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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予可倒是还没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他愣愣地看着电视机一闪一闪的屏幕,站起身来关了电视机,躺回沙发。
我绝不会想到,这只猪居然没有意识到有另外一个女性跟他坐在同一屋檐下。标准戏码里,不应该我大声呼叫:“啊——”然后男生开始慌张地捂住我的嘴解释自己清白,虽有非法之想,也没非分之实,接着女生要将信将疑地打量并要求男生对天发誓,最后男生万分委屈地照做不疑,最终两人成欢喜冤家了么?
我忽然意识到,人家那是棒子剧。棒子剧是写情侣情感的。我和方予可最多就是朋友,要真变成那样才可笑呢~~要换成茹庭,也许人家就大呼大叫了。不过要茹庭真碰上了,我怀疑她会不会恨不得有非分之实了呢?也许人家已经有非分之实,只不过我单纯的脑袋认为他们没有而已?我越想越远,开始□地笑。
可能我这笑声更容易唤醒别人。方予可忽然意识到什么,嗖地挺身站起来。
他呆呆地看着我,念叨着“做梦呢?”
我赤着脚跑过去,掐了掐他手臂:“没做梦。奴家的清白都被你毁了,你休想否认。”
方予可同志终于清醒过来,笑着揉了揉刚才被我掐的地方:“别瞎说。你这什么酒性子啊?折腾到我凌晨三点才睡着。”
我有些抱歉,以前对方予可的种种不满也抛到九霄云外了。昨天的事情我挺感激他的。要是没说出那些话,今天我可能还不会那么轻松。
我讪讪地笑:“我记得我以前一醉就睡觉,挺好对付的啊。”
“您还真是一醉就睡觉。就是边睡边嚷着渴,嚷着饿,嚷着喝酒,还从床上摔下来。我的外套都被你吐得不好意思去干洗了。”
“是吗?嘿嘿。”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方予可倒也没继续揭发我的事迹:“昨天我在沙发上给你看门,还没洗澡呢。你怎么办?洗澡吗?”
其实我都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了。方予可这小子有洁癖,能容忍我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我笑着说:“你洗吧。我出去买点换洗的衣服。我这样回去万一撞见宿舍的人,真是说不清了。”
方予可点点头,把钥匙交给我:“出去带上手机,万一迷路了,也好联系。”
我出门顺利找到超市,顺便买了点肉和菜。
进门一看,这小子已经洗完澡了。我把肉和菜往厨房一搁,跟他说:“我洗澡的时候,你把菜做了呗。饿死我了。”
方予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拜托。有你这么对待恩人的吗?凭什么我做菜啊?”
我鄙视地看着他:“因为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有让客人做菜的道理吗?何况我不会。要么你下楼买泡面,我就给你做一个。”
说完我就理直气壮地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等我洗完澡出来,我已经闻到了厨房的菜香味。嘿嘿,我就知道他是会做菜的人,不然手长得跟弹钢琴似的那么长岂不是浪费?
方予可果然是个牛人,居然能在这么有限的素材中做出几道像模像样的菜来。我徒手抓了块红烧肉塞嘴里,不错不错,油而不腻,可以把北大食堂的师傅顶替了。
方予可这次终于没批评我尝菜的方式。大概厨师们都是比较看重美食家的评论,而不是他们是怎么尝的。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粒橙,跟我说:“来,今天开始,不喝啤酒,只喝果粒橙了。”
我乐呵呵地接过,抿了一口:“方予可,除了毒舌这点,你快要接近完美了。谁嫁给你谁有福气。回头我还是要把朱莉介绍给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优秀资源外流啊。”
方予可吃了口菜:“承蒙抬举。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那脑子就不要琢磨那些破事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苦恼起来,这期末考试怎么办呢?专业课应该没什么问题。至少能混上及格吧。但像计算机课是睡过来的,《俄罗斯艺术史》我净琢磨隔壁教室去了。唉。
方予可好像能明白我的心思,说道:“计算机课考试没什么问题,我给你划划重点,补补课就能过。”
期末压力不得不让我收拾失恋的情绪,把所有精力对付各门考试。整个学校像被拉响警报一样,各个宿舍已经普及到人手一台应急灯。南门外可通宵的餐馆早已被各路学生占领。本来凭我阿Q的精神,看到大家都是临时攻坚,我还眼泪汪汪地以为找到了同盟战友,但当我看到我们班的尖子生阿玲都捧着教科书站在盥洗室背书时,我才了解到熬夜通宵赶考不是差生的专利。最后几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