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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特质,即保持天道的既定性之外,增加一些偶然,如此一来,才能形成三界众生的合力,创造时间和历史。玄溟贵为“四御”之一,比他神位还高的天界大神,用一只手也能数出来,自然不会化身成什么“引魂灯”来使这些阴谋诡计;同理,凌驾于玄溟之上的至尊法器,有一只手也可以计数了,如果对方掌握了这种东西,今天死的也就该是他宋晓晨自己;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也只有一个——
“你是说,”想到这里,晓晨不禁脱口而出,“这东西与你、我、女荭和静的命运有关?”
“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那声音轻轻叹了一口气,“万年之前,荭儿牺牲自己,换取了‘禁绝巫教’的胜利。为了补偿朕和她,天界诸神安排你和司徒静在今世团圆。然而六年前,就连朕也没有料到出现了引魂灯事件,林紫阳等人横加干涉,致使本来既定的天命发生偏移,朕与荭儿的万年之约因此延后。六年后,天下竟出现了第六盏引魂灯,朕同样也无法预知,那么看来”
他没有说下去。然而晓晨心里却清楚了——玄溟和女荭的万年之约是既定的天命,即便终归没有力量能够彻底阻止它的发生,却依然可能依靠人的努力而推迟;而这个约定之中,不断受到引魂灯干预,或许正是有什么力量,借助这个天命施展着某项大阴谋
于是,晓晨在心里说,为了保险起见,这个让人倒霉的引魂灯,另外四盏也赶紧灭掉算了。
“晓晨不可造次,另外四盏引魂灯毕竟是朕之股肱,没有过错;而且修行皆已三千年以上,怕就算你也不是它们对手。”
宋晓晨听后不禁吐了吐舌头,满心的无奈——他忘记了,只要愿意,玄溟是可以了解他的思想的。
“为今之计,有两点需要你做——”对方没理会晓晨刚才的想法,反而语气温柔起来,似乎在鼓励着他,“其一,马上找出颛顼大帝与朕使用过的法器‘寰神印’。现在看来,朕与荭儿的万年之约,怕是要推迟到二十年四后,恰逢一千五百的一次的‘仙界大挑’,此次劫数,以朕的姻缘为契机,应劫者甚多,只怕连你也在其中,因此若有寰神印护持,可减少累及无辜。”
“这点你不用担心,”晓晨自信满满,“我原以为寰神印在道法界某弟子处保管,却没想到它就在中大。现在那里有我掌控大局,就算挖第三尺,一个月内也必然问出个下落。”
“很好,那么其二——就是关于宋诗薇的问题。晓晨,你最好不要逼得太过了,苏曼青与引魂灯的谜团,朕认为可由她出面主持,你尽量从旁协助即可。”
“什么!”晓晨听对反这么一说,马上便表示反对,“静的大仇,必须由我来报,必要的情况下,我不会顾虑这些,你的旨意也是一样,大不了我抗旨!”
“晓晨,你要明白,”那声音停顿了片刻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徐徐善诱起来,“一千五百年一轮的‘仙界大挑’是我们要关注的首要问题,你与司徒静必然能够团圆,因此私欲要让位于大义。而且——以宋诗薇的脾气秉性,若是逼得狠了,让她看破红尘或者出现意外,朕和你岂不又要费上许多功夫?”
晓晨没有说话。但其实他明白,道法界的弟子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更知道薇薇的脾气秉性。六年前的武当一战,玄天大帝玄溟借助自己的身体上武当山为爱人报仇,林紫阳几人明明已经知道了这层身份,却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使用“破星降魔”阵法拼死周旋,甚至威逼玄天大帝圣躬,到最后弄得身死阵中,天罚武当,浩劫持续半年方才停止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因为道法界弟子们一直坚持“不得祸及无辜”的戒律,为了那所谓的“苍生福祉”,就算面对世代供奉的神也要拼死一争,以捍卫自己心中的道义,这就是信仰的可怕。而薇薇自小在道法界中长大,对这一套信念自然也是誓死捍卫的;为了养父林紫阳的死,更是与亲哥哥冷战六年如今要对付的是她的生母,这岂不是要闹翻天了?而如果薇薇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么玄溟和自己苦心策划六年的计谋也将彻底破产,这可并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这些都是理智的考虑。而从情感上来讲,晓晨一想到知返林外的情景,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看到了静的那张明丽而决绝的笑脸
第五章 权利弊晓晨暂停手,守承诺邢伯遭磨难(二)
“晓晨,”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其实在知返林,并不是朕阻止了你,而是你自己阻止了自己;沧浪苑中,你冒着受伤的危险同时施展莲无法界和大逆天诛,也是因为宋诗薇在你身边,你要保障她绝对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