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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当时还是孩子,青春灿烂,同年无忌,我和一些同学嘻嘻哈哈举起了手。不料,却陷入了一生的噩梦”说着,又咳出一口血,脸色犹如一张白纸。
兰溪急忙打断他:“咱们不说了,医生医生”
“不”马骏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掌一把抓住她,虚弱地说,“听我说完!听着,你尽快离开这里,回中国。不要再去寻找我父亲了,太危险,太可怕,我已经知道了,父亲在跟我们玩一场游戏,每个人都要死的。我们我们陷入他的圈套中了。听我说完”
兰溪点点头。马骏继续说:“校长看着我们,然后指着我说:”你上来。“我嘻嘻哈哈笑着跳上讲台。校长说:”站近些再近些。“我站到他面前。他厌恶地望着我,忽然呸的一声将一口浓浓的唾沫吐到了我的脸上,恶狠狠地说:”谁说记不住?我让你一辈子都记住!“然后说,”滚!“”
兰溪惊呆了。旁边的郎周也凑过来倾听,内心的震骇无以复加:难道一个教师,一个校长居然会这样对待学生吗?这是怎样的一种教育啊!马骏苦笑了一下,血沫不停地涌,兰溪伸出袖子为他擦掉了血沫。马骏说:“我真的一辈子都记住了。当时我仿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衣服,以一种最耻辱的方式站在了别人的面前,那种耻辱感让我疯狂,想将那一天的天,那一天的地,那一天的人,统统抹去,统统消灭。我哭着将那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父亲,父亲将我催眠,迫使我忘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可是从此后,在我的意识中就开始对像嘴唇一样能喷出唾沫的东西感到了恐惧,我不愿去看别人的嘴,害怕像唾沫一样的水滴落在我皮肤上,凡是能够喷水的东西我碰也不喷。童年的那段记忆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意识,我完全忘却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个怪癖”
兰溪听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可是这番话在郎周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想起在布罗斯拍卖行看到的那卷弗洛伊德手稿,浓烈的恐惧涌满了全身。
马骏已经陷入奄奄一息的状态,迷离地睁着濒死的眼睛,却仍在不停歇地讲着:“可是可是在布罗斯拍卖行,弗洛伊德分析的那个案例里,我内心的那个魔鬼又重新浮上来了,它改变了一种形象,不再是一个孩子的耻辱,而是作为一种男人毁灭与杀戮的渴望。刚才,正在睡觉时我突然被噩梦惊醒,一种羞辱与杀戮的渴望充斥了我的内心。我要杀掉一切的知情者,我要消灭一切知道我童年耻辱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把它按进心底,不让它控制住我。于是”
连续不断涌出的血沫打断了他的话,他瞪大了眼睛,喉咙间汩汩做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兰溪哭喊着:“马骏马骏”
马骏突然睁大了眼睛,拼命张大嘴:“快走!快走!父亲想让我们死他在玩我们回到中国为了娶你,我给你留了一大笔钱好好活着——”
他紧紧抓着兰溪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也不动了。
“马骏——”兰溪失声痛哭,一口气没缓上来,昏厥在马骏的尸身上。
第111章下一个死者
一场轰动维也纳的惨案就这样结束了。奥地利警方对此进行了严密的调查,但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守口如瓶,保护着他们共同的秘密,只说马骏精神失常,才引起了这桩惨案。兰溪受的伤挺重,虽然并未危及生命,但精神受到极大刺激,目前还在医院昏迷。
郎周、杜若和冯之阳、刘汉阴等人从奥地利警察局出来,冯之阳仿佛憔悴了很多,脸色灰白,他的腰伤仍然没有好彻底,走路一拐一拐的。一上车冯之阳就是一愣,原本坐10个人的车,现在坐上6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钟博士和沃尔夫也跟上了车,冯之阳冷冷地望着他们:“你们已经知道了,父亲在留下线索的同时,也布下了死局,接下来将是一场生存与死亡的游戏。你们两个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如果想退出还来得及。”
钟博士和沃尔夫对视了一眼,沃尔夫说:“冯先生,我们和您的目的不一样,我们是心理学家,目的只是想深入到当代最惊人的心理学事件中去。了解它,研究它。我们宁愿为心理学殉道。”
冯之阳盯着他们,闷闷地说:“好吧。沃尔夫先生,你来开车。我们直接去布罗斯拍卖行。”
郎周惊讶地问:“冯之阳,难道现在你还要去寻找父亲?你不要命啦?”
冯之阳哼了一声:“你的生命是为了寻找他而存在,我的又何尝不是?如今日渐显示出了他的可怕与恐怖,如果不消灭他,我这辈子将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中!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头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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