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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可以告诉你。你第一次竞选,我投了你的对手的票。第二次,我投了你的票。”
“我把你争取了过来,对吗?”
“对的。”
“那么,你和卡帕斯亚的问题在哪儿呢?他是那么温和,那么富于说服力,那么令人信服。我想,他几乎可以将任何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猜想,这就是我的问题之一。”巴克说,“我不知道他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但似乎很能奏效。他可以得到任何想得到的东西,而且会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的确如此!”总统说着,不禁朝巴克的膝盖上猛击一掌,弄得巴克生疼。“他正是这么捉弄我的!我发誓说。”他又骂了一句。接着,他的每一句话中都赌咒发誓地带出一些亵渎的字眼。巴克担心总统会因此而气炸肺的。
“我不得不阻止他这么干。”他怒气冲冲地说,“这真弄得我烦心透了。今天就要举行签字仪式,他要让我扮演一个十足的懦夫。我是说,他要让美国给全世界做个表率,可是,眼下我们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傀儡。我是一个强悍的人,一个敢作敢为的领导,我要自己拿主意。可是,不知怎的,他却弄得我现出一副马屁精、马前卒的模样。”说到这里,总统不禁叹了一口气。“威廉斯,你知道我们和民兵遇到的麻烦吗?”
“我只是做一些猜测。”
“我要说,他们的观点有些道理,我没法说服他们!我们的情报显示,他们正在储藏一些重型武器,因为他们是如此强烈地反对我的计划——也就是销毁百分之九十的武器,将剩余的百分之十交给联合国——或叫‘世界共同体’以及诸如此类的玩意儿。我倒希望能够相信他的愿望是纯正的,相信这是进入真正和平的最后一步。但是,可能这又是会叫我惊诧不已的花招,就像眼下的飞机事件。
“我们有了一架新飞机,我们也需要这架飞机。我也不在乎谁去驾驶它,只要他有这个能力。我们从一些值得信赖的人手里拿到一张名单;可是突然之间,令我们这位‘卡帕斯亚大帝’满意的名单只留下了一个名字。如今,我对这件事的确不该太介意了。因为我猜想,我已经把这架飞机和机组人员一并送给了卡帕斯亚!”他又开始咒骂起来。
“噢,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对您说,不过,您没有享受到这位新飞行员的服务,的确十分遗憾。我认识他,他是个顶尖好手。”
“你以为我在自己的国家中找不到好的飞行员吗?不!我只是生气白白便宜了卡帕斯亚。联合国——对不起,我该说‘世界共同体’——要进行一场变革,不久安理会就要对此投票。如果秘书长成为了统领全世界所有保留下来的军事力量的总司令和全球银行业的金融总裁,那么,就要给他一个‘更合适的头衔’。而且最糟糕的是,这项动议竟然是由我们自己的大使提出来的;在提交给安理会之前,我居然对此毫无所知。我惟一能够求助的手段就是坚持说这不合法律程序,他不能投自己的票,不能自己罢免或辞退自己。如果这个家伙由于提议,要给受到全世界人爱戴的世界共同体首领加个更好的名号,而被我炒了鱿鱼,这会使我处于怎样尴尬的境地呢?”
总统没有给巴克回答的机会,这倒使他暗自庆幸,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菲茨休总统向前倾了倾身子,低声说:“还有新闻媒体!我们承认,同世界其他国家相比,我们关于违背公众利益行为的法律比较严厉;既然已如此接近世界和平,那么我们不打算限制联合国——或随便叫作什么——在新闻出版方面有更大的自由。这样,我们就给他留了一个漏洞。看看吧,我们由此给自己招致了怎样的后果!他已经买下了所有的报纸。杂志、电台和电视网,我们根本来不及改变主意!
“他从哪儿弄到这么多的钱?威廉斯,你能告诉我吗?”
巴克遇到了一场良心上的危机。他已经对卡帕斯亚表示过,他不会将卡帕斯亚继承斯通内尔的遗产一事告诉任何人。但是,对魔鬼作出的许诺也一定要信守吗?一位贼人闯进来,问你的亲人在哪儿,你向他撤了谎,这二者的性质是否完全相同呢?
“我不能。”巴克说。他并非感到自己一定要忠于卡帕斯亚,而是担心这个消息有可能传到卡帕斯亚的耳朵里。只要可能,他就要努力使自己保持理智。
“你知道我们的谍报人员侦察到了什么?”菲茨休总统继续说,“卡帕斯亚的最终计划是,由安理会的十个成员所代表的各国首脑要以下属的身份向他们的驻世界共同体大使汇报工作。因而,这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