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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福德!正是他希望你接受这份职务。”
雷福德颓然地靠坐在椅背上,吸了一口气。“哈蒂,凭着你对所有圣物的爱起誓,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白宫和泛大陆航空公司得到的消息说,是卡帕斯亚让我到白宫任职的;未经见面,他就批准我驾机将联合国代表团送往以色列。卡帕斯亚希望我做他的飞行员,但他却先让我担任‘空军一号’的机长,这是怎么回事呢?”
哈蒂的脸上现出一种宽容和屈尊俯就的笑容。“雷福德·斯蒂尔,”她用女教师的口气说,“你还弄不懂,是吗?你的确还不知道到底谁是尼古拉·卡帕斯亚。”
雷福德惊愕了一会儿。他比她更了解尼古拉·卡帕斯亚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问题是她才叫作对此毫无所知。“告诉我,”他说,“让我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蒂朝身后看了看,仿佛担心卡帕斯亚会突然出现。雷福德知道,在这个大理石地面的建筑里,没有人能悄悄走近而不引起回声的。“尼古拉不打算归还那架飞机。”
“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我说的话。飞机已飞抵纽约,你今天就会见到的。正在给飞机喷漆。”
“喷漆?”
“你会看到的。”
雷福德记得不久之前,这架飞机是在西雅图喷过漆后才交付使用的。为什么又要喷漆呢?
“那么,怎么才能不归还飞机呢?”
“他只要感谢总统的盛情——”
“他昨天已经谢过了。我在电视里听到了。”
“但是,他这次要更加明确地表示,他感谢总统的这份厚礼,而不是暂借。你首先受白宫的聘用,然后跟着飞机过来,而你的薪水仍算在总统的帐上。总统能怎么样呢,显出一副受骗上当的样子吗?说尼古拉在撒谎?他只能按照尼古拉的意图,表现得慷慨大方。这个主意不是很好吗?”
“这是一种野蛮行径,是偷窃!我干吗要为这样的人工作呢?再说,你干吗要为他工作呢?”
“只要他雇用我一天,我就要与他共事,并为他工作,雷福德。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我学到了太多的东西。这完全不属于偷窃行径。尼古拉说,美国一直在寻找支持联合国的方式,眼下这就是一种方式。你知道,世界就要进入大同,新的世界共同体需要一个大而统一的政府来领导。赠送这架飞机也可以表明,菲茨休总统是服从卡帕斯亚秘书长的领导的。”
哈蒂像鹦鹉学舌一般这样说着。卡帕斯亚对她影响至深,如果说并未让她变得聪明,至少让她学会了信奉。
“好啦,”雷福德说,“不论怎样,卡帕斯亚说服泛大陆航空公司和白宫,将我排在了选拔空军一号飞行员的名单的前列,又弄得我在家里坐立不安,于是就想到了搬家。我接受这份职位,他得到这架飞机,借而不还;我于是成了他的飞行员,但却要由美国政府支付我的工资。而这一切与卡帕斯亚最终成为全世界的领导人是联系在一起的。”
哈蒂用绞在一起的两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支在写字台上。她扬起了头。“其实,这并不复杂,对吧?”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对他如此重要?”
“他问我,与我在一起工作过的飞行员谁的技术最好。”
“我得到你的推荐。”
“是的。”
“你没有告他,咱们两个之间还有一段婚外情?”
“咱们有过吗?”
“别介意。”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个。而且,要想保住自己的饭碗,你也不会说的。”
“但是,你却告诉他我是个基督徒。”
“的确告诉他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你自己就把这个告诉给每一个人。而且,我认为他也是一名基督徒。”
“尼古拉·卡帕斯亚?”
“当然!至少他是按照基督教的信条行事的。他总是想到‘最大的善’,这是他经常用到的词语。就像这次赠飞机的事,他知道美国希望这样做,即使他们眼下还未想到。他们可能在一段时间内感到有些恼火,但是这符合整个世界的最大利益,他们最终会明白这一点,并为他们的行为感到高兴。他们给自己树立了慷慨大方的形象;卡帕斯亚是为了他们才这样做的。这就是基督徒行事的准则,对吧?”
巴克一直在奋笔疾书。他将录音机放在饭店内的旅行包里,打算从《环球周刊》社回来之后先取录音机,然后去采访重建犹太人圣殿的倡导人之一马克·范伯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