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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又是何苦呢。”易灵长叹一声,转身走上楼,不愿再看见这个男人。易雪跟着他上去。
瑞等两人都远离后,冷冷对陈偿说:“跟命运抗争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不是自称能改变命运吗?那改变看看啊。”
陈偿的能力便是悖论能力——“器·翻转的命运”。问一个问题,通过硬币来占卜命运。问题的答案只能是“是”或“否”,正面朝上为“是”,占卜出来的结果是绝对正确的。光是这一项是无法构成悖论的,更为关键是在下一步。如果在得出结论后把硬币翻面,就能把实际的命运改变成完全相反。
问题在于,之前占卜出的结果是绝对正确的。如果翻面的话,就破坏了能力本身的前提,变成了自相矛盾。没有人知道这种自相矛盾的能力是怎么产生,除了少数人,没有人知道完全使用了它会发生事。有人猜测,如果主宰一切的“存在”无法调和这种矛盾,那说不定会使一切存在都崩溃掉。
“如果再不走的话,说不定,你连你那个朋友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瑞说道。
陈偿一愣,警觉地看了瑞一眼。
“你的朋友一定就是‘导师’吧,你想让这个能够看透一切能力的家伙去鉴定那女人的能力。”
“你怎么知道的?”
“都是住在一个镇上的人,谁的死日到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瑞面无表情地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就是他四十岁的生日了。”
冥冥之中仿佛是为了平衡能力者和人类的实力差,历史上只有不超过十个能力者能活过四十岁。就算一个能力者一辈子都风平浪静,没有卷入任何纷争,也一定会在四十岁那一天无疾而终。
对于能力者来说,一生就只有四十年。
陈偿沉吟了一会儿,去见老友最后一面的心情还是战胜了与能力生物的共鸣。他站起身,奔跑着离开了旅馆。
在镇子的尽头,一幢普通的房子。一个小男孩默默地倚在门栏上,看着远处的陈偿跑向自己。
“你爸爸呢?”陈偿远远地叫道。
那小男孩摇摇头。
陈偿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冲进房子,来到卧室。
只见一个人躺在床上,枕头放着一瓶药。在四十岁来临之前,因为经受不住死亡即将来临的巨大压力,这人自杀了。
小男孩走过来,对陈偿说道:“爸爸说了,看来命中注定他是看不到那个能力了,这是他死前唯一遗憾的事。而我的能力还有过一段时间才能觉醒,他要我来替他完成遗愿。”
当天,陈偿就带着小男孩离开了新。
无月之夜。
密布的阴云将天完全遮盖住,就像在对天空之上的某个存在隐瞒着什么。
旅馆的庭院里,那天被在硬生生开辟出的道路就像是一道难看的痕迹,横在一片绿色之间。黑色的土壤露在空气中,看上去便是一种不安的存在。
突然,土壤开始被什么东西拱起,形成一个小小的土丘。土壤下仿佛有一条巨大的爬虫,在地下穿行,隆起的地面暴露了地下之物的行踪。这家伙前进了十几米,撞到了旅馆的外墙。似乎是无法再前进,土壤被一下顶了起来,土壤下的东西出现在黑暗之中。
就是那司机。他没有远离旅馆,他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了逃避追杀,他折回饭馆,在半分钟内挖出一个坑,把自己埋了进去。在从前的日子里,他靠着这一招逃避掉了大多数人的搜查。虽然已经好久没用过那把刀,但再次使用时那种毫无生疏的顺手,让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快意的日子。
那个身为杀人狂的日子,那个被称为“开膛手二世”的日子。
只应该存在于噩梦中的杀人魔,他在看见那少女时就复活了,而那少女将成为他完全觉醒的牺牲品。
他举起光洁无暇的小刀,刀刃在昏暗中闪着寒光。隐约之间,光滑的刀刃上出现不祥的铭文。不是由人所刻上的,而是仿佛纹理一般,和十几厘米的小刀融为一体。
“那个仪式,好久没做过了。”
他笑了,全身都兴奋起来。
身边的少年已经睡去,微笑着的脸在告诉旁人,他正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易雪看着身边的少年,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心中充满无限的柔情。他的样子无论看多久也不会腻,若是身边没有他,这个世界就好像缺少了一点什么。
尽管不愿意,但易雪还是必须离开他。今晚她要杀一个人,杀一个让她极度厌恶的人。虽然这个人在吃过晚饭后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