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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弘毅的血脉。那天结婚时,他就提前造了舆论。
听说张弘毅结婚,他的一帮文友同学来祝贺的时候,曾经打算大闹洞房,“弘毅呀,我们结婚时,你闹得比谁都凶,拉住别人的老婆又要亲,又要抱的,你当初就许下愿来,等你再一次结婚时,结婚三天无大小,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你跑我的床上睡,我也不问。这腊月债,还得快,终于下雨不打伞,淋到你了,你说怎么办吧?这下该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闹一场了。”
张弘毅对他们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地说,“弘毅求各位了,我是一个大龄男子了,没有女人,熬死我了,我从和我对象谈恋爱的那一天起,就饥不择食,偷了嘴,该办的事情早就办了,不瞒大家说,已经怀孕六个月了,你要是把我辛勤播种的种弄掉了,那我和你那可是不共戴天之仇。”同学们一阵哈哈大笑,“我们理解你,还没有打你,你什么问题都招了,要是在革命战争年代,肯定是甫志高一样的叛徒。”
谁都知道嫦娥的肚子里是我的种,这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要是这个孩子能够正常的活着,谁也不知道我张弘毅是个男性不孕症着。
前不久,他就耳闻他的村子张家凹传出他的闲话来了:张弘毅和他的老婆李娜结婚八年,还能一觉也没有睡过吗?怎么会没有孩子呢,他妈妈那个人想孙子都想疯了。感情不好,那是后来,开始几年还是形影不离的,就是后来感情不好,也不一定没有那么回事情,都是年纪轻轻的,双方都需要,干柴和烈火放在一起,能够不燃烧,真是怪事?要说母鸡不下蛋,可是李娜再婚之后,刚刚巧巧一年,孩子就抱出来了,你说这是可奇怪。八成是张弘毅的问题。
想到这些问题,张弘毅不寒而栗,农村的人不懂科学,他们说缺乏生育能力的男人,不仅是不能生育的问题,甚至认为,男人连基本的性能力都没有,说这种男人的人专门有一个歇后语,叫做是骡子的叽八子——废屌物。
想到这些,张弘毅下定了决心,哪怕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救活这个孩子,哪怕就是债台高筑,我也要救活这个孩子,为了我一个男人的尊严,为了我张弘毅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个男人,为了做到这个孩子万无一失,他决定转院。
第九卷:破鞋 第八十七回:芳林新叶催旧叶 李大山撒手人寰
过去有一种迷信的说法,说是人类社会刚开始的时候,也有一个动态平衡的自然机制,有一个人出生,必有一个人死去。说是管人间生死的阎王老爷那,都有一本明细帐,什么时候该出生一个人,什么时候该死一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一个单位进人一样,进一个,出一个,人在社会上都是有编制的,没有编制,你想出生也出不来。后来随着人类生产的物质财富的增多,给一部分人占有另一部分人的财富提供了可能,人类的竞争加剧,民族和民族之间,政治集团和政治集团之间,政治集团内部的各个派别之间,“上疆场彼此碗弓月,流遍了郊原血。”于是这人类的生死进入了无序状态,一场战斗,成千上百人喋血疆场,一个战役,一将成名万骨枯,一场战争,上千万人头落地。于是这人类生死的计划时代被打破,维持这人类社会动态平衡机制的,有计划调节变为市场调节。
这些当然是骗人的鬼话,可是在某一个时刻,也有阴差阳错巧合的时候,这不,就在嫦娥的孩子降生,扯着嗓子啼哭的的那一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远在一百多里外的旮旯村里也是哭声一片,大柱子的爹李大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永远的离开了人间,离开了他朝夕相处的乡亲们,离开了大柱子。
虽然都是哭,性质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对未来世界的美好憧憬而欢呼雀跃的呐喊,一个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遗憾和哀鸣。生活就在这一生一死之间轮回,螺旋似的发展和前行,从而演绎了一个又一个的悲欢离合的故事,构成了波澜壮阔的社会海洋,消亡了一代又一代芸芸众生,繁衍了一代又一代的芸芸众生。这一代又一代的芸芸众生,为了生存发展而争斗、扑腾,劳作,由此推动了社会的发展,从茹毛饮血的原始状态发展成为现代文明社会,从刀耕火种落后的生产状态到如今的耕地不用牛的机械化时代,从通讯的烽火台的运用到如今的信息网络时代。这一切的发展,都是因为有了人。正因为有了人,才有了使人感到既精彩又无奈的大千世界,五彩缤纷的一切。生之意义在这里,死之意义也在这里,真个是:
芳林新叶催旧叶,
流水前波让后波,
沉舟侧畔千帆过,
病树前头万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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