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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名家的手笔。”所以涪陵石鱼,是我国古代水文、气象、文化艺术的宝库之一,也是我国至今1000多年的石刻文物中保存比较完好的一处。”
“水底碑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卢作孚突然一把抓住陶建中的肩膀,两眼炯炯有神:“建中,快把长江地图找出来,要全貌图,也要局部的。”
卢作孚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光头:“这死脑瓜,这死脑瓜。”
一幅长江全貌地图平平整整铺在地上。
陶建中双手捧着油灯,沿着卢作孚的手指和视线移动。
卢作孚红光满面,兴奋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不时地用手拍着自己的光头,嘴里不断地说:“这死脑瓜,这死脑瓜。”
卢作孚的目光停在地图上,沿着川江顺流而下。突然,他的目光“抛锚了”。
“就这里!建中,你看,我为民生轮找到了一条新航线。”
“涪陵?”
卢作孚用食指轻轻地敲着“涪陵”二字。他的食指在地图上滑动,最后落在“重庆”两个字上。
“你是说在涪陵与重庆之间开一条新的航线?”陶建中惊喜地问。
“没错。”卢作孚自责道,“我怎么就没想到长江呢?整天满脑子装的是川江来,川江去的。长江虽说是枯水季节,再枯也不至于不能航行‘民生号’这种小吨位的船呀!我们为何不把眼光放得更远一些!”
“是啊,‘民生号’完全可以在长江上开一条短航线。”陶建中说,“两条航线,这下可够忙的了。”
“是啊,轮船经理就更辛苦了。”卢作孚感慨地道。
“谁退股谁后悔去。”陶建中笑了。
一条新航线很快就定下来了。
卢作孚经周密细致的调查,决定为“民生号”开辟枯水季节航线:涪陵——重庆。涪陵位于重庆下游100公里左右,是乌江与长江的汇流处。川东川南的土特产品种繁多,琳琅满目,都经沿涪陵外运。但是、涪陵到重庆没有专轮航行,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过路轮船,在涪陵停靠,装卸货时,才“捎捎脚”。
主意已定,卢作孚便立即开始筹备新航线的各项工作。他在重庆汇源旅馆内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作为民生公司设在重庆的办事处;在涪陵荔枝园设置囤船;确定徐晓江接任民生号轮船经理,负责这条航线的营运。一切安排就给后,卢作孚方才回到合川。
卢作孚一踏进药王庙大门,就被公司的同仁围了个水泄不通。同仁们像迎接贵宾,又似见到救星一样兴高采烈。
“作孚,你回来得正好。事情跑的怎样了?”副总经理黄云龙问。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太好了。”黄云龙说,“没想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些日子,嗨,甭提多烦心!闹退股的,逼债的,把个庙门槛都快踩下去几尺了。更可气的是,关于你的谣传。”
卢作孚笑了笑:“传什么?传我把股金卷跑了?”
“可不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你把股金卷跑了的,有说你出去躲债的,还有更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呢!”
这时,一名职员从旁插话道:“有人说我们公司把菩萨住的地方占了,菩萨就报应,让川江水一落千丈。”
黄云龙说:“还有人说你过去砸过庙,现在遭报应。”
卢作孚手一挥:“随他们说去!”他望着窗外。
窗外,天高云淡。
1927年1月,“民生号”首航涪陵——重庆成功。卢作孚在困难面前迎刃而上,准备将公司的股额大幅度增加。一些人不解:水都干了,办航运能有出路吗?股金尚未集齐,他就派人前往上海订造新的吃水浅的轮船,并计划增购第3只轮船,在重庆建立修船厂。他设想,必须在一年内完成这些计划。
船王卢作孚第8章 两岸猿声
第8章 两岸猿声
军阀杨森请卢作孚再度“出山”,他摇摇头,沉浸在自己的金色梦想
之中
1927年1月,民生号轮船从重庆码头出发——首航涪陵。卢作孚和民生公司的全体股东整整齐齐排列在码头上,目送民生轮远去。为开辟这条新航线而举行的欢送仪式格外隆重,代表地方势力、时任民生公司董事长的郑东琴和代表政界势力、川府政学系的何北衡、陈学池等各界名流均参加了这一盛况空前的开航庆典。
民上公司的股东们第一次在栅搬来临的晨光中亲眼望见满载旅客的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