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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落,漩涡中的人们都站稳了脚跟,打开了崭新局面。
容微也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之前忙得不可开交,只能定时问问明岚王子锦锦怎么样,等到有时间了,可以自己去看了,他却一步也不能靠近。
他不承认,不承认他们两个人已经走不下去了。
他也不松口,在明岚王子面前,他放话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下锦锦。
但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在傲慢的不管不顾的姿态下,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所面对的局面。所有的过往他都记得,非但记得,而且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所有给予对方的伤害在记忆里都鲜明的如同昨天。
办法?没有。
对策?没有。
道理?没有。
可是绝不能表现出一筹莫展的样子。
他去了王宫,被方少言拦下。当然一般情况下方少言不可能拦得住他,但是方少言对他说:“容少,晨晨也在。如果你是打算要在锦锦面前和晨晨动手的话,请随意。”
容微对方少言没有半分好感,以前没有,现在则是非但没有好感,甚至有种把他灭口的冲动。
当年方少言为了晨晨对明岚王子屈膝下跪时,容微很看不起他,觉得他目光短浅胸无大志,没有理想没有原则没有追求,说出去就是个笑话,把家里的脸都丢完了。
可是——
如今他就像另一个方少言。
当年嘲笑方少言的话,如今都回到了自己头上。目光短浅?现在才知道自己更短浅。胸无大志?快要活不下去了还要什么大志。没有理想?理想已经实现了,赔上不能承受的代价。没有原则?屁用没有的东西要来干什么。没有追求?这个从来就没有过。
人生多舛,漫长的一辈子坎坷不平,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磨难,有些坎,当时让人痛不欲生,过去了也就过去了,顶多云淡风轻的叹一声。这种坎,叫做劫。
但是,总有一个坎,是你走不过去的。
那就是命。
只是在刚遇到的时候,你通常很难分清楚,哪些是劫,哪个又是命。
方少言说,请随意。
但是容微终究不敢随意。
他只好站在外面,不知不觉站了很久。昼夜交替,日落月升,月如水,水如天,天如镜,亘古不变,悲悯地照着渺小人类的喜乐悲欢。
朝阳升起的时候,他想,大约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吧。
那种致命的,一生只会遇到一次的坎。
遇到了,这一辈子都过不去。
回去的时候,路过明岚王子的住处。
他恍惚想起自己少年时,竟然迷恋过这个人,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那时候他被明岚王子拒绝,又恼又恨,之后就处处和他做对,在不被制约的范围内做出了很多幼稚的行为。
就像个遥远的梦,梦里全是黑历史,完全不能直视。
正要离开时,听见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有轻微的衣物摩擦声。明岚王子微微叹了一声,说道:“沉沙,你我自幼相识,这么多年走到今天,竟然连最后一分情义也留不下么?”
付沉沙隔了片刻才回话,不再是平日里谈笑风流的付少将,他的声音低哑难辨,就像压着无比的激愤和绝望:“我也不想这样!我——”
他忽然顿住了,沉默下来。
“殿下,”短暂的静默过后,付沉沙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就算走到再不堪的境地,”他一个字一个字,沙哑地说,“我付沉沙,绝对不会变成第二个凤骄阳。”
绝对不会变成第二个凤骄阳。
容微听着,怔住了。
他回到家里,去看了锦锦的房间。
第二天,聂云带着礼物去敲门,被晨晨丢了出去。
第三天,韩敏带着礼物去敲门,被晨晨一把火烧成渣。
然后这天换成方方和圆圆。
终于成功地把中国结交给了锦锦,当然这原本就是他们的东西,不算什么,但是还有个重要点的——
方方小声道:“通讯仪也给了,锦少也接下了。”
容微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刚松了口气,手上忽然一阵剧痛。他毫无防备的抖了抖,扭头一看,只见那俩医生一刀切掉了他伤口上那层止血肌,鲜血猛地溅出来,冲刷着碎裂的指骨,顷刻间染红好几层纱布,十指连心,痛彻心扉,他差点叫出声,好在及时想起丫头们还在跟前,硬是咬牙忍住了。
虽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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