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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都不知道,抱的人是他。
“……呵呃……”真是天大的讽刺,他想笑,血就和雨水倒流著灌进喉咙里,几乎夺走了他的呼吸。他拼命吸气,双手在岳斩霄又一个猛力顶进下紧握成拳,可旋即便被岳斩霄掰开。
身心,已彻底被本能俘虏。岳斩霄十指交叉著嵌进殷长华痉挛发僵的指缝里,牢牢揪紧此刻脑海里唯一的存在,下身也加快了撞击。
强烈的快感全被积聚禁锢在两人衔接磨蹭的狭小空间里,不断沿著脊柱攀升。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粗重,突然放开了殷长华双手,转而抓住殷长华被冷汗和雨水打得湿透的紧绷臀瓣,用力向两侧掰开,疯狂地往男人滚烫收缩的身体深处发起攻势,嘴里甚至吐出了自己从来连想都没想过的污言秽语:“叫啊!为什麽不吭声了?哼嗯……还、还夹我,哈啊……看我不戳死你!嗯嗯……啊啊────”
高潮迸发的刹那,他忘乎所以地叫了起来。
所有的不甘和力气,似乎都随著欲望一并发泄了出去。他浑身发软,疲倦地趴倒在殷长华身上,低喘。
整个人,仿佛都将从被对方包容的地方开始融化了……满耳的雷电雨声变得很遥远,世界一下子安静异常。心跳却响如擂鼓,血也在沙沙地流,宛如那年半忘斋墙外的碧罗藤,被秋风吹拂著,枝叶轻响……
身下的躯体,也很温暖。多年前,他曾时常枕在长华大腿上入梦。长华的膝头,很暖,叫他分外安心……
雨仍下个不停。殷长华半晌才缓过气来,想推开还重重压在他身上的岳斩霄,却发现岳斩霄鼻息微微,竟已睡著了。表情已不复先前狂乱,显得十分平静,嘴角还微弯起个弧度。
殷长华蓦然间觉得鼻根一阵发酸,身体仍酸痛不已,他的手却下意识伸了出去,轻轻环住身上的人,小心地抚摸著岳斩霄湿漉漉的头发,笑得凄凉。
倘若斩霄今後都能像这刻般安静地留在他身边,他这生,已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雨幕里,骤然响起阵脚步声。
殷长华倏忽惊觉,微抬头,依稀望见远处正有十来个模糊的身影朝这边走来。他大惊,急忙将犹在沈睡的岳斩霄推到身旁,忍著下身钝痛,匆匆收拾好两人凌乱的衣物。
刚理妥,那群人已经走近。
为首那人满脸凝重,正是秦沙。战事已大获全胜,他正准备扬帆回琉璃岛,却听送殷长华来血鲨屿的兵士禀告说找不到人,不禁又惊又急,疾命人四处搜寻。
他一眼看到殷长华坐在泥水里,脸上的易容之物已被雨水冲洗干净,忙下令亲兵原地等候,快步上前用背影遮住了身後诸人的视线,才点开殷长华的哑穴,颇不乐意地低声责备道:“这凶险之地,你来干什麽?嗯?──”他目光微瞥,已看清睡在殷长华身边那个满身泥泞的人是岳斩霄,一凛,提脚踢中了岳斩霄的昏睡穴。
“你、你还踢他!唔──”殷长华一气牵动肝火,又吐了几口血,勉强压下喘息,吃力地把岳斩霄抱了起来,盯住秦沙闪烁躲避的眼神,一字一句警告道:“不准再加害他。”
秦沙知道自己的伎俩已被殷长华识破,强自笑道:“长华你误会了,是他自己主动请缨出战,我──”
“不用多说。”殷长华打断他的辩解,垂眸凝望岳斩霄紫黑的眼皮,涩然道:“斩霄的眼睛已经给毒瞎了。秦沙,你听著,斩霄若再有任何闪失,我也不会独活。”
秦沙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作家的话:
新年加肉^_^,大家节日快乐!
想写点香豔的,可是依照这两只目前的情形,只能委屈长华一下下了,对手指。
☆、(8鲜币)乱臣 57
体一晃一摇的,仿佛还在战船上破浪行进。断肢残骸带著血雨飞过眼前,漫开一片怵目惊心的猩红,继而又变成浓重的黑暗。
他挣扎著想冲出这片骇人暗色,可手脚像是被绑住了,怎麽也动不了,连眼皮也沈重地无法抬起。昏昏沈沈间,只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时而还捏开他的嘴,给他灌下药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天,他意识终於稍有清醒,睁开眼,依旧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摸了摸手边,是柔软的床褥被子,不再是那晚泥泞不堪的地面……
陷入昏迷前的那些混乱场景突然间涌入脑海,他一僵,咬住了唇──那个人,只是怕他寻短见,想救他而已,他怎麽会头脑发昏,竟出手伤人,还不顾程错的挣扎强行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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