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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默默期待着完全得道的一天。
这一天,当它回到巢穴附近,准备把那孱弱的农夫尸首隐藏在它当作仓库的石堆底下,留作吸纳月华练功后的点心时,它突然觉察到了异样。
“有生人气……”就像青蛙的眼睛对会动的物体异常敏感一样,僵尸对活物的感应能力是魔物中数一数二的。
正在它琢磨搜寻还是不搜寻时,石堆“嘭”的一声迸裂。在飞溅的石块的掩护下,一个青色人影窜了出来,直逼它胸口袭来。
自以为是猎人的它,碰到了潜伏已久、以它为猎物的猎人。
“螳螂捕蝉,麻雀在后”,这句成语它不会,但所幸它的本能中刻印着面对这种危急时刻该如何做的方法。它从容地挥舞开长着白毛利爪的双臂,利用力量优势去化解敌人凌厉的攻势。即便是横练一身硬功夫的武林高手,也会对僵尸这种不按章程、不要命的打法感到困扰,更不用提那些只擅长画符念咒的和尚道士了。肉体强度的差距,将是决胜的关键。
可它这次的对手并非等闲之辈,微微笼罩着一层青光的身子斜斜划出一道带有残影的弧线,就绕开了它的正面。而它正想转身挥臂横扫那人时,却感到一阵空前的乏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惧,像只叮着腐肉、挥之不去的苍蝇一样,固执地爬上它的心头:“我是没有生命的,可是,我为什么还能感到死亡脚步的临近?”
当它低头察看自己的胸口时,它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感到了绝望。
一柄闪烁不定的青色角状长剑,贯穿了它的心脏。如果只是普通的剑,那这伤绝不致命,毕竟它干涸萎缩的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但可惜的是,这剑并非普通。
“你,已经死了!”冰冷的声音响起。
死,我早就死过了,不是不会再死的吗?我难道不是不死生物吗?并不灵光的脑海中充满不理解的问号,它仿如雕像一样,静静地伫立着,沉默了一阵,然后在惨淡的月光下,轰然塌陷,碎成一滩灰色的粉末。
那人似乎看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中的青剑凭空消失,身上的青光也逐渐黯淡下来。他轻轻掸掸大衣,然后将衣领扣紧,把半张脸都遮住,才将双手插到兜里,转身准备离去。
“我还没看尽兴,你就要这么走了么?”一个甜美的女性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牙突…零式,没有纷繁复杂的诡异走势,也没有霞光万道的灿烂光辉,只是找准目标,一点击破。这朴素招式是那么冷酷无情,也是那么有效,更具有一种简约的美,让人百看不厌呢!”
他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是谁之后,顿时兴奋地叫道:“是你!”
“没错呀,是我!”银玲般的笑声响彻树林,一个包裹在性感的火红紧身皮衣中的女子从树木的阴影走了出来。
“听说你成了美国异能特警的教官,怎么有空来这里?不会告诉我是追着什么东西千里迢迢而来吧?”
“当然不是,我已经不干那行了。”女子宛然一笑,本就俏丽的脸庞更如怒放的花朵一般诱人,“成天跟那些要不就是天生怪胎,要不就是受了辐射变异,大不了是动了改造手术的家伙在一起,无聊透了。再说,虽然是官方出资组建的,但实力或许不如民间自发组织的猎人、驱魔人工会——你也知道,有实力的家伙往往都是桀骜不驯嘛!”
虽然说的颇有道理,但凭着对她多年的了解,他可没完全相信:“哦,真是这原因么?”
“一半一半吧!”女子微微眯起眼,笑容更灿烂了,“呵呵,恰好有面子超大的boss递出了橄榄枝,我也不好推辞。”
这答案倒有些出乎意料,他不由一愣:“是谁这么大面子,能请动纵横谍海、号称情报界神话的‘美女蛇’小姐?”
“你先看看这个,”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我的boss还托我给你捎来个任务,看你能不能从这上面猜出我的boss是谁。”
他接过这张还散发着体温的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上散发的香水和体香混合而成的幽幽香气钻入鼻孔,让他无比受用。这张照片似乎从某座楼上是偷拍的,一个十五六岁的俊秀少年正背着书包走在街道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似乎有什么不快。
“是猎物么?”他一边努力记忆少年的相貌、体态特征,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错!”女子用粉拳轻捶着他的胸膛,并拿出挑逗的口吻,以娇滴滴的声音问道,“你怎么就想着猎物?心里还有没有我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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