刚才密集的炮击,国军不可能还能保持战斗力,结果一开始发现正面阵地上枪声不是很密集,就以为炮击给刚才阵地上造成的人员杀伤很严重。个个都挺玩命地往上冲,就在这时,侧翼的火力压过来了。小鬼子一下子被整的很被动,这时正面的几挺机枪也响了,投入冲锋的日军被牢牢地钳制在阵地前面,等着被国军的兄弟拿步枪一枪枪的点名。 在后面的日军指挥官也急眼了,没想到这些不怕死的中国军人居然能在炮击中保持这么完整的战斗力,就一面去要炮火,一面组织预备队也投入到冲锋中。 很快,又有两百多鬼子投入到了冲锋,掷弹筒砸过来,阵地前面火光夹着碎石、土块、木头块横飞。眼看着鬼子冲的近了,又有几十个昨天晚上一连兄弟连夜赶制的燃烧罐顺着坡扔下来。 阵地上面到处是火光、子弹划出的光条子,弹片乱飞,喊杀声震天,一直战到下午,全营在日军反复冲击和炮击下伤亡大半,全营勉强能战斗的,甚至是包括伙夫、马夫、文员在内,只剩下了一百三四十人呢。尽管伤亡巨大,全营仍然苦战不退。日军也是打的筋疲力尽,最后在阵地前面累计扔了两百多具尸体,在下午停止了进攻。 唐路也是打红了眼,严令下去,抽调了一个班在防区后面,胆敢后退半步,不战而退的,先斩后奏。等到了傍晚,又是一场鏖战,小鬼子几乎是踩着自己同胞的尸体往上冲,冲不动了,也不撤,把自己人的尸体摞成工事,耗在阵地上,硬着头皮往二营这边放枪。 甚至有日军的指挥官,自己光着膀子,带着一队小鬼子也都光着膀子,身上挂满了手榴弹,哇哇地叫,不计伤亡,死了多少人也不管,死战不退。 唐路看着这小鬼子也真邪乎,也是不怕死啊,打到了最后,二营把最后能投入的预备队也投上去了。砸锅卖铁地,这日子不过了,全营将士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小鬼子你就休想踏上阵地半步。 紧要的时候,就拼上了白刃战,刺刀对着刺刀,手榴弹拽着弦就砸,有抱着一坛子点着了的汽油望鬼子身上扑的,有身上还冒着火,就端着刺刀反冲锋的,有抡着铁锹、十字镐肉搏的。炮火映着夕阳,打的红了半边天。 直到深夜,阵地上才静了下来,师里来了命令,二营可以撤了。唐路看着后面上来的民夫在清理阵地,阵亡的兄弟们被一个个抬下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