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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跟昕一起我就不洗!」小鹿闻言,竟鼓起腮帮子生气了。
总是乖巧听话的小鹿,每次只要一提及这话题便特难沟通,难道是叛逆期?
「脏鬼。」我刻意这么说。
「我不脏。」小鹿呐呐地闷声回应。
「不洗澡就是脏鬼。」我又说。
「昕跟我一起洗我就不脏。」小鹿又应。
「明明就可以自己洗为什么不自己洗?」我微怒。
「明明就可以一起洗为什么不一起洗?」小鹿也怒。
对喔,一起洗澡其实也挺方便又省时间,还可以节约水费、电费、瓦斯费
呸呸!我干嘛自己找藉口。
「不许再跟我顶嘴。」我用手指稍稍用力地弹了小鹿额头一下,原本没打算弹得太痛,想不到小鹿马上哇一声哭出来。
「啊啊呜昕欺负我我、我要跟钟医生讲,还有班班,还有阿庞,还有阿威,还有蓝尼,还有晶晶姐」
小鹿压着它发红的额头,把所有认识的人都点过一次,不边猛烈地抽噎着,我被逼得不行,只好赶紧吹吹它的痛处,哄小孩似的低喃痛痛飞、痛痛飞,搞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狼狈,这怎是一句无奈了得?
于是这件事又再次不了了之,直到下一次旧事重提。
出浴室以后换上睡衣,我在客厅沙发上给小鹿擦乾头发,小鹿已经迫不及待抓着遥控器不放,它最近迷上看恐怖片,尤其喜欢硬拉着我看恐怖片,总是在惊悚画面播出的时候,吓得往我身上缩成一团。
「怕就别看了,小必吓死你。」我拿浴巾揉着它头发说道。
「不死、不死、有昕在,不怕!」小鹿精神百倍地盯着前方,真不明白明明这样胆小怎么就老爱看。
片头音乐一响起,小鹿就开始发颤,这类节目相当善于制造诡异阴森的气氛,总爱弄个流血的眼珠子在那骨碌碌转哪转,不然就是血淋淋的手划过惨白墙壁什么的,活到这么大,我倒是从没怕过,因为过去艰苦的生活早就压得我喘不过气,没时开去怕那些怪力乱神。
我认真地擦着小鹿的头发,根本没在注意电视播什么,虽然想用吹风机,不过为了配合小鹿打定主意就是要看『暗夜吓吓叫』,我只好在客厅不断地持续这样的臂力运动直到小鹿头发一滴水汽都不留为止,而且还不能挡着它的视线。
「咿唔好恐怖」
小鹿手抓着兔子抱枕(自从它来之后,我已习惯买可爱的玩意儿,因此家里总是小松鼠、小鬼子的到处堆),紧张兮兮地往后靠,寻求我的支持,我只好停下动作,将小鹿抱个满怀。
小鹿抓着抱枕的手,改叠上我的,对它而言,我带给它的安心感似乎比小兔子来得大。
我就这样陪着它看,等到它看完,时间也晚了,小鹿已经频频打呵欠,我抱着它进卧室,它整颗头都扎我怀里了。
小心地将它放上床、盖好棉被,原本还要去书房,无奈小鹿拉着我睡衣衣摆不放。硬要起身的话它就宁愿睁着眼睛不肯入睡,我只好坐在床头,打算等它睡熟了再偷偷离开。
我想,小鹿它应该隐隐约约给察觉我的变化,因此现在不管做任何事,都非要拖着我跟它一起,洗澡这件事情也是,在我没有提起之前,它偶尔还是会自动自发的,然而我一跟它提以后要分开洗,它就像天塌了似的说什么也不肯,我猜,是我最近的态度让它不安了。
像是这阵子,我回房睡觉的时间越拖越晚,总要在书房拚命工作,把自己搞得一沾床就睡不可,也不再坦荡荡地面对双方的肢体接触,总是有意无意地闪躲或保持微妙的距离,原因我自己心里明白。在照顾小鹿的过程中,产生了一些暧昧的『什么』,那并不是一开始就有,更多时候是被我忽略的,但是等我发现时,那根已经扎得太深,早已铲除不了。
我不只一次怀疑我自己有病,对个宠物发什么癫,也许太久没碰女人了,但我又不想为这么愚蠢的原因,去找个女人来暖床来试验我是不是太压抑,于是就这样得过且过,终至一发不可收拾。
我凝视小鹿的睡颜,见它越来越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我的理性也因此不断在汪洋欲海中载浮载沉,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生气。
小鹿呼吸逐渐平稳,抓着我衣摆的力道也慢慢松了,它安稳酣睡的表情,我怎么也看不腻。
今晚稍稍放纵一下,应该无所谓吧?小小的
我低头,吻上小鹿殷红的嘴唇,只是轻点一下,便迅速退开,但身体却已不受控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