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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利来;你这雇下人来,再清上两次淤,还能拿到多少钱?就算有点盈余,相对于你的投资,值吗?”金狮:“我种地跟个体农民不同。在我的地里至少有三样个体农民没有的东西:第一个是信息收集员,负责给我成天收集、筛选、分析国内外相关产品的情况;第二个是农业科技员,负责给我抓产量、质量和病虫害防治;第三个是现代化机器,负责给我耕地、播种、施肥、除草、收割。这么一来,我的产品不仅适销对路,而且高产优质,还不费人工。所以,我准备每年从那每亩地上拿走的不是一百、两百,而是一千、两千。”陈禄点点头,说:“问题的关键在这儿。”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场子未建,人才先行。因为这建场子的事就离不开人才。”抱着这种想法,金狮请来旗水利部门的权威人士对那块儿地的水利工程作了规划。规划好立马开工,以期来年春天能够播种。随后他开始紧罗密鼓地寻访两个人才,一是学农的,二是学经济管理的。为了确保这两方面的人才够高够精,他先去相应专业的应届大学毕业生里寻找。不料连找了数十位,没一位愿意到他这私营的荒凉的小块土地上来打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在他找得几近失望、要降低标准之际,听说邻乡有位叫孙怀玉的农大毕业生于三年前毕业后,未找任何单位,而是直接回家包了五十亩地,搞起了种植业。金狮闻讯赶至,问:“你这地每亩能纯收入多少钱?”孙怀玉得意地说:“有五百吧。”金狮点点头:“这就比上班强多了。”孙怀玉:“这也是我的水利环境不好,不然我敢拿它一千开外。”金狮点点头,把自己的情况说明,问:“有心跟我干吗?”孙怀玉摇摇头:“你能给我多少呢?”金狮:“死工资跟我在乡里领的一样,现在是一千多一点;奖金按我全部利润的3%提成。也就是说,我那900亩地若真能每亩纯收入一千块,你就能拿到两万七的奖金。加上死工资,可就四万了。”孙怀玉还是摇摇头:“问题是我这50亩地也在成长呀。”金狮:“你这地是你亲手种吗?”孙怀玉:“那怎么可能?我只是指导。”金狮:“那好,你到了我那儿,还可以经营你这50亩。”孙怀玉:“这不妥吧?”金狮:“这有什么不妥的?一来你这块儿地离我那块儿不远;二来都是种地,花一样的心思。”孙怀玉:“那该以哪为主呢?”金狮:“当然是以我那儿为主。”孙怀玉犹豫。金狮:“即便你这50亩受些影响,难道还不能从我那儿得到补偿?”孙怀玉点点头。金狮便继续寻访经营管理人才,最后就访到了旗水泵厂副厂长贺国斌的名下。贺国斌与金狮同年大学毕业,学的是经贸专业。毕业后因怕分至乡政府,经一番活动,到了旗水泵厂。当时水泵厂效益好,职工的工资、奖金比干部高,他便安下心来工作,结果不到五年就熬到了副厂长的位子上。后来水泵厂越来越不景气,如今公务员的月薪涨至一千了,贺国斌的却倒退为五百。至于外快,他这做副厂长的也沾不上边儿,顶多跟上厂长多喝几顿烧酒。尽管如此,他听明金狮来意,还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相似。金狮问:“你估计你们厂能东山再起吗?”贺国斌扁扁嘴:“够呛。”金狮又问:“你估计你能当上厂长吗?”贺国斌:“更渺茫,现在没实力哪成?”金狮:“你的孩子也有十来岁了吧?”贺国斌点点头,金狮即给他开出跟孙怀玉相同的待遇。贺国斌仍犹豫,金狮说:“你是担心我那儿万一倒闭了,你可就没地方了?”贺国斌不吭声,表示默认。金狮:“可你想过没有?我那新型的企业跟你那陈旧的企业相比,哪个更容易倒闭呢?”贺国斌一听恍然大悟。
12月上旬的一个上午,天气晴朗,冬阳普照。金狮领着贺国斌、孙怀玉到地里察看。孙怀玉看了会儿正在施工的水利工程,又看了看工程图纸,忙建议金狮让工程暂停。金狮惊问其故,孙怀玉指着工程图纸说出十个不妥之处。金狮惊问:“你也懂水利?”孙怀玉:“不懂水利的农技(师)不是好农技,不懂农技的水利(师)不是好水利。我进大学的第一天就打算给自己干,因此什么有用学什么,不图虚名。”金狮喜出望外,忙让工程暂停。看罢地,金狮领着贺国斌、孙怀玉回到清水沟的家。如今陈禄、银狮及铜狮都不在本村居住,本村的两处院子都空着,金狮便将之作了临时办公场所,闲话不提。再说回到家,金狮对贺国斌、孙怀玉说:“这不,在你俩来之前,我只开始了个外围的水利工程,还没弄合适。至于其他的整地、盖房、买机器等等的投资,专等你们来了再议。现在你俩看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先干什么,后干什么?”孙怀玉:“先给我一周的时间。我需要对这块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