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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笑了笑,说道:“不谈这些了。庞太守,我让人带给你的信,已经看过了吧。有什么想法尽管说,不要有顾虑。”
庞季知道现在开始进入正题了,连忙坐直身子,说道:“属下对主公在信中提到的事情,没有任何意见。”
刘欣点点头,说道:“恩,我再把情况向你详细介绍一下”
在襄阳、南阳等五郡实行军政分开的基础上,又通过对江夏、武陵两地的调研,刘欣对地方政权的基本构架,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思路。他向庞季详细解释了民政权、财政权、税收权、军事指挥权、人事任免权这些新名词新概念。太守只掌握民政权,每郡设都尉一名统领地方军,另设一名由州牧府直接领导的稽税官负责地方税收。
太守虽然没有了军事指挥权和税收权,但是刘欣却为太守增加了人事任免权,今后郡里的属官以及各县县令都由太守予以任免,只要将这些官吏的情况报到州牧府备案就行了,这是庞季没有想到的。以前,太守只能任免吏,而不能任免官。庞季没有想到刘欣会把这个权力下放给他,不由颇感意外。
不仅如此,更令庞季高兴的是,税收现在由州牧府统收统支,全荆州所有官吏的俸禄都由州牧府按规定统一发放,这样一来,像桂阳这种比较贫穷的郡县,就不用担心会出现拖欠官员俸禄的情况了,他这个太守身上的担子也陡然轻了许多。
继续听了刘欣对农业、商业等方面情况的介绍,庞季的心里越发有底了,对于桂阳的未来也充满了憧憬。庞季原本仍有些紧张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忘记把东西交给刘欣了,慌忙从怀里掏出两件书札来,说道:“属下还有件重要的事竟然忘了,请主公恕罪。”
庞季昨天就想将这两件东西交给刘欣,但他一到武陵,就被刘欣拉去参加晚宴。说是晚宴,其实从下午就开始了,一直到庞季被灌醉才结束。庞季在酒宴上也曾经想说到这事,结果刚刚提起,就被刘欣以不谈公事为名打断了。
刘欣非常理解庞季复杂的心情,任谁处于庞季这种情况下,都会有些紧张,丢三落四也是在所难免,所以没有丝毫要责怪他的意思。刘欣接过那两件书札,上面是份礼单,下面却是一封书信。
他翻开礼单,笑了笑,便丢在一边。等他再打开那封书信,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沉默良久,方才问道:“庞太守可知道这封信里写得是什么?”
庞季欠身说道:“回主公,零陵太守张咨只说请属下将这封信交给主公,属下不便细问,因此不知道信中说了些什么。”
刘欣将书信轻轻合上,说道:“张咨在信中说了,想要邀请我去零陵。”
庞季这时也回忆起张咨和他说过的话,于是拱手道:“主公,张咨确实和属下提出过这个想法,还让属下和他一起在零陵等候主公到来,属下思之再三,没有答应。”
刘欣朝他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庞太守,这件事你做得很对,不过,我还是准备往零陵去走一遭。”
庞季现在已经将宝全部押在了刘欣身上,自己还是桂阳太守,身上的担子却比以前轻了许多,他还想着也有一天能够活到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年纪,可不希望刘欣这个带头人有什么差池,赶紧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属下与张咨相交多年,此人颇有城府,他提出请主公去零陵,一定不怀好意。”
刘欣正色说道:“庞太守,你还不知道,张咨在信中提的条件叫人实在是无法拒绝啊。他在信中说了,他不想当这个太守了,请我去零陵想亲自向我交割各项事务。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允许零陵郡再像过去那样独立于荆州之外的,如果张咨所言属实,也免得大动干戈,生灵涂炭。”
庞季继续劝道:“主公,张咨想要邀请主公前去零陵,这件事属下是知道的,但他不想继续担任太守一职,赂下却从来没有听到他提过一个字。属下担心这里面有诈,还请主公三思!”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庞太守,你不用担心。当年高祖皇帝面对项羽的数十万大军,仍然从容去赴鸿门宴,难不成传到我这里便会怕了他一个零陵太守不成?张咨如果足够聪明,就老老实实地按照他信中所言去做,我会在襄阳给他安排个合适的位置。他如果胆敢使诈,哼!我会叫他死得很难看!”
庞季不敢再劝,起身说道:“既然主公决意要往,属下愿陪主公同去。”
刘欣指了指礼单,笑着说道:“庞太守,桂阳那里离不开你,零陵的事就不辛苦你了,我马上安排人马护送你回桂阳。还有,你的心意我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