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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子把元豹往地上一丢,元豹借看惯性仍走着舞着,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大胖子面露忧虑,似也为元豹惋惜、扼腕。对元豹妈元凤说:“想吃什么就给他做点什么?”都随着他点。“这么年轻,偏走了这条遂生让人痛心呀。”
“我们这孩子就没救了么?”元豹妈淌着泪说,“求大仙指点。”“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大胖子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学好三年,学坏三天,我是无力让你们人人修成正果的。好自为之吧。你们也不要太难过,他当算自绝于人民。”
大胖子去了,骑着大白马,驾起一朵五色祥云,空中似传来阵阵仙乐。众居民侧耳谛听,却又听不见了。
元豹此刻也停止舞蹈,傻呵呵地站在那儿瞅着大家:
“来个‘好儿’嘿。”“好,好。”众街坊一阵心酸鼻痒,“好儿”未出口,泪已湿襟。“孩子。”元豹妈哽咽地说,“就别乍翅了,安下心来过日子吧。赶明儿再把咱家那辆三轮拾掇拾掇,你和你妹蹬着它去车站拉座。”“用我的吧。”黑子推来一辆三轮,“元豹哥那辆不早被那帮博物馆的零卖了么。”“试试,孩子,骑上去蹬两圈。”元豹妈擦着泪说,“唬人的家伙没了,吃饭的家伙还好使?”
元豹喜滋滋的爿腿上车,一通乱扭,车纹丝不动。他蹬车仍不忘花活儿,只求腿脚姿式好看,节奏佴是芭蕾的节奏,前后使的劲儿都互相抵销了——他拿车当棍儿使了。
“他大妈,甭难过。”李大妈见状安慰元豹妈,“甭难为孩子了,就当他还小呢。”元豹在车上猴似地一刻不停,摸摸弄弄,抓耳挠腮,扮着鬼脸。“这孩子傻了。”众居民齐声叹道,“由他去吧。”
“现在开始宣判,被告人起立”
审讯室里,天已经亮了,第一道光线射进室内,灯仍开着,审讯的和被审讯的脸都绿了,一脸不耐烦。
秃头胖子拿着一张宣判书,眼睛瞟着垂手侍立的唐国涛,一字一板地念着:“唐国涛,男,一百一十一岁,捕前美坛子胡同35号。
该犯思想一贯反动,语多放肆。该犯于一八九九年混入义和团队伍,在战斗中临阵退缩,思想开小差,且想入非非,贻误战机,财政北洼之战失利。后又养子不教,纵子行凶,招摇撞骗,在社会上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毒害青年,传播荒诞迷信;侮辱妇女,诽谤中伤知识分子;种种罪行不一而足,是丁忍孰不可忍。不要利用我们宽容大度,利用我们的善良好心。对这种害群之马必须绳之以法,唤起群众明是非。这个人很坏!原谅还是不原谅——不原谅!
谁要认为我们软弱可欺就错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人们呵,你们要警惕!
以上犯罪事实,该犯均供认不讳。
本人认定。该犯对轰轰烈烈的义和团运动失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维护法纪的尊严,为保护人民的利益,为平息社会上的流短飞长,为改革大业的马到成功,为子孙后代的幸福安宁,特判决如下:判处唐国涛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此判决为终审判决,不得上诉。”
宣判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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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把我当人
第二十五章
瑜伽功的音乐中,元豹出现日本札晃的体育馆中。
场中央搭了个用绳子拦起来的比赛台。四周看台上坐满各种肤色的外国人,纷纷举着各国国旗。不同肤色的各国少女组成啦啦队在赛场周跳着扭着喊着唱着。喇叭呜咽,鼓声震天——比赛实况通过卫生星向全世界转播。
大胖子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视。
赵航宇坐在家里看着电视。
白度坐在飞机上看着电视。
刘顺明、孙国仁坐在火车上看着电视。
唐老头儿坐在牢房里看着电视。
大学的姑娘们坐在教室里看着电视。
坛子胡同的居民们挤坐在唐家小院看着电视。
街上的行人们站在电器商店的柜台前看着电视。
股东们、主持人坐在舞台上看着电视。
全国人民都在看电视。千家万户的电视屏幕上都是同一面面:札晃比赛场地的彩色的黑白的二十寸的十四寸的清晰的雪花闪烁的用绳子拦着的比赛台。
唐元豹穿着举重服出场了,不同肤色的不同块头的不同嘴脸的外国选手和他站在一起。向四周看台欢呼的观众挥手致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