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三司(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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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年节时都在走亲访友,偏偏郑郁生了病门都出不了,幸好他在京中本除了程行礼,袁亭宜就没交好之人,这几天里也舒心自在。
郑郁想着应是在成王府泡澡睡着时了寒,次日又顶雪去了和陵,身子坚持不住才着了风寒。
自元日病后,郑郁日日都被齐鸣拘着在屋内修养,期间知道德元帝放了御史台狱中的苏赛生,宋义等人也押至大理寺,就等假后三司会审。
而赵定家自他去并州后,并无任何异样,但郑郁还是让齐鸣小心盯着,又让派人去盯着吴鄂家。
到了初七那天,一场病才好的差不多。碰巧程行礼来看他,郑郁就搬张坐榻放在庭院内的梧桐树下,两人玩着樗蒲。
程行礼姿容清朗,坐在阳光照耀的梧桐树下更加俊美,手里拿着黑木,笑着说:“成王真答应了啊?”
“我也好奇,他居然这么爽快。”郑郁一袭青衫身上披着黑色狐裘。
程行礼手上动作不停,说:“我就说嘛,你与他能说几句话的。”
“我看不尽然,说几句话又不能怎么样。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而已。”郑郁说,“知文,你何时出发前往永州?”
“过了十五走。”程行礼笑着回答。郑郁道:“我前两日已写信回去,冯伯回永州也会劝告我哥,不让你受委屈的。”
“你这话说的,我像是要嫁人的新妇一样。”程行礼早已听命,去哪儿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我这是担心你。”郑郁微皱眉玩闹地轻打了程行礼一下,“我哥脾气真不像我这么好,我可是我们家脾气最好的。”
程行礼叹气,温声感慨道:“以前某位郎君还跟我说,都是亲兄弟,他们脾性这么相差那么大!”
郑郁眉头深锁,脸如墨色道:“那位郎君也没想到,自家也是这副样子。”
两人对视一笑,梧桐树下,光影错落在他们身上,形如画卷,春风拂来吹走了身形间的障气。
年假结束,整个长安从欢腾的气氛中回过神来,诸部官员不情不愿的回到司职办公。
雨雪飘落在推事院的地上,年逾六十的大理寺卿杨奚庭坐在案前威严肃穆,左边是刑部侍郎曲炜,右边是御史中丞王安齐和成王林怀治。
“审你们的,我只是来听一遭不插手。”林怀治慢条斯理说道。杨奚庭笑着说:“是,殿下。”。
堂内的曲炜和王安齐都没说话。
曲炜本就是奉命办事的人,三司会审就三司会审,他只在意最后的结果,这期间有什么人来听他不在乎。王安齐和林怀治同属御史台,这三人里最开心的就属他了。
而杨奚庭虽然不知成王吃了什么药来这听一遭,但他是德元帝的儿子任了御史中丞一虚职,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日前还平了永王之乱,可见德元帝对他的喜爱,既然他要听那就听呗!
自己不舒服总不能让成王不舒服,且曲炜和王安齐都没意见,那他也就没有。
过后杨奚庭细看了案卷,依次提了陈月秋、宋义、吴少瑛等人。
审讯完毕,刑卫将最后提审的吴少瑛带了下去,杨奚庭严肃道:“曲公、王公认为此案该当如何?”既是三司会审那他就得问问其余两人意见,至于成王,他说了他不插手。
“陈月秋笞刑尤在,吴少瑛和宋义相互勾结,妄想屈打成招这事跑不了,所犯罪按律法处置即可。”曲炜沉吟片刻,说,“可宁王为何要让宋义去找丽妃以前的宫婢?此事非巧合,圣上的意思是要摸清宁王此次的想法。”
王安齐看身边林怀治没说话,吁了一口气道:“宋义并不承认是奉宁王命去找人,如此嘴硬,我看不如先打得他松口再说。”曲炜点头道:“可行。”
“那就依王公言,提宋义,笞四十。”杨奚庭赞成了王安齐的话,当即拍板。
不过片刻木杖重击厚物的声音和重刑下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堂内几个刚调来的主簿闻着这味道直犯恶心。可堂内的三人面如常色,他们都是会审中的常客,对这场面和味道已司空见惯。
杨奚庭看林怀治身姿优雅地坐在一旁品茶看案卷,并未开口。心里莫名的对这位成王殿下多了几分探究。
四十下打完后,宋义满身血污的又被拖进堂来,衣衫被冷水浇透,显然是打完之后刑卫怕他晕厥,特意泼了盆冰水。
宋义气息微弱但尚有神识,见人还有半条命,杨奚庭问道:“宁王派你去寻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