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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龙去脉,被颜如玉面色奇怪看了好几眼。
废话少说,长话短说,又将颜相的嘱咐一一说了,让颜如玉在狱中拖几天,颜相说自有办法,未免多生事端,说完秦书便早早走了。
临走的时候不大放心,走出约摸三丈远,寻思着颜如玉看不清楚,秦书往后看了一眼。
那一眼叫他永生难忘,险些湿了眼。
许是觉得疼,颜如玉薄唇紧抿,眉头紧皱,面露痛苦,小心翼翼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作笨拙侧坐在狱中唯一的一张床上,他的背后是那一床破被,阴暗厚墙。
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脚步匆匆走得飞快,出了刑部大牢,强压下来的怒气又一股脑儿冲了上来,赵俭跟在秦书后头,脚不沾地,见他居然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只当他是气糊涂了。
忙叫道:“将军,将军,错了!”
秦书面色不善回过头来,长眉入鬓,显得有那么一点儿凌厉。
“什么错了?”
赵俭吓了一跳,指着街口相反的方向。
“我们走错方向了,咱们该往那儿走。”
“谁说要回府?我要去太子府,找赵子宴算账!”
秦书说着无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大步流星往前走。
赵俭此时心情颇为复杂,老实说,他很想见一见赵子宴吃瘪的模样,一泄心头之私恨,但是看秦书面色不大好,甚至往日的和气敦厚都不见了,这心里还有些紧张,紧张万一不阻拦,秦书下手不知轻重伤了赵子宴就不好了,这当口的。
跟在秦书身后,赵俭就这么一路纠结着,还不待他纠结完毕,秦书已经冲到了太子偏殿,连门都没有敲,一脚踹开了大门。
赵子宴不在,侍女小厮说是用罢晚饭看天气还早,去后院遛食去了。
想赵子宴一贯的作风,这顿晚饭必然吃得甚为合心意,颜如玉在大牢里都成了那个样子,他还有心思用晚饭,还有这个闲心遛食!
秦书一瞬间火更大,气呼呼就往后院去寻人。
赵子宴彼时正在后院溜达遛食儿,溜达着溜达着就感觉身后一阵疾风,心道不好,这青天白日的,居然有人堂而皇之来行刺。
此时他只恨自己不像颜如玉会功夫,背对着来人又不知往哪里躲,只闻身后拔剑之声铮然,想着最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报仇找错了地方?
也亏是赵子宴镇定,这当头还有心思想这些,若是换了寻常人,此时心惊,转过身来,只怕死得更快。
紧急关头还是赵俭,他良心发现反应过来,忙指点道:“往前一步,向右。”
管不了这么多,赵子宴照做,险险避过剑锋,待转过身来,见是秦书,刚想问一问缘由,不料秦书提着剑又刺了过来,剑锋凛凛,竟然直指咽喉。
赵子宴先是惊异,后是疑惑,最后镇定了,干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认定了秦书不会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果然,秦书猝不及防,剑险险擦过赵子宴的肩头,堪堪停住。
气喘吁吁,眼神不善,看样子好像是很生气。
赵子宴等着他收剑,秦书不动,看着赵子宴一身宝蓝衣裳有恃无恐看着自己,怒气冲冲,有些口不择言。
“赵子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人很讨厌。”
赵子宴也没有特别的反应,戳戳肩膀上停住的剑,叹一声果然是锋利,理所当然接口:
“有啊,颜如玉也这么说过,他甚至常常叫我滚。”
是真的,颜如玉不仅叫他滚,还扔了他杯子,若不是他躲得快,就破相了,当真是一点儿都不手软,赵子宴腹谤,又在这当空给赵俭递了一个够义气的眼神,赵俭鼻孔朝天不理他。
心知除了颜如玉,大约这世上没人能对付得了赵子宴这厮,秦书收了剑,恨声:
“你要不是赵子宴,我就真的一剑将你刺死在这里。”
赵子宴耸耸肩,不以为然。
“你这么说,那可真是可惜了,贤弟,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你的大哥赵子宴,只是不知我做了什么事,惹得你拔剑相向,这般迁怒于我?”
“颜如玉,这还用问?”
秦书此言一出,赵子宴也不傻,立刻便反应了过来。
“为这个,你难道不知道,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儿苦头,男子汉大丈夫吃点儿也无妨。”
听他这么说,秦书心凉了半截,也不知道赵子宴这人是不是木头做的,有没有心,一瞬间替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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