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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洞顶上方砰砰砰的剧烈响声,那两束蓝莹莹的神秘光点又瞬间在洞底消失了。
张子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突然,他感觉洞底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阵晃动,刚要惊呼出声,就见两个脑袋从洞底冒了出来。
是庹师和喜哥。
庹师不知是用什么东西把喜哥死死绑在背上的,而喜哥在庹师的背上仰着脑袋,睁着一双死鱼般灰白的眼睛。他看着守在树桩洞口的张子恒,那双眼睛居然眨也不眨一下。
庹师是攀援着悬挂在洞底的那些盘根错节的树根上来的。
张子恒兴奋地大声朝下面的人喊:“喜哥上来了!喜哥上来了!”边说边伸手去帮着庹师把喜哥往上面提。
下面的人一阵欢呼
庹师居然是用剥开的树根的皮当绳子把喜哥绑到背上弄出洞的。
把喜哥弄到地上后,庹师又蹭蹭蹭地爬上树桩钻到地洞里去了。
张子恒眼巴巴地看着庹师消失的身影,说:“他还要去干什么?”
仍旧坐在地上的张幺爷说:“先别管他,看看喜哥咋样了。”说着手脚并用地爬到喜哥的身边。
喜哥直挺挺地躺在那儿,额头被撞了个洞,鲜血还在流淌,弄花了半张脸,眼睛一眨不眨,就像死过去了一般。
张幺爷把手伸到喜哥的鼻子下探了下,说:“这小子被吓昏过去了,还有气。”
张子恒说:“没死?”
张幺爷吼道:“死你个鬼!赶紧去找草药捣碎把他额头的血止住。”
张子恒到林子里寻了一把苦艾蒿过来,张幺爷放嘴里一阵乱嚼,眉头皱得紧紧的,青色的汁水把他的嘴唇也染绿了。苦艾蒿嚼烂后吐手心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敷到喜哥的额头上。
张子恒说:“刚才喜哥都知道喊救命,怎么现在反倒昏死过去了?”
张幺爷没好气地说:“昏死过去都算是万幸了。要是换你们在底下,兴许早就吓断气了。一个个没有夹卵蛋的东西!”
张子恒知道张幺爷对他们这几个人的意见很大,也不和张幺爷顶嘴,只说:“幺爷,你刚才没摔着哪儿吧?”
张幺爷依旧不领情地说:“我这把老骨头,经得起摔,没事。”
张子恒又说:“现在咋办?就在这儿等庹师?”
张幺爷说:“一会儿派两个人先把喜哥送回去再说。刚才那条蟒蛇窜哪儿去了?”
张子恒说:“追了一阵,只看见一路上的血了,大概是朝饮牛池那边去了。”
张幺爷忧心忡忡地说:“还得找啊!饮牛池是卧牛村的龙脉风水啊,如果让这妖孽窜进去了,卧牛村就该遭大灾了。趁着妖孽受伤的工夫得一鼓作气地把它消灭掉啊!不然村子里的人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张子恒说:“等庹师从洞里上来再说吧。”
张幺爷又说:“今天老林子里的这个事情大家回去后谁都不许说出去,谁说出去谁倒霉!现在学习班就等着关造谣生事的分子。特别是你子恒,你的脑子要格外清醒!”
张子恒说:“是,幺爷,我听你的。”
张幺爷又说:“这世道真的不是好世道啊!造反的造反,革命的革命,瞎乱搞啊!凶兆啊!有谁会想到卧牛村的地下会有那么多的古怪!唉!我活了大半辈子,今天算是不该见的都见着了。”
张子恒问:“幺爷,那个庹师真是你的远房亲戚?”
张幺爷眼睛一翻,说:“不是我的远房亲戚我会让他住我家里?”
张子恒笑笑,说:“我咋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有个这么特别的亲戚呢?”
张幺爷有点发怒地朝张子恒说:“我幺爷的亲戚为什么非得要在你张子恒的面前提起?你算哪根葱?”
张子恒见张幺爷动了气,连忙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张幺爷说:“不该问的你最好别问。现在这年景,都是祸从口出!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别以为自己很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没听说过这句古话吗?”
张子恒又连声说:“知道了,幺爷,算我多嘴了。”
张幺爷说:“我还是那句话,一会儿回村子后,一个个的都把嘴巴给老子闭紧点。最好像庹师一样,当哑巴!”
几个愣小子又点头。
张子恒又说:“幺爷,有句话我还是想说。”
张幺爷说:“有什么话就说,在这儿把想说的说完了,回去就给老子把嘴闭紧了!”
张子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