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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成了她事业的障碍。尽管她掌握了有关刚果的全部资料,理应成为刚果现场的领导,特拉维斯却以她的年龄为借口,不让她带考察队去刚果。特拉维斯曾对她说:“很遗憾,这项合同太大了,我不能让你去干。”她也曾据理力争,提醒他说,一年前她曾带队去过彭亨①和赞比亚并且获得成功。最后他说:“你听我说,罗斯,那地方远在万里之外,而且地形复杂,需要的绝对不是在电脑操作面板上神气活现的人。”
【① 马来西亚马来亚地区州名。】
这等于是在暗示她只不过是个手脚麻利的电脑操作员,玩玩特拉维斯的电脑还可以。对这点,她表示愤怒,并决心要在地形复杂的现场证明自己的能力,下次一定要让特拉维斯同意她去。
罗斯接了一下标有“通讯控制室”的去三楼的电梯按钮。她等电梯时,看见一个程序员向她投以羡慕的眼光。在地球资源技术服务公司,人员的地位不是以薪金、职务、办公室的大小或者一个公司通常反映一个人的权力的其他标志为标准,而是以能接触什么信息资料来衡量。罗斯是公司里能随时到三楼去的八个人之一。
她跨进去三楼的电梯,抬头看了看装在门框上方的监视器摄像镜头。公司的电梯只走一层楼,而且所有电梯上都装了被动式监视器摄像镜头。这是公司跟踪在大楼里的人员的方法之一。她对着声音监听器说了一声“卡伦·罗斯”,并且对着监视器摄像镜头转了一整圈。这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嘟嘟声,电梯到三楼之后,门便自动打开了。
她走进一间天花板上装着监视器的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面对着通讯控制室那没有标志的门。她又说了一声“卡伦·罗斯”,并将电子身份证插入槽内,把手指放在卡的金属边沿上,电脑随即记录下她皮肤上的电势。(这是特拉维斯在三个月以前安装的,因为他了解到陆军曾做过以声带手术改变声音特征骗过声音鉴别程序的实验。)停了好一会儿,门开了。她走了进去。
控制室亮着夜间的红灯,就像一个柔软温暖的襁褓,而塞满了电子设备、几乎具有幽闭恐怖色彩的房间则加强了这种印象。从地板到天花板,有成打的电视监视器和发光二极管在不停地闪烁。技术人员一面拨动号码盘,转动旋钮,一面轻声说话。通讯控制室是公司的电子神经中枢:世界各地的野外考察队的通讯联络都通过这里。通讯控制室的所有活动都被记录下来,不仅包括外面发来的数据资料,而且包括这个房间里的所有声音,1979年6月13日晚上里面的人所说的话当然也不例外。
一位技术人员对她说:“我们马上把转发器接上。你要咖啡吗?”
“不要,”罗斯说道。
“你想到那里去,是吗?”
“我本来就该去。”她注视着电视屏幕。当技术人员锁定卫星信号时,她看见了旋转移动的图像。这是从正在头顶上方320英里外的轨道上运行的卫星上发来的信号。
“信号键。”
“信号键。口令标志。”
“口令标志。”
“载波固定。”
“载波固定。我们开始了。”
她几乎没有去注意这些熟悉的术语。她注视着屏幕显示的灰色的劈啪作响的静电场。
“是我们开的还是他们开的?”她问道。
“我们开的,”一位技术员说道,“我们在呼叫单上规定要在当地黎明时间检查。如果他们不开机,我们就开。”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开机,”罗斯说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想不会。我们打开启动开关后,他们在15秒钟内就收到信号,还输入了正确的密码,信号也锁定了。啊,看到了。”
刚果时间上午6点22分,信号传来了。由于静电显得模糊发灰的屏幕现在变得清晰起来。他们看见了刚果考察队营地的一部份,显然是从装在三脚架上的电视摄像机镜头中摄取的。他们看见了两顶帐篷、一堆冒着青烟的小火,一幅雾色黎明的景象。没有动静,也没有看见人。
一位技术员笑道:“他们还在被窝里呢,可被我们抓住了。我想他们那儿的确需要你。”罗斯的一本正经是众所周知的。
“锁定遥控,”她说道。
这位技术员打开遥控超驰开关,远在万里之外的现场摄像机就在休斯敦的控制之下了。
“全面扫描,”她指示说。
坐在控制面板前的技术员扳动着操纵杆。电视图像向左移动,他们看见了更多的情况。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