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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莞显然是后者。
霍永宁在冰箱里拿了水出来,一口口喝下去,仿佛这样能令自己更清醒一些。
可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哪怕到了现在,他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舒莞从闹哄哄的教室走出来,课刚上了一半,她觉得有些困,于是在老师宣布休息的时候走到教室外边的自动售贩机上要了一罐冰咖啡。
对于她来说,这些日子,无非是多了一份随叫随到的“工作”,更累一些而已。
有时候他出差或者开会,很晚才通知她过去,她任劳任怨,哪怕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睡下了,也随叫随到。
这个“工作”,或许就是所谓的“贱”吧。
舒莞觉得自己对他,真的是任求任予。
即便是最高档的酒店,对从业者的服务要求高到离谱,恐怕顾客体验也不会比霍永宁从她那里得到的更好。
唯一的一次摩擦,是在昨晚。
霍永宁大半夜打电话叫她过去。
以往她去见他,身上的首饰摘得干干净净,可昨晚有些急,贴身带着的那条珍珠项链就忘了摘。他一上来就剥光她的衣服压上来,被链坠膈了一膈,随手就扯了下来。
舒莞想要推开他,偏偏他的唇俯下来,带着酒精的味道,令她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咬了他一口。没掌握好轻重,血腥味渗了出来,霍永宁怔了怔,动作就缓了下来。
舒莞用力推开他,翻了身,跌跌撞撞地下床,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开始找那条不知被他扔到哪里去的项链。
一时间房间里很安静。
只是两人的呼吸声还有些重。
于她,是焦急。
于他,则是□□未褪。
霍永宁终究还是绅士,在床上冷眼看着她许久,伸手开了顶灯,让她视线更好一些,然后把自己扔在一旁的衬衣披在她肩上,没有再强迫她,转身去了浴室。
最后还是搬开了床头柜,舒莞终于找到了那条断开的项链。
捻起那粒珍珠放在掌心,冰凉的感觉令她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几乎想要瘫软下来。旋即,她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连忙收拢了他的衬衣襟口站起来。
霍永宁刚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身上还在往下滴水,他随手拿了条毛巾擦了擦头发,看都没看她:“找到了?”
他的衬衣刚好盖住她的大腿根部,长发松乱,脸颊因为紧张而微红,看上去别有风情。可不知道为什么,舒莞没有了和他调情的心思,只点了点头,低声说:“对不起。”
他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舒莞在原地站了一会,咬了咬唇,小心地把项链放在床头柜上,又脱掉了衬衣。
昨晚天气很适宜,并没有开冷气。
为了透风,开了一小扇窗户,又拉上了薄纱窗帘。
有一缕晚风钻进来,扫在她□□的肌肤上,许是因为出了一身薄汗,她竟然起了鸡皮疙瘩,难以控制地抖了起来。
她连忙半跪在床上,又俯下身,慢慢靠近他。
他的上半身还带着湿意,舒莞只觉得自己战栗得更加明显,双手往下,去解开他围着的浴巾。
霍永宁先前让她为所欲为,直到那双有些冰凉的手触到自己的腰,终于懒懒动弹了一下,制止了她,轻声问:“是什么东西?”
“项链。”舒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头柜。
他躺着,斜睨她,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她便只能探过身去,抓起那条项链,小心递给他。
“断了,没法戴了。”他漫不经心地扫一眼。
“嗯。”
“下次别戴这些过来。”他还给她,翻了个身,“今天我累了,你回去吧。”
舒莞连忙下床,去捡了自己衣服穿起来。
她想,这真的是床伴吧?
如果……他对自己有半分的上心思,多少会问一句:“项链对你来说很重要?”
可他没有,他只是觉得扫兴罢了。
是她的错。
也真是贱呢,深夜跑来这一趟,却什么都没做,被赶了回去。
她轻轻带上他的房门,悄无声息地走出去,一边这样想,一边抬起了下颌,只是紧紧地……攥紧了掌心那条小小的坠子。
咕咚一声,饮料终于掉出来了。
她弯下腰去拿了那罐冰凉的饮料出来,贴在脸颊上,温度瞬时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