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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贤一心想着建功,哪里还会防备冷箭,枪还未落下就觉得脖颈一痛,接着就翻身倒下马来。
“快扶起将军。”魏延幸存下的那数十名亲卫,见转眼间情形大变,顿时欣喜若狂,其中两名赶紧下马去搀扶。
泠苞也没想放过魏延,然见他马前失蹄,邓贤提枪已然追到身边,只道魏延魏延是必死无疑,哪知邓贤竟突然摔下马去,正待去救,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大喝,“黄忠在此!”扭头就见得一支兵马从身后杀到,为的是一员白老将,正舞刀奔自己而来。
二刘会上,冷苞自然是见过黄忠的,知道这老头在刘备军中地位颇高,且当年的长沙大战,在乱军之中刀败张辽,武艺是极为了得。
但冷苞毕竟血气方刚,欺黄忠年老,心中并无惧意。兼之同伴死难,心绪更愤,当即急提枪来迎。斗了数合,却感觉眼前老将手中大刀越舞越急,越舞越重,比之魏延都要胜上半筹,自己哪里会是敌手。手上渐渐不支,心中更加了惧意,眼看再久一些,便要命丧在其刀之下,忙拨过马,向大寨方向逃去。
邓贤身死,其麾下兵马找不到自家将军,就只能随冷苞将旗移动,见到冷苞逃逸,这两万川兵哪里还有战意,当即就向自家大寨奔去。
黄忠所部,联合魏延部,一万荆州军趁势前后攻杀,川兵收势不住,大败而逃。
黄忠引军急追冷苞,到其寨前二人又斗了十几合,冷苞遮挡不住又见自家兵马混乱料是保不住营寨,便引军奔向了邓贤寨。
然奔到了近处却见营寨上已经全然变换了刘军旗帜,冷苞惊疑间就听得寨子中鼓声响动,一支兵马强将出来,为之将银甲锦袍,岂不正是那刘宪。
“冷苞,你已入我圈中,还不下马受降。”随着刘宪的这声大喝,营寨左右再次闯出两队兵马,为之将分别是那陈兰、雷薄,一万大军把川兵出路封的水流不通。
刘宪声名赫赫,冷苞万不敢像对黄忠一样轻视,自负抵不过,见通向雒县的大道被封,只能引数名亲卫走了山间小道。
刘宪却也不在意,这斩了冷苞虽是一大功,可与眼前的一万余川兵来比却是轻了很多,折了这里的两万兵马,雒县那里就只剩下三万兵了。
“我主玄德公有令,尔等川兵愿缴刀枪者一律免死,甘心归降者充军,不甘降者一应放钱粮放回乡里。”刘备入川,对待百姓、士卒皆以仁义为先,万不会做当初官渡曹操那样,为省下一点口粮,斩杀七八万河北降兵的蠢事。刘备伐者,刘璋也,而非川蜀之民,这之间的血仇是万不可结下的。
免死牌竖起,当即就有无数川兵倒戈卸甲,除去少数不识时务者,此战束手相投者就不下万五之数,加之黄忠、魏延二部的俘虏,两万川兵战死当场的也才刚过三千。
“报将军,魏延将军在小路设下埋伏,刚擒了那逃将冷苞!”
一百五十三章 后路不宁
“既蒙免死,如何不降?刘璝、张任与某为生死之交;若肯放某回去,当即招二人来降,就献雒城。wwW;”兵败被俘,冷苞深以为必生之大耻,如何会真心降了刘备。
只可惜刘备太念望雒县了,听到冷苞言“献雒县”已然心神打动,立刻赐衣服鞍马,令回雒城行事。
“主公,冷苞乃川中大将,久受刘焉、刘璋父子大恩,岂肯轻易就降,其中必然有诈。末将请令,将他就地斩了去,以免为敌滋将。”
“元度多虑了,吾以仁义待人,人必不负我!”刘备闻言脸色有了一丝迟疑,但转眼间就抹了过去。
“嗐,早知道这样就该让文长一刀宰了冷苞。”刘宪退出大帐,心中颇有些郁闷,他印象中蜀汉众将里并没冷苞这人,可见这家伙是跟着刘璋一条道走到黑的。今天放了回去,不是平白的给了刘璋一员大将。
“刘将军对主公此举似乎不太赞同啊。”身后突然传出了庞统的声音。
回向庞统行上一礼,刘宪苦笑道:“刘焉、刘璋父子割据川中二十余年焉会没几个心腹将领?这先前的杨怀、高沛,现在对面的张任、刘璝、冷苞和死去的邓贤等将都是刘璋父子一手提拔上来的,二十年的恩惠,那里是一条性命就能偿得了的!”
“哦,如此依将军的意思,那是都该杀了了事了?”庞统话中似乎含着一股另外的意思,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也隐隐的透出一丝诡异。
“军师不这般以为么?”深深地看这庞统的双眼,刘宪冷声说道:“主公取川,要民心归附则必须放刘璋一条生路,如此情况下若还收服其心腹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