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玉枝觉得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为了女儿的幸福,该开这个口了,便问振化:“振华,姨问你个话,你找下对象了没?”杨振华一听心里腾地一下紧张起来:“没有。”玉枝:“你们总得找个正式大中专生吧?”振华:“那倒不一定,只要有灵气就行。”玉枝:“从正式院校出来才能捞上铁饭碗呀!”振华:“我才不在乎女人的工作和收入呢,我想我念出来养个家还是不成问题的。”话已至此,玉枝便不再兜圈子,说:“那你看我们家金凤咋样?”杨振华一听,脸腾地一下红成关公:“她愿意么?”玉枝:“她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杨振华:“我是愿意,就看她吧。”说罢匆忙告辞出来,长吁一口气,却高兴得像拥有了全世界。回到家里,他向全家人宣布他的选择,不想遭到包括晓丹在内的全家人的极力反对。时任乡政府水办主任的父亲说:“她可没有饭票。”振华:“我养得起。”父亲:“她是温室里的花,没经过什么风雨。”振华:“那才高贵。”父亲:“她爹是活阎王。”振华:“是阎王就英明勇武。”父亲:“反正不叫你娶。”振华:“反正我要娶。”晓丹:“她爱慕虚荣。”振华:“人活脸面树活皮,谁不好面子?”晓丹:“她连个饭也给你做不熟。”振华:“能学会数理化,还学不会做饭?”晓丹:“她手脚大。”振华:“那是大家风范。我讨厌的就是抠钱痨。”母亲:“你那学算是白念了,找了个农村货。”振华:“我读书为的就是江山和美人,咋能说白念了?”隔日其姐晓红跑回家,黑着脸说:“你要娶了她,我们以后不登门。”振华:“人家怎么着你了?你不登门。”姐姐:“反正不登。”振华:“不登拉倒,这对我好象没什么损失。”姐姐:“你全然不念父子、姐弟之情。”振华捶胸顿足:“我究竟是怎么你们了?说我不念父子、姐弟之情。”振华的两个弟弟还没有发话,见这阵势,也就不再发表什么意见,究竟对此事持什么态度,只有天晓的。
杨荣见一时劝不住振华,也不再力争,打算通过慢性渗透的方式,让其改变主意。谁知渗透了几个月,不但未将人家渗透过来,反被人家渗透了过去。于是等寒假一到,他即派出在本乡一带交游广泛、名头响亮的生意人冯有亮到陈禄府上正式提亲。提亲几天后,杨荣便在儿子振华、媒人冯有亮及乡财政所所长苗旺的陪同下,笑逐颜开地到陈禄家里来为儿子订婚。订婚宴上,他说:“亲家啊,这门婚事啊起初我们是有些不同意,但绝不是因为你们这家子怎么怎么地不行,而是想让振华找个有工作的,省心省事点。这也是人之常情,亲家你也不要见怪。”陈禄忙点头说:“那是,那是,谁不为自己的儿女好呢?”杨荣接着说:“但我是跟着共产党干了几十年的老干部了,思想还没那么僵化。我们要求子女这么地那么地,还不是为了他们好?既然他们只有这么地才高兴,我们又有什么不高兴的?”陈禄连说:“对对对,就是。”媒人冯友亮接着说:“实际上,老杨一直也不怎么反对。他们当干部的有个优点,管教子女从不用高压强硬手段,只是说理。说不通,也就不说了。”杨荣接着说:“不管怎么说,不结亲是两家人,结了亲就是一家人了。从今往后,咱们可要常走串,互帮互助。”陈禄:“对对对,互帮互助。”第二天,陈禄带着陈祯、金凤回访杨家,杨荣与苗旺、冯友亮及另外几个亲友盛情接待。酒至半酣,杨家的两位亲友知道陈禄是大老粗,便拿一些对联、诗词劝陈禄饮酒。不意陈禄酒至酣处思路宽,对答如流,反把他们灌了个够呛。见此情形,杨振华也打心里高兴,觉得很长脸。订了亲,金凤与振华的来往增多,但并未因此将整个身心坠入爱河,仍以学业为主,以求将来能从经济上真正对得起振华。
市场如海洋,小本经营的商贩象海洋中单独游走的鱼,根本无法知道整个海洋里究竟缺什么,不缺什么。八九年春的羊绒相对加工厂家来说,根本不缺,只是因为商贩们只进不出才显得缺了。因此在这场羊绒大战中最大的受益者是养羊户,他们一年拿到了往年几年才能拿到的收益。那么养羊户们的既得利益能保住吗?未必。因为一部分养羊户开始大肆购买羊只,一只羊的平均价从过去的150元涨至300元。
近日,一些养羊户陆续到陈禄家里来买羊。为此陈禄对玉枝说:“要不卖了吧。绒价再高,一只羊能产多少绒?咱们买卖做下这么大,还能顾来产绒?再说,咱们买卖人决定卖不卖一种东西,千万不要看咱们自己是不是有用,而要看它的价钱是不是已经可以。价高的时候卖了,等它跌下来还可以买嘛!对于我来说,除了老婆孩子,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卖的东西。这房子若有人给3万我就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