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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暂时远远躲开那个她避无可避的男人,是她眼下最求之不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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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证办理的速度很快,还有不到三天时间,简兮就要出发去尼泊尔出差。
那晚的事仿佛成了她和易哲慎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疙瘩,彼此每天上班,开会,出差,工作心无旁骛,生活井然有序,再无任何交集。
易哲慎也再没给她制造额外的麻烦。
只有一次,在公司附近偶然碰上了。
当时,她正和同事结伴去吃中饭。
他开车经过,正巧等红灯。
她剪了新发型,穿了件嫩黄色的连衣裙,底下两条白生生的长腿踩着高跟鞋,显得青春又俏丽。
易哲慎知道,她应该也看到他了,却若无其事装成没看见。
隔着车窗玻璃,他远远看了她几眼。
她刻意别过头,和几个同事说说笑笑,嘻嘻哈哈进了一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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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易哲慎回了趟纽约总部。
等他回来时,简兮已经和同事一起,陪日本客户登上了去尼泊尔的航班。
这个城市,也已悄然进了盛夏节气。
今年夏天比以往更热,才进了六月,超过40度的高温天气就持续不下。
总预兆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那天晚上7点过,易哲慎和粱令楷一起从新加坡谈完生意回来。
经过机场VIP通道时,旁边电视屏幕正在播放突发新闻——尼泊尔8。1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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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哲慎第一时间
tang打了简兮的手机。
地震才刚发生,电话线路还并不那么拥挤。他拨了十多次,总算接通。
两人已经有些日子没有通过电话,那边全是噪杂的喧哗声和电流声,他顾不上其他,直接问:“你在哪儿?现在安不安全?”
“我现在没事。”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她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惶,偏偏还在他面前竭力镇定。
确定她暂时安全,他稍稍放心,接着报了一个号码给她:“这个人叫唐纳德·劳伦斯,是个美国人,在博卡拉开了一家洗车店。你要是遇到麻烦,就去找他,报上我的名字,他会帮你。”
说完那些话,他沉默下来,试图等待她开口。
然而数秒后,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传来,电话突然中断。
他再拨回去,那边要么线路繁忙,要么就是长时间的无人接听,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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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情势急转直下。
接连几次强烈余震,陆续有中国人伤亡消息传来。
易哲慎在新闻网站上看到震区时况新闻,机场到处都是滞留的旅客,市区里的酒店、餐厅、超市,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毁。
他终于拨通简兮住的那家酒店的前台的电话,辗转联系上她的同事。
同事是个姓钱的女孩,在那边还是茫然状态。
他开口便问:“简兮呢?”
“简兮?”那女孩愣了一下,“今天客户要去比格纳斯湖玩,我们撤离的时候,她没赶上大巴车……”
易哲慎极力压抑着情绪,只问:“你身上有没有带手机?还有没有人跟她在一起?”
那女孩被他的语气吓得有点害怕,语无伦次地解释:“对不起……我不知道,当时一直在余震,大家都失散了,大巴车临时要开走。她的包还在我这儿,手机也在包里,我联系不上她,我报警了,可是警察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挂断电话,易哲慎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迟疑,匆匆收拾了一些衣物和美金,就直奔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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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尼泊尔回国的机票一票难求的情况,国内去尼泊尔的班机很多人临时取消行程,整个机舱的座位空出一大半。
他很容易就买到票,在机场柜台办登机手续时,地勤人员忍不住反复提醒他尼泊尔在地震,返程航班很有可能会被取消。
他很冷静地点头,表示他很清楚那边的情况。
临走前,工作人员还在好奇问:“先生,您一定是记者吧?”
他摇头,收起证件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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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一路往西边飞行。
十多个小时的不眠不休,易哲慎仰头闭上眼,开始努力考虑到尼泊尔之后,应该做些什么,先去哪里找她。
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