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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不恼不怒,笑听洪飞说话,洪飞更加恼火,恨恨瞪了秦书一眼,房中桌椅被他踢得震天响。
“胸口没有大碍吧?请商陆来给你看看?那日是我不好,不该动手。”秦书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这坛子酒,就当给你赔不是了,你看可行?”
洪飞愤愤坐下,秦书给了他台阶,他也不能不识趣,想了两天,也知道议和已经成定局,只是这心里就是不是滋味,打了那么些时候,到了最后还是议和。
秦书说得对,连年战争,新帝登基,辎重粮草从上一年起就开始缩缩减减,西北动荡这么些时候,也该安定下来了,西北这么多百姓忐忑惶恐,就图以后能过个安静日子。
他不像秦书想得那么多,秦书顾得是大家,他顾得只是小家,他的爱人。可是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也是我不好,说话难听,希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秦书拍开酒坛倒酒给洪飞,洪飞赶忙接了,心里这才开始愧疚,秦书就是这样,明明你这边还在生着他气,却又不由自主自己先在心里投降了。
“没关系,他不会放在心上,你想开了便好,以后莫要这么冲动,大家小家都是家,总是要尽己所能顾着的,洪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人总要向前看。”
洪飞沉默了,秦书也不多说,这种事情,总是要自己想开,别的人说得再好,自己想不开也半点儿用处没有。
钻牛角尖,就像那时候颜如玉一样。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情之一字,多少人堪不破,当真应了那个词儿,情关难过。
洪飞又特意寻了个时间,寻着看秦尧与如心的空儿和颜如玉赔了个不是,颜如玉知他是气急口不择言,并未放在心上,几句话将事情揭过去再不提,几人这才开始一心一意准备议和,格诺那边的信儿已经送了回来,赵子宴却迟迟不见动静。
行或者是不行,好歹见个动静啊,秦书两人等得心焦,一连去了好几封信,等到七月底,还是没见信儿来,商陆却要走了。
“总不能总在这军营里杵着,像什么事儿?”商陆难得十分正经,“你们不是急着赵子宴么,我顺道也可以去看看,如心暂时没有大碍,好生照看着,远舟身体好了,我亦不用再担心,你的左臂记得千万不可再伤着,常常动动,做些细致活儿练一练,两三年也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颜如玉挺舍不得,也没表现在脸上,脸色淡淡的:“好了,你要走便走,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商陆笑:“亏我劳心劳力几年才治好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真是难过,好好看着秦书,嗯……哪天闲了给他找几根针来,让他穿针引线,如果能学着绣个花什么的效果应该会更好,我回药谷,有事儿记得去信儿。”
秦书干咳一声,穿针引线,还要绣花?商陆确定不是在存心要他出糗吗?听到后面又连连点头,商陆将所有事情交待得差不多,也不说话了,只看着颜如玉笑。
想是有话说,秦书抿抿唇,低眼若无其事:“你们先说着,我去看看小天与如心。”说罢一步三回头走了出去,显然十分不放心。
秦书出去,商陆笑得打跌,笑罢了朝颜如玉眨眨眼,表情依旧促狭:“他十分怕我抢了媳妇儿啊,这么不放心,还要一步三回头看着。”
颜如玉笑笑,如清风拂过:“呆子人傻,你就别笑话他了。”
“傻人有傻福,我却没这福气。”商陆一句话说得半真半假,不时看着颜如玉,颜如玉淡淡别过脸去,商陆似是自言自语小声道,“只是遇上你晚了些,哈。”
“往后小心些,别整些有的没的来药谷烦我,你商大哥我老了,再也不能四处奔波着给你找药了。”
这一句话说得颜如玉鼻子发酸。
好几年了,商陆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力气,尽心尽力四处奔波,才解了他身上的彼岸,他颜如玉是何德何能让商陆如此费心?知道,却无法回应。
“怎么会,就算没有乱七八糟的,也一样去药谷烦你,你儿子可是十分中意如心,到时候说不准能成一桩佳缘。”
商陆十分感概,心里亦是十分不舍,他又一向不正经惯了,鲜少表露情绪,这会儿也一样。“药谷里那块儿地,依旧留给你两个,好了,其实没什么可说的,颜如玉,保重了。”
不是没什么可说的,而是有很多想说的,却无法说出口,说多了是错,不如留在心里头,商陆不是那等横刀夺爱的人,颜如玉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也不枉费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