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无邪雪莲(第2/4 页)
请师父赐教。”小和尚羞愧地说。
“这位女施主虽然没有害怕我们,但她囚禁了我们的朋友。”大和尚说。
“我们的朋友?”
小和尚环视一周,瞧见了铁笼子关着的狮子精,后知后觉道:“师父说要带我见一位朋友,原来是他吗?”
“是。”
“他面相也不善,虽然挂了圈佛珠,但没剔头发,为什么是我们的朋友呢?”
“因为他愿意将离煞秘要送给我们,离煞秘要乃佛门至宝,他能忍痛割爱,与我为善,当然是好人。”
“离煞秘要?这怎么听也不像我们佛门的法宝吧?”
“天下武功出佛门,佛门武功出大招。徒儿,你莫要着相。”
“是,师父。”
“放心,等取得此经,为师自会将它的名字更正为《纯阳佛经》,以此超度它的邪性。”
小和尚眼对师父更加敬仰:“师父真是善哉!这为人处世之道,弟子要学的,真是多哩。”
“原来你早早地将离煞秘要许诺给了大招院的僧人。”
陆绮看着笑意玩味的青毛狮子,恍然明悟,道:“这就是你留的后手么?”
青毛狮子口不能言。
善慈和尚已朝陆绮踏出一步,这一步势道极沉,罡风从他足下起,在青石上吹出醒目的裂纹,裂纹朝着陆绮的所在游来,似有箭穿刺地下,切割岩石。
陆绮足尖点地,飘然后退,一路避开善慈和尚的踏地罡风,又恰到好处地停在了和尚与青毛狮子之间。
面对这杀人如麻的邪僧,陆绮不退也不惧,宁静的眼眸似已洞悉一切。
“看来女施主执意要与贫僧为敌。”大和尚说。
“你说的浅了。”陆绮说。
“为何?”和尚问。
“我为敌者为天下之恶,从不拘于一人。”陆绮柔声道。
“女施主说的不错。”
和尚点头称赞,又叹气道:“施主是有慧根的,可惜被浊世蒙蔽,弄错了善恶。须知人在世上,犹如沦溺孽海,各有立场,各有偏执,仇恨或有隐情,情谊各藏算计,大多数事都难有正邪之分,故有‘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说法,但我觉得这说法并不准确。”
“哪里不准确?”陆绮问。
和尚继续道:“世上没有辨不清楚的道理,也不会有断不明白的事,清官难断,终究是清官居于浊世,受五阴魔所扰,业障蒙心,无法窥其全貌,若我们皈依一位无所不知的至善清官,还会断不清所谓的‘家务事’么?”
“这位清官是便是佛么?”陆绮问。
“无量慈悲离去佛。”和尚说。
“小女孤陋寡闻,不知哪本佛经记载了此佛。”陆绮说。
“贫僧不曾读过佛经。”和尚说。
“没读过佛经又如何做得成和尚呢。”陆绮摇头。
“此言差矣。”
和尚一本正经地说道:“佛经是给资质愚钝的俗僧看的,他们不懂什么是佛,所以要通过经书来认识佛,但这终究是落了下乘,当然,佛经上那些吹嘘得天花乱坠的佛也落了下乘,他们的作用只是给佛徒以信仰,诳惑他们度过昏碌的一生,真正的佛无量无限,不载文字,我虽称其为‘无量慈悲离去佛’,但这也决计不是他的真名,那是无人知晓也不可知晓的。”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存在呢?”陆绮问。
“因为真佛是慈悲的,他希望我等看见,于是我们便不得不看见。”
和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陆绮讲一个故事:“三年前庙里一个经常清扫烛台的小和尚得病死了,我给他下葬归来,看到他常常打扫的佛台上,佛祖金像正暗自垂泪,我心生灵犀,便在佛像蒲团前打坐,那一次打坐,是我第一次见到真佛。
我站在一座结冰的大湖上,湖泊无边无际看不见堤岸,冰面光滑得像是抛光的镜子,我低下头,清晰了看见了镜中的自己,那是一个俊秀美丽的青年,他和我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我确信他就是我。
他没有眼白和瞳仁,眼睛光滑如镜,他的眼里倒映着一个污浊的世界里——我身处的世界。我看到了滔天的秽物和涌如峰峦的脓液,但我身处其中时,又如孩子般一无所知。
他穿着洁白的僧衣,悲苦地注视着我,对我伸出了手。他想拯救我,他想将我从这个污秽的世界中拯救去。那是我,成佛后的我,这是佛祖的宏愿与意志,我深信不疑,今年三月,佛祖如期降临大招南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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