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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夕瑶和嫣儿面面相觑。
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嫣儿支支吾吾说:“禀、禀侯爷,是、是奴婢。”
“衣裳呢?”
惊恐的嫣儿,脸色苍白的指了指荷花池。
就见慕容祯俊容一冷,抬起腿踹了她一脚,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奴才!”
话音刚落,就见他纵身一跃,当着她们的面,跳进那结了层薄冰的荷花池里,不但嫣儿吓了一跳,就连凤夕瑶也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慕容祯没病吧?
现在可是农历十一月,天气冷得不像话,甚至荷花池面都已经结了薄冰,别说跳进去,就算是用手碰一下也是会冻伤手指的。
而一向倨傲又一肚子坏水想着怎么折腾人的他,居然当着下人的面,就这么跳了下去!
幸好荷花池并不深,池水只到达他胸前。
可就算是这样,在里面待得久了,也是会被冻出病来。
闻讯而来的喜多急急的向这边跑来,嘴里喘着粗气,当他看到主子待在荷花池里,吓得脸色惨白,立刻跪倒在池边,哭喊着,“我的主子啊,这大冷天,您可别折腾了自己,想找什么自有奴才们帮您找,若您真被冻个三长两短,皇太后可是要拿整个侯府的奴才给您赔罪的。”
池里的慕容祯根本懒得去搭理喜多的哭诉,他就像疯了一般,不停的在飘荡池面上的衣裳里寻找。
闯了大祸的嫣儿完全吓傻了,她呆呆跪在原地,直看着荷花池里的侯爷。
凤夕瑶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他到底在找什么?瞧他一脸惊慌失措,仿佛丢了命根子一样,既紧张又无助。
喜多见状,急忙招呼府里的奴才都赶过来帮主子一起找,可是奴才根本不知道主子要找什么,不知从何找起。
这时,呆站在池边凤夕瑶,看到一个绣着两只鸳鸯的天蓝色荷包飘落到她的脚边,那荷包绣得十分精致可爱,两只小鸳鸯也被各色丝线修得栩栩如生。
她忍不住弯下身,将那荷包捡到手里,虽然浸了水,但没有脏,只不过从外观看来,这荷包似乎用了好多年,却掩不住荷包本身的精致。
凤夕瑶忍不住小声道:“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已经浑身浸湿的慕容祯闻言,抬起略显慌乱的双眸,当他的视线落到她手中的蓝色荷包时,原本失去神采的双眼,像看到曙光,急匆匆的直向她走来。
由于荷花池底堆积了很多淤泥,他几次都险些摔倒在池子里。
但仿佛有股莫大的动力推着他,让他一口气走到凤夕瑶面前,想也不想的伸手夺过她手中的荷包。
就像不小心弄丢了珍藏多年宝贝的孩子,当他抓到那只小小的荷包,俊美的脸上露出难掩的激动神色。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荷包有没有受损,除了被池水打湿之外,幸好它完好无缺。
慕容祯将荷包视作珍宝般护在胸口,抹了把脸上的污水,无视自己满身的肮脏与狼狈,上了岸边。
喜多急忙凑上前,将一件做工精细的厚披风披在他身上。“主子,以后这种事交给奴才们做就行,您可千万别再吓咱们了。”
他没吭声,小心捧着那只荷包,缓步向主宅的方向走去。
凤夕瑶忍不住盯着他。他的背影看起来孤单而狼狈,像是一个历尽沧桑的旅者,用他最落寞的一面,向外人展示他内心深处的苦楚。
这样的慕容祯让她觉得陌生,又觉得心痛。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眼前,她才有些失落的收回心神,久久不能言语。
可怜的嫣儿仍旧呆呆傻傻的跪在原地,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失手,竟然害主子的衣服掉进荷花池,这么冷的天,侯爷因为她的手误跳进冰冷的水中,那可是罪罪大恶极的过错。
如果被宫里的皇太后知道这件事,她这个小小的丫头,下场恐怕是凶多吉少。
凤夕瑶见嫣儿始终贵在原地不起,不由得上前劝她,“侯爷已经走了,你快起来吧。”
她傻愣愣的抬头看向她,抖着声音哭道:“我害主子跳进那么冷的水中,主子肯定要治我的罪……”
“既然他已经离开,就不会再治你的罪。”凤夕瑶将她扶了起来,“如果他想责罚于你,早在上了岸的时候就已经治你的罪,快,别跪着,这么冷的天,跪久了对身子骨不好,赶紧把衣裳捡一捡,咱们还得回洗衣房干活呢。”
嘴里虽然好言劝着,可她的心里却乱成一团。慕容祯居然会为了一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