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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态,也齐齐大笑起来,笑声无疑是传播最快的流行媒质,后方的客人不知何事可笑,见前面的人笑了,便也一齐笑出声来。两百多人的笑声混合一处,当真震屋穿瓦,响彻云霄,只怕安庆城内的角角落落都传遍了。
蒋知贵连忙去抱地上的大汉,哪知他死死抓着庄主夫人的双脚不放,甫一拉离地面,柳媚娘便是一声惊呼。侍立一旁的方学渐见状,一个健步上前,死命去扳那大汉的手指。
铁行义左掌轻轻一翻,却已褪了一只鞋子下来。时值初秋,天气尚热,足上未着袜子,鞋子一脱,一只晶莹如玉、柔若无骨的精致妙足登时露在众人眼前。
铁行义哈哈一笑,正待凑唇欲亲,却被方学渐闪过来的身子挡住,不得其便。蒋知贵此时也不再客气,拦腰抱紧他的腰身,急步退后,悬空将大汉提出厅去。
铁行义兀自不住挣扎,一边挥着那只绣花红鞋,一边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花骨朵般的小娘子,可惜可惜却是插在一坨又老又臭的烂牛粪上。”
这一次,厅内众人皆听得清清楚楚,也无须他人启发,一齐暴笑出来。反正人多力量大,也顾不得老寿星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睛,自制力差一点的已扒到地上打起滚来。
方学渐见一向严峻的师父,原本酱紫色的脸皮此时竟成了青白之色,心想老头子这一气当真非同小可,急忙收束心头窃笑的冲动,侧身过去道:“师父,您老人家”
“嗯,你找两桶狗屎淋到那小子的头上,让他清醒清醒。还有,把你师母的鞋子拿回来。”
姜昌荣恨恨的道。要不是顾及所谓的江湖面子,方学渐毫不怀疑自己的师父会一剑杀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太岁。
等方学渐再次迈入大厅的时候,那只绣花鞋已在他的怀中。铁行义毕竟是蒋知贵的少东家,方学渐知道二师兄的难处,两桶狗屎便换作了一瓢凉水。凉水当头淋下,方学渐趁大汉发愣之际顺势夺下了他手中的鞋子。
喧喧攘攘的大厅中,却已不见了师娘娇柔的身姿。方学渐四下环顾一圈,却见师父正在大师兄的陪同下,一桌桌地敬酒,贺词恭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方学渐心下寻思,还是先将鞋子交还师娘才是正事。
出了大厅,沿一条回廊往前,依次便是几栋庄丁的居室群,一排招待客人居住的客居室,再前便是管家和山庄子弟的起居室。穿过孔门,便是一块用高墙围着的方圆二十丈左右的练武场,这里是几个师兄弟平素练武的地方。再穿过一个圆洞门,便有一道回环曲折的避雨廊直通后院,和前院的喧嚣热闹相比,后院的清静雅致直如在另一个世界。
方学渐摸摸怀中的绣花红鞋,一丝粉腻腻的甜香钻入鼻中,心中不由嘭嘭乱跳,仿佛师娘那只晶莹如玉的妙足便在自己怀中一般。学徒一年,方学渐和师娘见面机会并不多,说话就更少了,只是每次见到,方学渐免不了都会心口乱跳,面红耳赤一番,那种甜丝丝神慌慌的感觉自不足为外人道哉。
后院中虫鸣鸟语,遍栽奇花异木,走在雨廊下的方学渐却无丝毫欣赏的心思。转了几个折,便来到了师父的起居室——藏剑楼。方学渐轻步爬上二楼,正欲叩门,却隐约听见师娘娇腻腻的声音从房中飘出。
“小冤家,你有多久没来找我了?”
“嘿嘿,没有我,老家伙还不是把你滋润得白白胖胖?”
“你讨打啊,老家伙拼命进补,也比不上你这个小冤家。”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说真的,你坐上庄主宝座之后,可不要忘了我的好处。”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宁可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你。”
方学渐心中又惊又慌,轻步走到窗下,伸出颤抖的手指沾了些许唾沫,在窗纸上轻轻捅破一个小孔,凑眼去瞧。闺房之中,一个年轻男子敞着上衣,正端坐在一张宽大的靠背椅内,左胳膊内搂着一个女子的如柳细腰,右掌则在她只穿着一件肚兜的胸腹间上下滑动,偶尔滑入两腿间的私密处,都能引得那女子的一番“咯咯”娇笑。他无须细看,也知道那女子便是师娘柳媚娘。
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的柳媚娘,下身仅穿一件薄薄的白绸亵裤,露在外面的肌肤莹白如玉,隐隐有一种荡人心魄的肤光流溢而出,连门窗紧锁的屋子都仿佛被她的肌肤照亮了不少,方学渐虽然年少,但已初懂男女间的风月之事,不由看得有些心弛神摇。
柳媚娘一边随着男子手掌的搓揉不住呻吟扭动,一边剥着一串冰镇葡萄,一颗颗喂入男子的口中。方学渐的目光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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